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傅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阮新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都已经答应阮新伊和自己的儿子复婚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不同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还是被离婚的事情刺激得太深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阮新伊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幽幽说道:“伯母,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一直都希望我能够和御琛离婚,现在想让我们复婚,大概也是因为知道我怀孕了的事吧?”
听到这里,傅老太太的神色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因为阮新伊把她的心事都给说了出来。
阮新伊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只是想要孙子而已,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那么就算我跟御琛复婚了,将来您还是会对我看不顺眼,御琛也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复婚,以后您也不会再因为看到我而心里不高兴了。”
她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因为知道傅老太太不可能放弃即将得到的孙子,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当然了,这些话也是傅御琛提前教给阮新伊的,所谓知母莫若子,傅御琛这么做可不是在算计自己的老母亲,他完全是为了家庭和谐啊。
被说中心事的傅老太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没想到阮新伊竟然这么识趣,心里什么都明白。
她不喜欢阮新伊也是真的,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是再不表态,那么孙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新伊,以前呢我做得是有些不对,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和御琛复婚,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了,更不会再插手你跟御琛之间的事,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让她傅老太太说出这番话可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孙子,她怎么可能向阮新伊低头。
可此一时彼一时啊,一个人一旦被在乎的东西给牵绊住了,脑袋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不那么灵光。
而傅老太太为了自己的孙子,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这些让步确实让她不舒服,但跟失去孙子的痛苦比起来还是可以忍受的。
见目的达到,阮新伊的小心脏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但她还是不太敢确定,现在是不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便朝一旁的傅御琛看了过去。
想要搞定老太太,还得是傅御琛出马。
傅御琛会意,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是啊新伊,妈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吧,相信你也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好好的把宝宝带大。”
阮新伊假装为难,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然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傅老太太见状,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忙过去拉住了阮新伊的手,“哎哟,这就对了嘛,走,快跟我们回去,你们尽快去把复婚的事给办了,另外,我会找人给你请个月嫂,以后你只要在家里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见孙子回来了,老太太总算是安心了些,为了让阮新伊能够安心,也为了孙子不会再被这个女人给带跑,她现在巴不得让两个人赶紧复婚。
而傅老太太也确实是说到做到,回去后就安排了最好的月嫂过去伺候阮新伊,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提,她一定会尽力满足的。
阮洁儿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阮新伊给赶出傅家的,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姐姐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重新得到了傅老太太的器重,看来得另外再想个法子对付阮新伊才行。
“洁儿,阮新伊怀孕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傅源洲得知这个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急着跟阮洁儿商量此事。
阮洁儿皱着眉点了点头,她也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有了孩子这个挡箭牌,阮新伊以后在傅家的地位只会更稳。
而且,再过几个月,阮新伊的孩子就会出生,傅老太太老来得孙,那么对这个孙子一定会更加的宠爱。
虽然说傅源洲也是老太太的孙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傅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并不怎么待见,等到傅御琛和阮新伊的孩子出生,傅源洲在傅家怕是就更没什么地位了。
所以,扳倒阮新伊这件事便变得迫在眉婕了。
“源洲,要不我们还是从网上针对我姐姐的那些舆论上入手吧,买些水军,把事情再闹大些,我就不信老太太会真的对此事无动于衷。”
他们知道,傅老太太是个爱面子的人,不然的话这次也不会坚决逼着傅御琛和阮新伊离婚了。
因为孩子的到来,阮新伊才有了转机,但如果事情继续发酵闹大的话,老太太那里还能不能过关就不好说了。
傅源洲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方法甚好,“行,那我现在就去办,明天就能看到结果了。”
在两人的合力下,他们一起买通了不少的水军在网上对阮新伊进行攻击,这天晚上他们睡得格外香甜,只等着明天坐收好消息。
可是,第二天醒来他们才发现,他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水军,在网上居然连个浪花都没有掀起,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不是傅御琛做的,那会是谁呢?”
傅源洲不甘心,连忙派了人去调可此事,查到的结果就是,这事儿没有傅御琛插手的痕迹,也就是说,帮助阮新伊解困的另有其人。
阮洁儿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她心里明白,能够把此事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此人的实力一定不可小觑。
“我看还是先停手吧,万一惹到了我们惹不起的人就不好了。”
还是傅源洲当即立断做出了决定,他可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阮洁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不管怎么说,离阮新伊把孩子生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几个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了,她就不信没有办法在这个时间里把阮新伊拉下马。
总之,她是不会允许阮新伊这么顺顺利利地待在傅家的,为了傅源洲,也是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