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琴瑟,你来了。”
高琴瑟对着老爷子欠身行礼。
她本来是在自己的院落研磨写字的,听到老爷子传唤,连忙放下一切,赶紧过来了。
“孩子,你也在家闷了半个月了,今天让清风陪你出门好好逛逛,看见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让他给你买回来。”一边说着,老爷子一边将高琴瑟的玉手放在聂清风的手掌上。
嗯,滑,嫩,感觉好得很!
第一次摸到高琴瑟的手,聂清风心里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琴瑟,发现她的脸上正泛着红晕,极其妩媚。
高琴瑟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把自己的手放到聂清风的手里,顿时芳心大乱,满脸羞涩。
在聂老爷子的要求下,聂清风陪着高琴瑟踏出聂家大门。
在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家丁,一对壁人引来无数人的侧目观望。
高琴瑟也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些笔墨纸砚,安安静静相伴而行。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高琴瑟对聂清风更加好奇了。傍晚他们从街上回来了,便回到各自的院内休息。
聂清风回到房间后便将门紧闭,燕北已经回来了,恭敬的说道:“主人,您要的灵草都买回来了。”
“很好,先把灵草放好,以后会有大用处。”聂清风吩咐道。
燕北点头。
“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去深山看看红菱他们怎么样了。尽快让他们步入修行之道。
另外,你暗中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散落的武者,都可以收入凌云阁。”
“是主人。”
聂清风原本打算悄无声息的成长和修行,谁知五叔和公主的事逼迫自己不得不提前进入太虚中期的修行,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五叔的双腿,成全他和公主。
第二天一大早,聂清风便来到聂无功的房间。
“怎么了,一大早就过来,爷爷,我有事想和您商量。”聂清风躬身说道。
聂无功心头一震,上次他如此恭敬请安是要去苍炎谷,这次……
“要离府一段时间,离府?不准!你给我安心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好好陪着琴瑟。”
“爷爷,你不问问我去哪?”
“说了也没用。”
“边塞。”聂清风不紧不慢的吐出两字。
聂无功一听就跳起来,对着聂清风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去那干什么?”
老爷子的激动反应,聂清风早就意料到了。
“爷爷,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正因我知道,我才要去。”
聂清风只有让自己经过血的洗礼,才能将精气神融合到极致步入太虚境界中期,才能治好五叔的双腿。
“不行,我不同意。”聂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吼道。
“爷爷,难道你要让我在您的羽翼下生活一辈子吗?聂家的军威您也不要了吗?”聂清风激动的说。
老爷子气的说不出话了。
“我想去边疆塞外磨练一下自己的意志,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再唯唯诺诺。您放心爷爷,我会保护自己的。
您忘了,我比谁都怕死。”聂无功听到聂清风的话,怒意消失大半。
“小子,你走了琴瑟怎么办?”
“爷爷,高小姐那边我会处理的,就请您答应吧。”聂清风有些着急。
“也罢,不要瞎胡闹,好好回来。我会让影子保护你的。”
保护……?
那怎么方便自己修行啊?
“爷爷,不用保护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什么?你自己?你知道边疆多危险吗?绝对不行。”
“爷爷,我是去锻炼的,不是去玩,你派人保护我,我怎么能放开手脚啊?我总有一天要长大的。上次去苍炎谷,我不也好好的回来了嘛。”
聂无功沉默了,这话听着也很有道理。
思量再三,聂无功叹口气说道:“罢了,你自己决定吧,我老了,保护不了你多久了。你跟琴瑟好好说说,她马上就要成为你妻子了。”
聂清风点头,转身要走被老爷子叫住了。
聂无功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封信:“拿着,有了这封信,不会让你过的太差。要是遇到状况,记得拿出将令,调动大军,知道了吗?”
聂无功各种不放心的嘱咐让聂清风心中感动。
“知道了爷爷,您放心吧。”
“早点安然无恙的给我滚回来。”老爷子有些烦躁,又骂道:“快滚吧。”
聂清风告别后转头离开。
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聂清风已经见怪不怪。
片刻,聂清风来到了西厢苑,高琴瑟正在研磨写字,看到聂清风走过来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笔,快走几步缓缓行了一礼。
“高小姐不必如此。今日前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聂清风一点儿都不拖沓,开门见山的对高琴瑟说了起来。
眼前的佳人实在难以让聂清风产生抗拒。更不会说出狠心的话。
所以他也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回高府?”
高琴瑟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她心明如镜,怎会不知道话里的意思。
对此高琴瑟,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手势,让聂清风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安。
只这一个字,便深深地击中了聂清风的内心。
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她只关心他安全归来。聂清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鞠了一躬,高琴瑟也回了礼。
二人心照不宣,于是在高琴瑟的注视下聂清风离开了别院。
他又去向父亲和五叔告了别,临走前告诉五叔,让他每天坚持疏通自己双腿经脉。
聂天煞也是疑惑不解。只说臭小子长大了。
一切安排妥当离开聂家,聂清风乘着一匹快马朝着边疆而去。
10天10夜,聂清风才赶到了雁门关。
这里荒凉粗犷,和别处景色大不同,街道上随处都可见来回巡视的士兵,小商小贩也卖力的吆喝着自己的买卖。
聂清风的快马也累的放慢了步伐,聂清下来后,牵着马朝军营方向走过去。
站在军营前,只见黄沙之地各种营帐,拔地而起,显得格外紧张。
“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一位士兵走过来,朝着聂清风问道。
他停下脚步看了士兵一眼说:“我是奉命来此的校尉,这是任命书。”
说着聂清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那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