“爱卿啊,时辰也不早了,天色已晚。曲终人静!”何太后美眸流转,顾盼生辉,巧笑倩兮,嘴角微微上扬,笑不露齿道。
“臣,多谢陛下的家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绍身穿官服,手持白玉笏板,缓缓走到宫殿中间,朝着小皇帝,鞠躬行礼。
“那好~爱卿,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早朝。”何太后微微点头,巧笑嫣然,笑如花靥。
“臣!叩谢,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袁绍朝着何太后和小皇帝,双膝跪地,面无表情,伏地叩首。
“平身吧。爱卿~真乃忠臣也。”何太后现在是越来越相信,袁绍是一个忠臣。
“臣!告退。”袁绍缓缓站起身,手持白玉笏板,弯着腰,向后徐徐而退。
“臣,樊梨花,告退!”
“民女,楚乔,告退!”
——
袁绍刚刚跨过门槛,走出凰凤宫,就看见赵云和李存孝,两人挺身而立,站在门口,犹如两座门神似的。
“存孝,子龙,辛苦你!”袁绍长长的舒了口气,沉声道。
“主公!您终于~出来了。我和存孝,都担心死了!”赵云看着袁绍,不由得松了口气。
“对啊!主公,我刚才~差点就想冲进去。”李存孝看着袁绍,火急火燎的说道。
“存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刚才~我一口酒都没有喝。”
“走吧,回府,没事了。”袁绍说罢,便走上曲径回廊,朝着外宫走去。
“走吧,别废话了。”樊梨花看着赵云.李存孝两人,沉声道。
“是,樊夫人!”X2
“楚乔,我们走。”
——
夕阳西斜,残阳如血,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
庐江郡,治所舒县,四门紧闭。城墙下,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护城河上,漂浮着满满的死尸,可谓是浮尸遍野!
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杀啊!!给我冲!冲上去!!”
“谁敢后退!督战队,杀无赦!!”乐就身穿黑色虎面连环铠,头戴黑色狮盔,右手扬起斩马长刀,左手握着缰绳,驱使着战马,来回驰骋,高声呼喊。
“乐将军有令!谁敢后退,杀无赦!!杀无赦!!!”
三百名督战队,手持长矛,排成十排,在一名校尉的指挥下,站在护城河边。
——
“弟兄们,随我冲啊!冲上去!!”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后退者斩!!!”
源源不断的淮南军士卒,身穿扎甲,手持朴刀,在督战队的监督下,朝着舒县城头,发起了冲锋!
舒县城头,女墙边。
两军混战在一起,早已经杀红了眼,刺刀见血,刀刀不离要害,都要至对方于死地!
“去死吧!大家一起上!”
三把朴刀,分成上中下三路,朝着韩冰,猛然砍下。
“想要杀我,那大家就一起死!!”韩冰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危机时刻,不退反进,猛然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前划过一道半圆,使出一记横扫千军!
噗~!嗤~!嗤~!温热的鲜血,喷溅在韩冰的脸上。利刃划破甲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浮现在他的后背上。
两名淮南军士卒,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被韩冰用长剑,拦腰斩断,内脏散落一地。
“痛煞我也!去死吧!!!”韩冰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猛然转身,握紧走上的长剑,从下往上,狠狠的挥击出去。
噗嗤!一节手臂连带着,半边身子,朝着半空之中飞起,猩红的鲜血,喷溅到韩冰,一身都是!
“弟兄们~为了自己的家,保卫家园!!”韩冰剧烈的疼痛感,涌入大脑。韩冰钢牙紧咬,脸色痛苦到了极点,轰然单膝跪地,用手中的长剑,支撑地面。
噗!一颗硕大的人头,冲天而起。
“韩将军!你没事吧?”一名亲兵,奋不顾身,奋勇拼杀,冲到韩冰的面前。
“咳~咳~!快~快!告诉弟兄们,把敌人~砍下去!”韩冰双目血红,面色苍白如纸,一边说,嘴角一边溢出,大量的鲜血,显然是牵动伤口,失血过多。
“将军~韩将军,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亲兵看着韩冰,身受重伤,泪水源源不断,流淌而出,情绪激动不已。
——
城下,淮南军,军阵。
中军,军阵之中。
“该死的!混蛋!混蛋!乐就到底在搞什么鬼?”袁术骑着高头大马,面色铁青,看着久攻不下,还屹立不倒的舒县,破口大骂。
“主公!息怒,息怒啊。”梁纲策马前行,握紧手中的长枪,看着袁术,出言劝阻道。
“你让我,怎么息怒?梁纲,你告诉我?”
“三个时辰,足足~三个时辰。这场仗,从正午,一直打到现在!”袁术面色铁青,左手死死的攥紧缰绳,转过头,看着梁纲,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你们说,我投入了多少兵力?强攻三个时辰,就是攻不下舒县!”
“简直就是气煞我也!气死我了!!”
“乐就,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一个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啊?”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袁术情绪失控,看着梁纲和李丰,破口大骂,话语极其难听。
李丰和梁纲,对视一眼,无言以对,鸦雀无声,缓缓低下脑袋。
“怎么啦?你们倒是说话啊!!”
“说句话啊!想我袁术,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四世三公!”
“怎么就会,落寞到这般田地!”
“苍天啊!你对我~何其不公平?”袁术仰天怒吼,大声咆哮,仿佛要发泄,心中的愤怒。
“主公,要不~还是暂时收兵”
“主公,现在将士们,士气低落。倘若在打下去~”
“放屁!放你妈的狗屁!现在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袁术侧过身子,破口大骂,面色阴沉如水。
“主公,现在天色不早。将士们~士气低落,军无战心啊。”梁纲硬着头皮,出言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