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什么时候走,跟我提前说一声,告诉我具体时间,我去送机。”
边上的洛暮琛一直听着唐唯一打着电话。
唐唯一才刚挂断电话,耳边就传来了洛暮琛的声音,“你是在跟唐允风通的电话?”
“嗯。”唐唯一应了声,收起手机。
“他是要回去了?”
“嗯。”
唐唯一疑惑的看向了洛暮琛,他从来就不会没话找她闲聊,所以不解的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要去送机,跟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去。”洛暮琛开口说着。
听到洛暮琛说这话,唐唯一诧异了,“你怎么突然要陪我一起去送机?”
“以后你尽量避免和唐允风单独相处,注意下影响。我并不想,再听到有人惋惜你和唐允风没有在一起的言论。”洛暮琛回她。
唐唯一皱着眉头,看着他。
上次吃饭,石伯伯的说的她和她哥的那些话,洛暮琛这是放在心上了?
他这是担心她和她哥真的有什么?
半响,唐唯一才看着他说着,“我跟我哥之间只是亲情,并没有别的什么,这个你大可放心,不用不放心到怕我跟我哥单独相处。”
“我要跟我哥之间有什么,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和你结婚。”
“我没有不放心你的意思。”洛暮琛蹙了下眉头。
唐唯一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爱我,难不成你是吃醋了?这可能吗?还是说是占有欲作祟?”
虽然是问洛暮琛的,但是就等于是唐唯一在自己推断,自问自答了,压根就没等洛暮琛回答。
“你是洛太太,自然是要除了我之外,对任何男人都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人多嘴杂,造成不良影响。”洛暮琛蹙眉。
他的声音寡淡却也带着不可置喙的命令。
“哦,知道了。”唐唯一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他只是担心会有不良影响。他对她,连正常男人该对自己妻子的占有欲,都没有。
车子在国际大酒店门口停下,唐唯一从车上下来,跟着洛暮琛一起进了酒店。
唐唯一跟着洛暮琛,刚走到包间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争吵声,“曹袖央,你怎么可以死皮赖脸,一点脸面都不要啊!”
“妈,你不是说,你是想我了才特地回来的吗?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带你见见爸爸,是要求得他的原谅,让他允许你探望我吗?”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骗我带你见爸爸!”
曹袖央泪眼婆娑的看着邓呢说着,“呢呢,妈妈没有骗你,妈妈确实是想让你爸爸允许妈妈探望你,只不过,除此之外,妈妈还有自己的私事,要求你爸爸帮忙而已。”
“滚开!别碰我!”邓呢避开了曹袖央的手,满眼的恨意说着,“爸爸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
“你婚内出轨,跟姘头跑了,现在过的不好,竟然还有脸回来求我爸帮忙!”
“你下贱无耻至极!跟你那个姘头,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啪!’一声。
是曹袖央抬手打了邓呢一巴掌。
邓呢捂着被打的脸,整个都人懵了,不敢相信,“你竟然敢打我……”
“呢呢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打你的,你怎么能骂妈妈呢?还骂的这么难听,不堪入耳。”曹袖央有自责更多的事痛心疾首。
她看向了一旁的邓先明,指责他,“都是你的错!是你教坏了我们的女儿,是你教她骂我这个亲生母亲!”
“邓先明!是你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了。你忘了你当初是个穷小子?你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娶了我,我爸资助你创业,你才有的今天吗?!”
“我离婚时,自知出轨不对,所以我净身出户,把女儿给你。可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吗?你成天忙工作,你有关心过我一点吗?!”
唐唯一听着他们这些争吵,忽然就明白了。
为什么她那个生父,后面会和邓呢的妈妈搞到一起。
其实,她的生父结了那么多次婚,结了离,离了再结,也不是随便的,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比如,娶她妈妈,还有邓呢的妈妈,都是因为她们有钱。不过,还是能证明她的生父,对待女人着方面,还是有天分的。
有的男人终其一生想要找个豪门入赘,吃软饭都难,可她的生父能娶到这么多,有钱的老婆。
包间里面的情况,他们现在进去,也不大合适。
一直杵在门口,唐唯一也觉得脚有些累,就跟洛暮琛说着,“要不,我们先到那边的休息区坐会?”
“嗯。”洛暮琛应声。
他们两个走到休息区时,唐唯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玉树临风,很是斯文,像是人民教师的模样。和她记忆中,她对他生父的印象重叠。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多年未见的生父汪家卫。
汪家卫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唐唯一和洛暮琛,不过他的视线是停留在了洛暮琛的身上。
“洛先生。”汪家卫起身,笑着打了招呼。
他看了看唐唯一,又转脸疑惑的看向了洛暮琛问道:“这位是……”
“我的妻子。”洛暮琛回他。
唐唯一觉得好笑。
她的这位父亲,竟然认不出来她这个亲生女儿,还需要别人来介绍。
对于这个忙着结婚离婚,搬家的父亲,唐唯一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多少,但是对他的感谢还是有的,不是因为他奉献了一个小蝌蚪,是因为七年前,她被山体滑坡拦在大山里,回不了家时,他去找了她,把她带了出来。
唐唯一看向他开了口,“怎么连我长相都记不住?之前不是给我打电话,发邮件,告诉我,你想我了吗?”
“你是唯一!”汪家卫听到唐唯一说这话认出来了,顿时惊讶不已,身体僵了僵。
他这样反应太过了。
唐唯一看着他,又轻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我还以为你儿女众多,我得需要提醒你,我叫什么名字,是你第几任老婆的女儿,你才能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