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少女咬嘴一撇,又羞又怒。
都还没有出阁,就被人又看又摸又亲了!
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前面救了自己的那个人!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个衣冠禽兽般的败类!
少女又无奈又委屈,恼骂一声,一边整好兜衣,一边春风带雨,哭得是稀里哗啦。
“小姐,小姐,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刚才你发病晕厥,气息微薄,命在旦夕,是楚公子,以其家传独门秘法......才救回小姐一命的!”
小侍女赶紧上前解释安慰,虽然不明白程处弼所说的方法和名词,但他确实把公主给救活了。
而且,程处弼的言行举止,全在她的注目之下,光明正大,丝毫没有不轨之处!
“楚公子?”
当她当街被人围住时,是他踏着五彩霞云,金光闪闪,从天而降!
当她意识模糊、身乏无力时,好像又是他散发着灿灿金光,一双修长葱翠的大手,温暖了自己的内心,给了自己与死神抗争的力量!
难倒自己,真的错怪了他吗?
少女泪如梨花,三三点点,抬起洁白的长颈,张望着程处弼那平静的神色、鲜艳的嘴角,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
“对不起,楚公子,小女子错怪公子了!”
少女轻拭珠泪,端庄肃然,盈盈一礼。
“没事的,虽然我救了你的命,但也冒犯了你的清白!”
程处弼没有多做解释,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在以贞洁观念为重的古代,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少女、处子,都会如此激动!
又不像现代,酒吧街外,躺尸的一大堆,随随便便就可以往家里捡上一个!
只要你,不怕得病!
“那在下先行告退,小姐要是有何不妥,再唤在下便是!”
程处弼淡然一笑,便要离开。
发生了这种事情,再待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都很尴尬。
“楚公子,稍待!待奴婢,先去热药,烦请公子随身在小姐左右,以护小姐周全!”
那侍女赶紧留住程处弼,从长袖中掏出一个黑漆的羊皮袋子,娟娟一笑,向门外走去。
还好,我聪明伶俐,从宫中把药剂带了出来。
刚才程处弼的举止,她可全看在眼里,干净大方,把公主交给他,她也放心。
“即使如此,楚某再叨扰片刻!”
程处弼瞥过一眼侍女的羊皮袋,镶金嵌玉,上刻飞鸟兽纹,精雕细化,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家之物!
“楚某惭愧,竟不曾问起小姐芳名?”
“芳名不敢,小女子复姓长孙名乐!”
那少女粉彩斑斓的眸子,琉光一转,甜甜一笑。
“长孙乐!”
程处弼一听,脸色一时青、一时紫的,尴尬得说不出话。
怪不得,用个水壶都高大上,原来是长孙家的人!
“不知道,长孙冲是小姐何人?”
“正是家兄!楚公子也认识家兄?”
少女也有些逗乐,难道这楚公子也认识被父皇流放原籍的大表哥?
我擦,之前把长孙冲打得身败名裂、流放原籍,又在李二陛下面前狠狠喷了长孙无忌一番,现在还把长孙乐的身子看光了,难道老子天生和长孙家的八字不合!
“不认识,不认识!”
程处弼连连摆手,内心冷笑一声,怎么不认识,梁子大着呢!
“在下对于“京城第一公子”的长孙公子,只是心生神往而已!”
“原来如此,可惜楚公子,姗姗来迟,早在上月,家兄因为华春苑一事,已经折返洛阳老家,安身立命了!”
长孙乐平常自然的说道,没有对长孙冲的感伤,也没有对罪魁祸首程处弼的怨恨。
没有帮亲不办理的情愫,也没有帮理不帮亲的超然,更像是陌生人一般冷淡。
难道不是亲兄妹!
难道她是买流量送的?
程处弼狐疑的打量着长孙乐。
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啊,烫死我了!”
一个孤高却刺耳的声音,连着一声瓷器摔碎的噪音从在门外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紧接着,一个带着歉意的女音连着说道。
“这是月儿......我要去看看!”
长孙乐的脸色,越加苍白,强拉着身子往门外趟去。
“嘿嘿,没想到你还在这,这可就怪不得我了!来人,带走!”
又一个阴笑的男音,从门外响起。
“这是萧釴的声音!等等,我扶着你!”
程处弼心神一紧,大步向前,先于长孙乐,打开了房门。
“贱人!”
一声刻薄而阴损的话音先至!
一发清脆的声音,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