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侍女被你们兄弟扇了一巴掌,不知该如何处理!”
程处弼平静地笑着说道,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儒雅美观。
“啊!”
但看在萧家兄弟眼里,那口大白牙,比千刀万刃还要寒光凛冽!
“这样吧,谁刚刚打的主动站出来!我程老三呢,也不是以势逼人的主!”
程处弼漫不经心的说来,笑着向着长孙乐跟前那已经破涕为笑的侍女摆了摆手。
“月儿是吧?你过来,刚才谁打了你,你就把巴掌,扇在谁脸上!”
“我?”
月儿既兴奋又好奇,抬起纤细的手指,呆萌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对,当然!他们两个谁打了你,你就扇谁,扇到你心情舒畅为止!”
月儿闻话嗑嗑直笑,不知如何是好地张望着萧家兄弟,子玉般小巧的眼睛,向长孙乐猛眨几下,发出请示的讯号。
“去吧!”
长孙乐细语一叮,轻轻地将月儿推了出来。
因为怕月儿恃贵而骄,平素管理严苛,不让她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事,便让她养成温婉体贴、大方纯良的性子!
人是好了,但却被一个外人欺负了!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也敢扇她堂堂帝国公主侍女的巴掌!
“程老三,士可杀,不可辱!”
那个单薄的男子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一步起身,冲向程处弼。
要钱我也给了,要赔礼我也低声下气了,现在你竟然要让一个卑贱的侍女来羞辱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程处弼眼眸如灰,一脚轻轻一抬,那男子便如风筝一般飞出,跪倒在地,面赤喉急,气息微踹,咳嗽不止。
“尉迟兄弟,把他给我锁起来!”
“三哥,这可不关我的事,这可全是他萧翼自作主张!我可是,毫不相干!”
萧釴长颈猛摇,秉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推的是一干二净!
连堂哥都不叫了,直接冠名而说!
你他娘的萧翼,被打回来就被打回来嘛,反正也就一个耳光的事!
萧翼?
程处弼闻声,嘴角勾画出一抹极其不屑的笑意!
原来这家伙,就是那个没品的,帮着李二陛下盗取《兰亭序》的渣渣!
可惜,你命不好,落到了我的手里!
“月儿姑娘,使劲打!你觉得什么时候心情变好,什么收手,都可以!”
“啪!”
“力道,太轻了!”
“啪!”
“还是太轻了!”
“啪!”
“力道再重一些!”
“啪!”
......
“程处弼,让一个侍女侮辱我,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萧翼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涨红着脸,活像是一头被迫窘困的野兽,不停地挣扎,伺机反噬!
但是身干力少的他,怎比得上身强力壮的尉迟兄弟,一左一右的两个大块头,如同两把巨锁,将他捆得死死!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月儿,退下!”
程处弼不怒反笑,眼中一抹玩味飘过,命令侍女退下,将脚下的一块瓷碗碎片,轻轻一脚,踢到了萧翼的身下。
“尉迟兄弟,放开他!有本事,你自己试试!别说三哥,我没有给你机会!”
萧翼死死地盯着那反射着刺眼白光的瓷片,轻咬下唇,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脸色阴晴不定,拿起瓷片的手,宛如抽筋一般,抖个不停。
“爱死不死,你丫的,到是快一点呀!刚刚还瞧不起人家小侍女,现在自己到和个娘们一样,磨磨叽叽!”
“算了,三哥我大慈大悲,再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吧!真是无能,连死都要教!”
“想死的痛苦些,时间长久些,你可以选择割腕!割的时候会比较痛,然后你会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慢慢的、慢慢的、流出来,最后流成一滩,然后你就会慢慢地失去知觉......”
程处弼带着极其不屑的蔑笑,环绕着犹豫不决、迟疑不定的萧翼,声色并茂地讲解着当年他从网上看到的自杀段子。
“当然,这样你的心里压力会比较大,毕竟想在自己身上划足够深的伤口,是一件非常容易半途而废的事情,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毅力!”
“死了还好,最怕的就是由于失血过多出现昏迷,血在昏迷后出现结痂,死没死成,但大脑由于缺血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懂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
“你!”
“你!”
萧翼气得是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还有另一种死法!割脖子,也就是刎颈!”
程处弼丝毫没有理会萧翼,因为他根本不可能自杀!
贪心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世家大族之人,更甚!
他边笑边做动作,抹脖子、血液飞溅的动作被他做得生动逼真,做完还滑稽一笑,叹声说道。
“你可要切对了位置,那样血才会喷到一丈高,那样才刺激!”
“要是切错了位置,那你可就惨了,那就变成了鸭脖子......”
“你!”
“你!”
“你!”
萧翼的声音越来越高,猛然咆哮起来,满嘴都是白沫,拿起瓷片的手,“劈啪”作响,心一横,猛的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