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好好的啊。你可吓坏了允风,得亏是虚惊一场。”一旁的石岩看着唐唯一开口说着。
虚惊一场也能松了口气。
唐允风这个时候整个人才彻底的放心,就是看着唐唯一有些疑惑,“你既然没事?为什么那个店员说你被救护车送来医院了?”
“不是,允风,那个店员说,唯一坐着救护车来医院了,好像也没有说唯一被伤的很重,送来抢救。”
“是你没有问清楚,太过紧张担心唯一了。”石岩爽朗的笑着,语气间带着打趣。
唐唯一为了转移话题,便看向石岩问道:“石伯伯,你怎么也过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新店开业吗?昨天你开业典礼,我就想过去的,怕你忙不过来,就只让人送了花去。”
“今天就正好跟允风过去,带上我的妻女,想去给你的店捧捧场弄点人气,结果没想到,我们一问店员你人去哪了。”
“那店员就说你被送来医院了。”石岩笑着看着唐唯一说着。
说完这话,石岩又说着,“那既然你没事,我们就一道回去吧。”
回去。
这两个字让唐唯一才想起来,她刚才跟的洛暮琛说,她就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打个电话。
可她却突然走了,洛暮琛人该不会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吧?
唐唯一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就想先拉着唐允风和石岩先上电梯,可她刚看向唐允风,要说话时,便看到了唐允风的脸色不对。
而且唐允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唐唯一顺着他的视线,果然看到了跟过来的洛暮琛。
“允风哥,你不要误会,货架倒了,是他救的我,所以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唐唯一开口注意了称呼,可这解释的措辞,好像不怎么有说服力。
以至于她自己说着都没有什么底气。
唐允风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她问了一句,“货架倒了,洛暮琛为什么会在你的身边救了你?”
他问这话的声音没有怒气,语气就是很平稳,好像说这话的目的,不在于问为什么。
而是,只是想要陈述唐唯一和洛暮琛还有联系的事实。
“哥……”唐唯一又下意识的唤了他一声。
一旁的石岩,看出来了他们兄妹两个的气氛不对,再加上不远处还站着个洛暮琛,正眼巴巴的盯着唐唯一。
石岩便看向唐唯一开口说着,“唯一,你这可不行啊,你这都马上要和允风结婚了,怎么还能和前夫再有联系呢?”
结婚?
唐唯一疑惑的看了眼唐允风,她只是答应了先试试交往看,并没有到要结婚的地步啊。
“唯一,石伯伯可得要仗着长辈的身份说你两句了,这世上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可不要伤害允风对你的心意。”
耳边唐唯一听到石岩说的这话,便看着唐允风开口说了,“你不要误会,我跟洛暮琛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跟我回去!”唐允风拽着她的胳膊,他根本就不想听唐唯一的解释,就只想带唐唯一回去。
唐唯一站着不动,“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她抬眸对上唐允风的视线,看到唐允风眼底的难过,她便着急说着,“我不是别的意思。我要走,也得先要去给他安排好看护,找好人照顾他。”
“你也知道的,洛暮琛他不大正常,他不生病时身边都离不开人照看。”
唐唯一说完这话后,就拿了手机拨打电话,单宣逸还是没接。
唐唯一就看向了石岩说着,“石伯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单宣逸叔叔打个电话?我打电话他不接。”
“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石岩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唐唯一回着,“请他来照看洛暮琛。”
“你要让单宣逸来照顾洛暮琛,还不如请我来照顾他。不说交情的问题,就说时间问题,单宣逸现在恐怕自己都自顾不暇。”
“听说他最近带了个老婆回去,单家老太太天天给他那个老婆立威,他除了忙工作还得赶场替他老婆解围。”
石岩跟唐唯一说了这话,唐唯一都不知道。
她还在疑惑,洛暮琛的母亲怎么会放任洛暮琛不管,原来是自己也自顾不暇。
以洛暮琛的身份,要是白溪顾着照顾洛暮琛,那她的身份势必也会让别人起疑。
大家族的人都要脸面,白溪要正式被单家人作为儿媳妇介绍出去,那么和洛暮琛之间的关系,就势必要被隐瞒。
况且白溪的过往要被发现,除了单家人自己的脸面受损,以白溪的性子,也很难接受得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思及此,唐唯一便看向了唐允风说着,“允风哥,那你和石伯伯先到楼下等我一会,我马上去过去。”
“嗯。”良久,唐允风才应了声。
要怎么处理,选不选择洛暮琛,决定权还是在唐唯一手里,他又能怎样呢?
就算是他一再阻止,一次次的劝说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如今唐允风也是看清了。
石岩不放心的为了唐允风,叮嘱了唐唯一一句,“唯一,想想你哥对你这么多年的心意,你可别让他失望。”
目送着他们两个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唐唯一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洛暮琛。
洛暮琛就站在原地,等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过来。
“我扶你进去躺着。”唐唯一扶着他的手臂,看着到了他手背上拔下吊针的针眼,针眼处还流着些血迹。
洛暮琛听话的跟着她回了病房。
唐唯一看着洛暮琛这样,拧紧了眉头,跟他说着,“你躺好不要再乱动,好好在医院里治疗。”
“我给你找好看护,你要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
“待会我给皮埃尔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我让他暂时辞掉医院的工作,专门照顾你,直到你康护。”
交代完了这些后,唐唯一就准备出病房,去给洛暮琛找看护,可是她的手却被洛暮琛拽住。
洛暮琛紧着眉头,眼底眸光似被灼痛,又带着克制,他声音也是烧灼那般,艰难的发出声音,“不是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