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对于唐唯一来说是不被打扰,继续过她的生活。
可对于洛暮琛来说,每天都是等待,等待着能和她见面。
他每天都配合了吃药,锻炼身体,按时休息,除了做这些事情外,剩下的时间,洛暮琛都是靠着看唐唯一的近照动态,熬过去的。
他也有打电话和发微信给她,可她从来不接,微信偶尔延迟了很久会回应那么一句。
单老爷子每每看到洛暮琛这样,就痛心疾首的冷哼哼,“人家有望夫石,你是望妻石!”
“什么你都瞧不上,钱和命都不在意,就心心念念唯一那丫头。”
“爱一个人,爱到你这个份上的,我是没见过。偏偏你都这样了,唯一那丫头也不赶紧陪着你,照顾你,还想着跟她小姨学当女强人!”
一旁的单宣逸开口说着,“爸,您就别操心暮琛的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处理就好。”
主要也是老爷子一操心起来,观念不一样,就又开始觉得唐唯一不对。
单宣逸听着老爷子这么絮叨也觉得烦。
单老爷子不满的拄着拐杖,气呼呼的到了一旁落座,继而说着,“我倒是不想操心啊!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也没那么想要操心洛暮琛的事,只是你们回国了,一直也都不回家,还得让我跑来这见你们。”
“这早些年,你们不方便回国,我拖着这一把老骨头跑去看你们也就算了,现在你们都已经回国了,人还这么久不着家。”
“暮琛要待在海市,你们就陪着他一起。逼的我只能过来看你们。”
说到这里,单老爷子就越是不满,“你妈身体不好,不敢坐飞机,在家里天天是念叨着你们,念叨着我的大孙子。”
“说让你们劝我大孙子回国来当医生,我们给开家医院,说了这么久,人一直都还没有回来!”
单宣逸回着,“泽辰他不愿意回来。”
他们说的单泽辰,单家老爷子的大孙子,是白溪和单宣逸的儿子,也就是洛暮琛同母异父的哥哥。
因为身世比较坎坷,早些年单老爷子老两口接受不了白溪,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孙子,也就没有带回过家里养着。
世家大族向来都比较注重名声,单老爷子更是,是那种没有什么文化古板又爱名声的性格。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没劝,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回来!”单老爷子冲着单宣逸吹胡子瞪眼的。
单宣逸也没有办法跟他沟通。
要回来肯定会有诸多不便,而且他家里父亲一共三个儿子,家里那么多的人口。
他都不敢随便把白溪给带回那个家,人多,矛盾摩擦就会多。
更何况他儿子回来换了环境肯定难以适应,而是他儿子也不是医生,不是要开医院的,人家是科研型的研究靶向药的专家。
见单宣逸不说话,单老爷子对着他指挥道:“你赶紧的,赶紧给泽辰打电话,我来跟他说,让他回来。”
就在这时,洛暮琛接了电话,要出门。
白溪不放心他就想跟上。
见状,单宣逸又不放心自己的妻子,又去追白溪,拉着白溪,单老爷子又缠着他。
场面混乱不堪,白溪着急说着,“你松开我,暮琛出门了。”
“你不能跟去,还是我去跟着暮琛吧。”单宣逸说着。
“爸,你赶紧让开!暮琛走远了。”
看着单宣逸的态度不好,单老爷子冷着个脸,“他是个大人,又不是个孩子,那病又没有什么危险,跟个正常一样。”
“你赶紧的,先给我孙子打电话!”
已经出门的洛暮琛,现在正在一家饭店门口等着。
他从早上就在联系唐唯一,因为今天到了约定的三个月,所以他早就准备好,问了唐唯一几点见面了。
唐唯一一直刚才才回他,说她还在忙,跟他约了晚饭点在这家饭店吃饭。
但洛暮琛接完电话,就赶向了这家饭店。现在才一点多而已,有些人中饭还能吃完。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钟,唐唯一才姗姗来迟。
洛暮琛见到她人,连忙起身拉开了椅子,看向了她说着,“你应该也饿了,我点了菜,你看看还要不要再加什么?”
“不用,这些已经很多了。”唐唯一看向洛暮琛,声音淡淡的回了句。
桌上的菜,的确是已经很多了,就他们两个人吃饭,却摆了满满一桌,而且都是她爱吃的菜。
但唐唯一不知道,其实洛暮琛点的远不止桌子上的这些,他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来,从五点之后每隔半个时候点了一遍菜,有些凉了会影响口感的菜,被撤下了几波了。
唐唯一落座后,就见洛暮琛忙着给她夹菜。
不一会儿,她面前的碗里,就已经是满满的一碗了,唐唯一便看向洛暮琛说着,“我可以自己夹,你也吃吧。”
“嗯。”洛暮琛应了一声。
他嘴上虽然应声了,但自己也没有吃几口,全程就看着唐唯一吃了。
唐唯一就没有自己动手夹过菜。唐唯一想再开口劝他,但话到嘴边还是又止住了。
十多分钟后,唐唯一喝完了一碗蟹粉羹,她结束了吃饭,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不吃了?”洛暮琛看向她,问。
唐唯一应了声,“嗯。你吃……”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洛暮琛拿了纸巾凑近了她,要给她擦拭着嘴角。
她条件反射的赶紧躲开,然后又伸手去抽纸巾,“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动。”洛暮琛单手扶着她的脸颊,禁锢着她的位置,另一只手帮她擦拭着嘴角。
唐唯一再想开口拒绝时,还没开口,就听到了洛暮琛说着,“我就只能找到这点小事,也做不其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拒绝?”
“就当是给我的奖励,激励我渡过下次的三个月。”
“不要这样,一直对我我冷淡,一直避开我,我担心我会撑不住……”
他的声音轻缓,又带着小心翼翼恳请她的口吻。
听到他说这话唐唯一是没有再拒绝了,就任由他帮她擦拭着嘴。
她本来就是想要应付他,好不容易想到的解决方法,她才安静的过了三个月而已,可不想现在安稳的生活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