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房间里的浓烟越来越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宋铁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宗卜,爬上窗户快速逃离。
他现在救不了人,就只能尽快回去把消息传达给陆一鸣。
与此同时,关着金宗卜的民房小院里,冲进来一群人。
看到院子里的人正在点火,其中一个大胡子怒骂道:“谁他妈让你们点火的?”
“快给老子灭火!!!”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道:“胡爷,柳五爷不是说过吗?问出金表的下落就把人处理掉。”
大胡子瞪着眼,道:“别他妈废话,给老子灭火。”
“快!”
顿时,一群人冲上去拍打门口燃烧的柴火。
十几分钟过后,火终于给扑灭了。
大胡子胆战心惊,如果人被熏死了,他回去该怎么交代?
但在他打开门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地上留着一堆铁链。
而北墙上的窗户却洞开着。
“给我追!”
大胡子嘶声吼道,如果这次把人给弄丢了,他回去不死也得掉层皮。
毕竟,金宗卜被关在这里,是他一手安排的。
但一群人在民房区搜遍了,都没有找到金宗卜的任何痕迹。
回到了大荣祥金行后,大胡子硬着头皮禀报了小院的事件。
柳五不由分说,只接用一盏茶给给他的脑袋开了瓢。
大胡子满脸是血,噗通跪在地上,哀求道:“五爷,念在我跟你这么久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我还有一条重要消息。”
“金宗卜逃走之前,说那块金表就藏在……”
柳五眼中突然冒着精光,“藏在哪?”
“藏在大荣祥金行的后院……”
“放你妈的屁!”
柳五顿时又怒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眨眼的功夫大胡子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就在这个时候,刘猛凑了上来,沉声道:“五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记得金宗卜的确在后院关过,保不齐他还真会把金表藏在什么地方!”
柳五打累了,气喘吁吁,眼珠子不停地转。
“刘猛,我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找到金表,记你大功一件,如果找不到……”
他的眼神看向大胡子,凶狠道:“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他。”
刘猛阴恻恻一笑,“五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平时,大胡子一直看不上刘猛,一直在给他使绊子。如今终于揪到他的小辫子,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从今天起,在大荣祥金行,刘猛也将取代大胡子的位置。
在大荣祥后院开始轰轰烈烈地挖掘行动开始的同时,锣鼓巷的靖王府老宅。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条黑影翻墙而入,一路来到了后院,进入了那间杂物间。
不久之后,黑影从里面出来,翻墙离开了老宅。
凌晨时分,省城人民医院。
金老汉睡得正熟,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猛然睁开了眼睛。
“爹,别喊。是我。”
金老汉一看是金宗卜,眼中顿时躺下两行老泪。
“宗卜……”
金宗卜看了一眼门外,小声道:“爹,我是来确认一下,那个陆一鸣有没有说谎。”
金老汉摇摇头,道:“没有。陆老板人的确很好,而且小莲的病的确恢复的差不多了。”
金宗卜松了口气,来到小莲的病床前,脊梁骨突然挺拔了许多。
他请抚着女儿的脸蛋,从今天起,他金宗卜不在受制于任何人。
“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等我的事完结了,就带你和小莲远离京城。”
“宗卜……”
金老汉刚想挽留,却见金宗卜从窗户里翻身离去。
晚上七点钟左右,招待所。
陆一鸣听刘猛说完了大荣祥金行的情况,综合宋铁带回来的消息,有一点可以确定,金宗卜逃走了。
只是现在的局面很棘手。
如果那块金表真的藏在大荣祥,想要搞到手并不算太难。问题是金宗卜有没有撒谎。
“宋哥,你感觉金宗卜的话里有没有水分?”
陆一鸣看着宋铁问道。
宋铁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我也吃不准。如果金宗卜知道外面有人偷听,可能也有混淆视听的可能。”
刘猛拍着胸脯保证,道:“陆哥,你放心,如果金表真的在大荣祥,我一定给你搞来。”
陆一鸣摇摇头,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宋铁前去开门,问道:“什么人?”
“是我,我找陆一鸣。”
宋铁脸色一变,陆一鸣在这个招待所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谁会找上门来?
而这时,陆一鸣却笑道:“开门吧,是我的朋友来了。”
“朋友?”
宋铁点点头,打开门一块,竟然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手里提着包裹。
脸上略带疲倦,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过来。
陆一鸣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笑道:“唐大哥,这几天辛苦了吧?”
“快进来坐。”
来人正是唐一仁,打了哈欠,无精打采,道:“还不是为了你小子的事?这几天的确把我给累坏了,眼睛都快给熬瞎了。”
“刘猛,给唐大哥倒杯茶。”
“好嘞。”
四人纷纷落座,唐一仁从包里翻了翻,里面全是旧报纸,最后取出一个油布包。
“这是你要的东西,看看吧。”
唐一仁喝了口热茶,靠在沙发上假寐。
陆一鸣心头激动,轻轻打开油布包,里面摆着极几块金光闪闪的东西。
看到这些东西,刘猛和宋铁同时吃了一惊。
“这是……”
陆一鸣从里面拿出来一块,细细看着,做工非常精良,而且相当古朴。
跟曾经他手里的两块金表一模一样。
唐一仁闭着眼睛,嘴角一撇道:“味精厂里发现的真品就在这块里面,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出来?”
陆一鸣三人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到底哪块是真品。
最终,唐一仁睁开眼,从里面随手捡出来一块,道:“这块是真品。”
然后又拿出一块,“这块也是真品。”
“这几块表,可以说都是真品。”
陆一鸣脸色一呆,他要唐一仁仿制金表,可不是让做得一模一样。那样的话,真品还设有什么意义?
唐一仁看穿了他的心思,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一鸣恍然大悟,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