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脚步滑动,身子半旋,躲过第一个家伙,然后顺势在他身上一推,让他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另外一个家伙一头黄发,身材高大,他一记鞭腿踢出,隐隐有风声传来。
却没想到李易出脚速度更快,他右膝抬起将其撞开,小腿顺势踢出,正中黄头发的小腹,然后他前跨一步,欺身而进,右肘重重敲在黄头发的胸口。
黄头发身子一软,缓缓跪倒在地。
……
大楼外面。
装甲车上的火焰已经差不多熄灭,只剩下一个比原来黑得更加彻底的车身残骸。
Nbc电视台的外景新闻主播迈克尔·道格拉斯举着话筒,看着装甲车残骸,一脸震惊地念叨了一句“上帝保佑”,然后头也不回地对摄像师说道:“告诉我你拍到了。”
摄像师举着摄像机,一边转动镜头,一边说道:“拍到了。”
震惊的表情还未完全敛去,迈克尔·道格拉斯的眼神里就闪过庆幸和兴奋,喃喃自语道:“今年的最佳新闻,是我的了。”
“那可不一定。”
一个有些惹人厌的声音出现在迈克尔·道格拉斯的耳边,他扭头一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拿着话筒,走到了他身边。
原来是她。
迈克尔·道格拉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新闻界的耻辱,没想到cbS竟然没有开除她。
卡莉,李易的老熟人,她的身后也跟着一个举着摄像机的摄像师。
“各位观众晚上好,我是卡莉,我现在在洛杉矶,为您带来中富大厦劫案的最新进展。大家请看电视画面,就在刚才,洛杉矶警方派遣一辆装甲车对大厦展开进攻,却被大楼里的恐怖份子击毁,装甲车里的警察目前确认已经遇难,具体伤亡人数还不确定。洛杉矶警方接下来会采取何种措施,卡莉将会给您带来持续报道。”
站在摄像师后的导播对卡莉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让摄像师将镜头对准了大楼正门,医护人员正在对躺在那里的伤员进行救治。
卡莉盯着正门,眼神里是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阴冷仇恨。
刚才那个冲进大楼的身影,化成灰她也认得。
……
“二楼安全!”李易找了几根绳子,困住了这两个家伙的双手双腿。
很好,已经活捉4个了。
就在这时,地上的一部对讲机里突然发出了声音。
是约翰·麦克雷恩,他和那个黑人胖警察开始了闲聊,巴拉巴拉的,聊的全是孩子的事,什么孩子的营养,一起荡秋千之类的。
显然,铁血硬汉也有满腹柔情。
他们聊得正嗨,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感人,牛仔,非常感人,也许我该叫你……麦克雷恩先生?纽约警察局的约翰·麦克雷恩?”
这个声音是武装份子的首领,汉斯。
被拆穿了身份,对讲机里也听不到约翰·麦克雷恩的一点慌乱:“特蕾莎修女在三年级的时候,叫我麦克雷恩先生,而我的朋友都叫我约翰。至于你……你什么都不是,人渣!”
对讲机里沉默了一两秒钟,接着就听到汉斯说道:“我这有个人想跟你谈谈,一位特殊的朋友。”
紧接着,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嘿,约翰。”
约翰·麦克雷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艾利斯?”
“对,是我。”
李易关上电梯门,同时也关掉了对讲机,他可不想上去时,被敌人听到对讲机里的声音。
反正他熟知接下来的剧情。
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艾利斯,告诉汉斯说他和约翰·麦克雷恩是好朋友,能够说服约翰·麦克雷恩不再和汉斯作对捣乱,从而能够让汉斯和洛杉矶警方谈判,最终放过他和其他人质。
为此,不惜暴露约翰·麦克雷恩的真实身份。
约翰·麦克雷恩被雷得头顶生烟,自然不会听这个猪队友的话,天可怜见,他只跟这个蠢货只见过一面。
接下来,傻眼的艾利斯被汉斯干脆利落地一枪崩了。
当李易的电梯到达27楼时,他下了电梯,与此同时,从SwAt队员身上取下来的耳麦通话器里传来了汉斯的声音:“警方注意!警方注意!”
那个之前与麦克雷恩通话的黑人警官应答道:“我是艾尔·鲍尔警官。”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是洛杉矶警署行动部一级警监富勒·鲍威尔,你是谁?”
李易立刻想起了那句很有名的“我是重案组总督察黄启发”,有些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还好,他没有按下通话按钮。
“我是汉斯·格鲁伯,”汉斯的声音从容不迫:“我想你们已经知道进攻我们的直接后果,我们不想再有人为此送命。”
富勒虽然坏,可毕竟不是太蠢,他没有说出二楼已经李易解决的事情,而是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格鲁伯先生?”
“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正在世界各地受牢狱之苦,米国政府不是喜欢到处炫耀武力吗?现在为我炫耀一会吧。以下这些人必须被立即释放:北艾尔兰扣押的七名艾尔兰共和军成员;加纳大扣押的五名魁北克解放运动领导人;斯里南卡扣押的救命亚洲曙光运动组织成员。”
汉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人被释放后,这里的人质将会被押到大厦楼顶,他们将和我们一起,乘坐直升机到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到那里后,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做。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富勒的声音立刻有些慌乱:“等等,稍等一下,格鲁伯先生,我,我,我没有这个权限,两个小时根本不够。”
汉斯直接关闭了通讯,没有回应。
李易爬着楼梯,心里很乐意见到富勒被耍。
见鬼的什么志同道合,汉斯就是为了中富集团保险库里的6亿米元国债券而来,那些所谓被逮捕的什么组织成员,全都是他从时代周刊上看到,用来忽悠洛杉矶警方,哦不,是用来忽悠富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