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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的后面没有拉链,只有一条条缠绕的丝带,交叠成漂亮的蝴蝶结。

贺知尧解的很慢,一根一根慢慢的解,指尖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背上,故意磨人似的,磨的秦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她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跳出来之前贺知尧威胁她喊“老公”的场景。

这会儿那个场景又再度的变得清晰起来。

她觉得贺知尧八成是觉得上次角色扮演的游戏贯彻的不够彻底,所以今天这么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满足一下他内心的癖好。

苏九城今天下午说要给她找表演课的老师。

秦霜觉得真没什么老师能比贺知尧的表演更入木三分了。

瞧瞧,人家就是为了打一、炮的兴致,这演技简直是绝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霜僵硬着身体,由着贺知尧一点一点的解丝带,直到束缚着身体的布料散开,她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贺知尧的手里拿着一根宽边的白色缎带,从前面缠住了她的眼睛。

“喜欢吗?”贺知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仿佛有些灼人,秦霜感觉皮肤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有点烫还有点痒。

她禁不住轻轻咬住了唇。

“你不说话,是不是感觉不尽兴?”贺知尧手指穿过她的腰肢,将她从背后扣到怀里,抓着她的手,反过来落在他的衬衣扣子上。

“上次教你解扣子,你记住了吗?”

秦霜不敢动,那种身体完全克制不住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吞噬着她,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深海之中,贺知尧是唯一的一块浮木,她很想伸手抓住却又不敢动手。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贺知尧低低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暂时放过了解扣子这个问题,但是他的手却落在了婚纱的腰处,婚纱后面用来固定的丝带都已经被解开了,此时的婚纱很松散的铺在床上,红色的床单,白色的纱,星光闪闪的钻石。

秦霜被蒙着的眼睛,只能透过不算太透明的布料,看到模糊的星星点点。

“贺知尧!”

感觉到贺知尧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处,秦霜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她咬咬牙,说:“我,我自己来。”

“自己来?”贺知尧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指似是无意般勾了勾她的腰际,“自己脱?”

他微微倾了身,唇角擦过她的唇角,低笑着问:“我老婆今天这么懂事了?”

秦霜原本紧张的泛白的脸“蹭”的红了个通透。

连带着耳根都烧成了一片滚烫。

就算都是假的,可贺知尧这一口“我老婆”还是秦霜脑子都轰轰隆隆的,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不会思考了。

她甚至有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竟然想,如果她跟贺知尧不是这样认识,这样在一起的就好了。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立即便被秦霜给掐灭了。

她跟贺知尧,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之间,除了交易,什么都不会有。

她守不住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唯有一样东西暂且还能自己做主。

那就是她的心意。

她起码,要守住才行。

她不能因为这虚幻的假象,就忘记她跟贺知尧真实的关系,生出不合时宜的妄念。

秦霜咬着唇的牙齿微微用力,疼痛让她骤然清醒,也终于将那些混乱的思绪给彻底的抛诸脑后了。

此时贺知尧却忽然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强行抵开了她的唇。

“唔~”

秦霜伸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别抓这么紧,我们先换个地方,我继续教你怎么解扣子。”贺知尧勾住她的腰,将她从婚纱中解脱出来,打横抱在了怀里。

秦霜身体腾空,勾住了她的脖子。

贺知尧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进了不知何时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好了,可以开始了,我教你怎么解,学不会也没关系,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学会了,我们什么时候睡觉,你说好不好?”贺知尧勾着她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衬衣的扣子上。

秦霜手指轻颤着,脑子里把贺知尧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狗东西,今天晚上就是非要跟她玩花样!

呵。

秦霜紧绷着一张脸,手指在他衬衣上摸索着,飞快的解了一个扣子,又解了一个。

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将他的衬衣扣子完完整整的给解开了。

“挺聪明的呀,学的挺快。”贺知尧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坐在自己腿上,轻吻着她的耳垂,

“既然这么聪明,那我们再学点别的,你说好不好?”

好、你、大、爷。

秦霜咬着牙,被缎带遮住的眼尾都禁不住泛了红,

“你,你到底够了没有?”

“这话说的,”贺知尧嗤笑,跟只魔鬼的似的朝着她耳朵吹了口热气,“我还没开始呢,你就问够了没有。秦霜,我们结婚第一天,你就开始怀疑我不行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不’幸’福的。”

“我现在就给你证明一下,好不好?”

……

秦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此时此刻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车子碾过似的,还是翻来覆去的碾过,没有一处不酸疼的。

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都没能缓过来。

足足好几分钟后,她才拉着枕头,撑着身体坐起来,张了张口,感觉嗓子都哑了。

入目的还是刺眼的红色。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偏头朝着卧室看去。

沙发上躺着昨天那件奢华至极的婚纱,被凌乱的扔在那里,长长的白色缎带,拉在地板上,凌乱的落着。

秦霜呆住了。

原来不是梦啊。

她跟贺知尧是真的假结婚了啊。

就是结婚是假的,这疼是真的。

半点不掺假。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床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出来,她走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温水,回到床边,拉开了床头柜。

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倒了两颗在掌心。

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