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话音,他们之间又陷入了静默。
一直到了下午有个意外之客到来。
“小朋友,这就间病房,就是vip202号病房,你爸爸就在里面。”
“谢谢阿姨。”
麒麟对着护士倒完了谢,就跑进了病房里,看向了洛暮琛说着,“大伯,大伯,你能不能救救我妈妈?我妈妈被爷爷奶奶赶走了,她没钱买药,也没钱吃饭,会饿死的。”
“大伯,我知道大伯你肯定是个善良的好人,你都有帮忙送我去好的学校。”
“大伯你就救救我妈妈吧,只有你能救妈妈了。”
他怯生生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他是害怕洛暮琛的。
洛暮琛蹙起了眉头,回了句,“我并不是好人。”
“大伯……”麒麟傻了眼,没想到洛暮琛丝毫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了他。
过了好半响,麒麟才又看向洛暮琛说着,“大伯,那你救救我妈妈,我长大以后会孝顺你的,把你当我亲爸一样孝顺。”
“我会挣钱给你花,你老了,我就照顾你。”
“你没有老婆,也没有儿子,你要是帮了我妈,我妈可以给你做老婆,我以后可以给你当儿子。”
现在的小孩真的是成精了,八岁的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说这话,反倒好像洛暮琛帮了程星悦,洛暮琛就能白捡个老婆和儿子一样。
唐唯一喜欢小孩,看麒麟这样聪明,能说会道的,有在想,她的孩子要是还在,以后长大了,会不会也是能说会道的?
洛暮琛冷着脸,“我有妻子,孩子以后也会有。”
他口中的妻子自然就是唐唯一。
以后会有,也就是他还想着以后要和唐唯一生孩子。
唐唯一也听得出来,想起来了再见之后,连严峻都总还叫她夫人,洛暮琛还跟史蒂芬说她是他的太太……
似乎他是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一样,还拎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思及此,唐唯一皱起了眉头。
洛暮琛按了呼叫铃,看向了走进来的护士说着,“把这个孩子送去警察局,让他们送他回家。”
“好的。”护士应声。
看着护士要拉着他,麒麟躲开,便说着,“我不去警察叔叔那,我不需要警察叔叔送我回家,我没有迷路,我是跟爷爷奶奶一起来的,我爷爷奶奶现在就在医院门口。”
“真的,我爷爷奶奶就在医院门口,我一会自己出去就行了。”
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身体的灵敏度,有的时候一个大人也抓不住。
麒麟躲开了看护,站到了洛暮琛的床边,殷切哀求的看向了洛暮琛说着,“大伯,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妈妈吧。”
“我妈妈她真的很可怜,她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保护了,我爷爷奶奶还欺负她。”
“每次都让我妈妈吃剩饭剩菜,让我妈妈一直干活。”
“我妈妈为了求爷爷奶奶别赶她走,她已经蹲在家门口两天了。”
“爷爷奶奶这次把我带来这,不知道要待多少天,我害怕我回去的时候,妈妈会因为没东西吃死掉……”
麒麟说着还掉着眼泪。
程星悦也真是命好,不想要麒麟这个儿子,麒麟长这么大了,没恨她,反而还很关心她,认她这个妈妈。
往日在港城,坏事都是程蝶衣和程星韵做的,程星悦因为身体不好,她就只有张张嘴,掉掉眼泪,说说谎,坏事就有程蝶衣帮她做。
蒋珠和洛健民这样对程星悦,也算是对程星悦的惩罚了。
想必蒋珠和洛健民会因为自己儿子的死,也不会太便宜程星悦。
就是唐唯一想不明白,蒋珠和洛健民为什么要告诉麒麟,程星悦是他们孙子的妈妈。
唐唯一不明白,但也没有深想,毕竟他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事,都不关她的事。
关于告诉麒麟,程星悦是麒麟的妈妈,蒋珠和洛健民也是后悔极了,蒋珠当时想着杀人诛心,一听孩子提想妈妈她就恨。
所以就想着让麒麟见到程星悦,并且不停的告诉麒麟,他的妈妈害死了他的爸爸,让麒麟恨上程星悦。
麒麟这会儿还在哭着说着,“大伯,我求求你了。而且你这不是老婆也没找到,孩子也没有吗?以后有没有也不一定……”
“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出去!”洛暮琛掀唇,冷声对看护下达命令。
麒麟不说这话来劝洛暮琛还好,说了这话,不但是没有劝服洛暮琛发善心,反而让洛暮琛发了脾气。
这道冷厉的声音把看护都吓得打了个寒颤。
麒麟更是被吓得话音都咽了回去,什么也都不敢说了。小脸变得惨白惨白的。
看护把麒麟拽了出去。
唐唯一看了眼麒麟离开的背影,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洛暮琛,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对他这么凶?”
“我看他一点都不怕你,你们之前应该都相处的很好。他也很有礼貌,在请求你时,还说了要孝顺你,把你当爸爸。”
她刚才还有听到洛暮琛帮忙送麒麟上学,应该是之前相处的还不错。
洛暮琛以后要真的没老婆没孩子,或许也真的能用得上麒麟。
“我不是装的。我不是为了程星悦,不是要你的肾,在装,在骗你。”
“我之前对麒麟是照顾了点,是那孩子小的时候抱住我腿叫爸爸,还粘着我……”
“不是,我说这话,不是意思我喜欢那孩子到想要当他爸爸,没有想要和程星悦在一起,我不喜欢程星悦,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没骗你,我……”
唐唯一看着洛暮琛紧张着急在跟她解释的样子,说了句,“我知道。”
洛暮琛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以为唐唯一说那话是觉得他装出来的对麒麟凶。
上次,唐唯一说了他是装的,在哄骗她,在装可怜,骗她,说爱他,是为了程星悦需要她的肾。
洛暮琛是害怕唐唯一还是觉得他是装的,所以慌乱又紧张的跟唐唯一解释了这么多,语言都有些语无伦次,直到唐唯一说她知道,他的紧张慌乱,才稍稍的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