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暮琛现在注意到唐唯一潮红的脸色,不是因为气的,而是生病了。
她掐着他脖子的手,也冰凉。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洛暮琛紧张担心的询问着她。
看着唐唯一这样子,想着他竟然在她生病的时这么对她,是自责又心疼。
在洛暮琛被下药时,他都极力忍着没要她,就是怕伤她,也是过来找她,她说那话,让他控制不住怒气,想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让她不敢再那么对他。
好在他刚才看到唐唯一生气停下了,不然就是雪上加霜。
‘啊嚏’唐唯一又打了个喷嚏,头越发的昏沉,感觉手上也使不上力气。
洛暮琛抬手试探了唐唯一的额头,拧紧了眉头,“你的额头很烫,我送你去医院。”
洛暮琛说着话,就动手帮唐唯一整理好衣服。
好像唐唯一掐他,他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大概也是因为唐唯一发烧,没有什么力气,用尽全力的力气,也没弄疼他分毫。
“别碰我!”唐唯一打开了洛暮琛帮他整理衣服的手。
打开完后,她又把双手掐在了洛暮琛的脖子上。
可洛暮琛又动手帮她整理。
“我让你别碰我!”她又打开。
这么一来二去的,一旁米图就算是脸红心跳的不敢太过直视,但是他们这样的行为也太像是过家家了。
唐唯一是病着很显然是掐不死人的,洛暮琛则是温柔又宠溺的帮着唐唯一整理着衣服,她刚才是白担心了。
可唐唯一是气疯掉了,头愈发的晕沉,又打了喷嚏,喷嚏到引发了眼泪。
她实在掐不动,就从床上起来了,四处找着东西。
“唯一,你在找什么?”退到客厅里的米图,见唐唯一走了出来,四周找着东西,便问道。
唐唯一看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有开快递的那种刀子,又折了回去。
米图看到唐唯一把拿刀子对准了洛暮琛,冲着洛暮琛过去,给吓了一跳,“唯一,唯一,你这是生病发烧,把脑子烧坏掉了吗?”
“清醒点,快放下你手里的刀。”
唐唯一冷冷的看着米图,“你放开我,我现在很清醒!我要弄死洛暮琛这个王八蛋,没有良心的畜生!”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唐唯一现在的心情,米图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拦着唐唯一,不能让唐唯一做傻事,“那你冷静点,先冷静一点!”
“你要是真的弄出了人命,你这一辈子就完了,你不想要你的人生了吗?你想想你小姨,想想允风哥,你要是坐牢了,他们得多心痛?”
“你想想他们,想想他们……”
此时,在卧室里穿上了西装外套,走出来的洛暮琛,将唐唯一打横抱起,要带去医院。
唐唯一竖起了刀子。
多亏了米图手够快拽住了她的胳膊。
米图看向洛暮琛说着,“总裁,您还是把唯一放下来,走吧。”
“我知道您关心唯一,但您只要马上离开,就是对唯一最好的关心了。”
“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大毛病,上不上医院不是最重要的,您再在唯一面前,我真怕唯一会被刺激疯了。”
“我拿了药来,先让唯一吃点药,好好休息会。”
洛暮琛听了米图的劝,把唐唯一放回了床上。
唐唯一恶狠狠的瞪着洛暮琛,只说了一个字,“滚!”
要是洛暮琛再不滚,就算是有米图拦着,她可能还是会控制不住,想把洛暮琛弄死,她解脱。
“总裁,您先出去吧!别刺激唯一了。”米图无奈,对着洛暮琛疯狂的使眼色。
她就怕劝不动她家的总裁大人,她家总裁再站在这里,又得刺激唯一。
洛暮琛看唐唯一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她现在生着病,他自然是以她的身体健康作为优先考虑。
洛暮琛迈步出了卧室。
米图劝着唐唯一,拿下了她手里的那把刀,“洛总已经走了,你把刀放下,把药给吃了。”
“好好的你这是怎么感冒发烧的?我去找个体温计给你测测体温。”
唐唯一是被泼冰水导致的感冒发烧。
所以四舍五入,是等于洛暮琛导致的她感冒发烧。
她的身体体质从流产后,是越发的差了,现在就泼点冰水就冻感冒了,她还回来就冲了热水澡。
洛暮琛整个人都泡冰水里,却是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
唐唯一吃完了药后,她就开始昏昏欲睡的进入了睡眠。
米图在一旁守着,一直等着唐唯一睡着了,才走出来。
她走出来看到客厅里还没有走的洛暮琛,微微有些诧异,她还以为洛暮琛已经走了,“总裁,您怎么还在?”
“唯一,她没有什么大碍,发烧三十八度七,吃完了药,睡一觉应该就能退烧了。”
“您大可不必担心。”
洛暮琛拧紧了眉心,“嗯。”
“那您要不想回去,就小心一点别吵醒唯一。”米图见洛暮琛丝毫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便又压低了声音说着。
洛暮琛又应了声,“嗯。”
在门口,又待了许久,洛暮琛才迈步走进了卧室里,走到了唐唯一的床边,又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
担心会吵醒她,他的动作都放的很轻,很慢。
睡着了的唐唯一,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眼角一直滑落泪水。
洛暮琛拧紧了眉头,替她擦着眼泪,她应该是梦到了他,她的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梦中呓语的声音很轻,但他离的近能听得到,“洛暮琛,放过我……”
梦到他就有这么痛苦吗?梦里都在哭。
“放过我……”
“糖……不要、苦的苦的……”
“疼……车会翻,不要去,让他死……”
洛暮琛听到唐唯一说的这个梦话,疑惑不解的蹙眉。
糖,倒是洛暮琛忽然想到了唐唯一之前跟他提的,说小的时候就认识他。
唐唯一以为他记忆不好,给忘了,可他自己认不认识唐唯一,他自己最清楚,唐唯一应该是认错了人。
车倒了,让他死,也是在说他吗?
糖,他的确没有什么印象。车翻了,他人生中倒是经历过一次,那次是遇上山体滑坡,遇了难,他被程星悦给发现,汪家卫和程星悦父女两个救了昏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