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叔叔已经病入膏肓?”陆抗瞳孔骤然增大,震惊不已,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正是!陆将军,请恕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还请~早日做好后事的准备,告辞了!”医官看着陆抗,微微点头,躬身离开。
“等等!医官,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能治好叔叔?”陆抗赶紧追了上去,拦住医官,追问道。
“陆将军,如果是神医华佗,还有可能,救得了陆太守!”医官缓缓开口,沉声道。
“神医华佗?他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陆抗有些激动,伸手抓住医官的肩膀,拼命的摇晃道。
“陆将军,你冷静一点。神医华佗,据我所知,现在就在邺城。不过~舒县距离邺城,上千里,就算能赶到邺城,也是回天无力!”医官缓缓开口,沉声道。
“告辞了,陆将军。”医官微微点头,背着药箱,转身离开。
“叔叔~叔叔啊,都是我~害了你啊!”陆抗心中感到后悔不已,摇头叹息。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
“公子!公子!老爷他~他醒过来了!”一名家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走下台阶,看着陆抗,大声喊道。
“什么!叔叔醒了?快!带我去!!”陆抗不禁眼前一亮,赶紧跑上去,一把抓住家仆的手,朝着陆康的寝室,飞快的走去。
“公子~公子,您慢点。”
“快点走!别废话!!”陆抗松开手,飞快的冲了过去。
——
“叔叔!叔叔!您醒了?”陆抗飞快的冲进来,绕过屏风,跑到榻前。
“咳~咳!!咳咳!!!”陆康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气弱游丝,张开干裂的嘴唇,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
“叔叔,叔叔,我在这,我在这里。”陆抗双膝轰然跪地,双手紧紧的握住,陆康的右手,颤声回应道。
“咳咳~!!!!幼节,老夫~老夫,快不~行了。”陆康胸口急剧起伏,剧烈的咳嗽起来,不时还咳出血丝。
“叔叔!叔叔!您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陆抗双手死死的抓住,陆康的右手,激动不已。
“咳咳!!!!幼~节,不行~了。我~支持不了~多久,我这是~回光返照。”陆康微微摇头,张开干裂的嘴巴,气弱游丝,虚弱无比。
“叔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气您的。我保证!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不会在~惹你生气。”陆抗看着陆康,虚弱无比,命悬一线的样子,心中犹如刀绞,心痛欲绝。
“咳咳!!!!”陆康躺在病榻上,开始剧烈的咳嗽,不断的吐出鲜血,忽然挺身坐起,眼珠凸起,右手死死的握住侄儿。
“快!来人啊!去找医官!!快来人啊!!!”陆抗猛然转过头,朝着屏风外面,大声怒吼。
“幼节~不必了,来附耳过来,老夫~要交代后事。”陆康缓缓转过身,看着侄儿,虚弱无比的说道。
“诶~好!好!叔叔,您说~我听着。”陆抗点了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似的,伸过脑袋,侧耳聆听。
“我死之后,你就~率领舒县全城的老百姓,前去~投奔~袁..绍。答应…我!”陆康右手死死攥紧侄儿的手,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的力气,说出自己的遗言。
“好!好的~叔叔,我明白。我一定会,带着全城的老百姓,前去徐州,投奔袁绍!!”陆抗拼命的点头,眼眶里面饱含着泪水,情绪极度失控。
“这样…我…就放心了”话音刚落,陆康视线开始涣散,意识渐渐消失,身子缓缓向后,轰然倒下,气绝身亡!
“不!!!!叔叔!!!!!”陆抗亲眼目睹眼前的一幕,瞳孔骤然收缩,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昂着脑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叔叔?叔叔?您不能死,您不能死啊!叔叔!!呜呜~呜呜!!!”陆抗直接趴在陆康的尸体上,失声痛哭,悲痛欲绝。
“叔叔!您不能死啊!!舒县的百姓,需要您。庐江郡的百姓,更需要您啊。”
“叔叔,您死了~我怎么办?陆绩怎么办?陆逊怎么办?”陆抗缓缓抬起头,双目通红,布满血丝,泪水犹如泉涌,源源不断,流淌而出。
“老爷~老爷,呜呜~呜呜!!!”管家神色匆匆的跑进来,就看着陆康的尸体,双膝跪倒在地,悲痛欲绝,伤心过度。
“管家,即刻~去准备,叔叔的葬礼。”陆抗缓缓转过身,凝望着管家,声音沙哑,缓缓开口。
“是~好的,公子。老奴这就去办。”管家点了点头,回过神来,站起身向外走去。
——
九江郡,合肥地界,一望无际的黄土地。
官道之上,烟尘四起。
一匹快马,纵马狂奔,策马驰骋,从北方而来。
“驾~驾!驾~驾!!”
“快了~伙计,就快要到合肥城了,我都已经看到了。”
——
合肥城,属于寿春城的屏障,同时也是,九江郡的水路重镇,兵家必争之地。
合肥城高两丈七尺,宽一丈五尺,长两丈一尺,护城河宽一丈三尺。
城中百姓不多,也只有十一万余人,三万六千七百多户。
合肥城的守将,名叫郑耀先!郑耀先现在担任偏将军一职,他从宛城之时,就投军,开始追随袁术,南征北战,大大小小数百余战,从伍长,凭借着赫赫军功,一路晋升,当上偏将军。
城内,郑耀先的府邸。
外院,庭院之中。
郑耀先身穿黑色两铛铠,手握长刀,踏上台阶,风尘仆仆的走进庭院,走向兵器架,将手中的长刀,插入兵器架之中。
“呼~!真的没有想到,我也会有一天,能当上将军。”郑耀先微微摇头,感慨万千的说。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郑耀先的亲兵,飞快的跑进来,看着郑耀先,抱拳行礼,大声喊道:“启禀郑将军,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兖州牧曹操的信使。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跟将军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