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心尖一颤。
贺知尧温热的吻擦过她的耳垂，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脖颈上。
指尖也穿过她的衣摆，贴在了她的腰上。
他指尖有点凉，但秦霜却像是烫到了一样，猛地惊醒过来。
她推开贺知尧，惊慌的跳了下床。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解释：“我是让你离开我的房间，不是赶你出去。”
贺知尧靠在她的床头，一脸无辜：“我头疼。”
秦霜：……
贺知尧果然还是那个得寸进尺的贺知尧。
呵。
她果然不该纵容他，纵容他一尺，他都想进十丈。
“你想留下？”秦霜问道。
贺知尧静静的看着她，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秦霜：“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出门右拐。”
贺知尧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秦霜都快被他给气笑了，今天积攒起来的那些感伤，也都跟着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成，他不走，她走。
拒绝她的时候倒是干脆的很，拒绝了她以后还想留在她房间？
渣男。
秦霜瞪了贺知尧一眼，直接绕过床尾，朝着门口走去。
这下，靠着床的贺知尧终于不装了，他跳下床，三两步追上秦霜，拉住了她：“贺太太，行行好，我就睡个午觉，行吗？”
“谁是贺太太？贺先生搞错了吧。”秦霜轻哼了一声，甩了下手，想把他给甩开，却被贺知尧微微用力，扯进了怀里。
贺知尧低头压在她的肩膀上，从背后抱住了她：“秦霜，我知道我现在很无耻，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还要来招惹你，所以我想来想去，才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因为别的，我说什么，都只是空话，指不定转过天，就没意义了。”
“对不起也一样，都没意义。”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暂时这样留在你身边，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也给你一个答案。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你承诺的东西。好不好？”
他想说我爱你。
想说你能不能嫁给我？
想说我们再也别分开了好不好？
想说我很想你。
但是却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便再也收不回了。
不说，他就可以继续当个坏人，哪怕有天真的离开了，他也只是个坏人。
而不是骗她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给不起她任何期待。
甚至不敢回应他等待了许久的感情。
三年前，他为了回到她身边努力过一次。
然后他差点要放弃了。
但现在，他还想再试一次。
试一试，能不能留在她身边，留的更久一点点。
秦霜刚刚止住的眼泪，在他那一声好不好里，差点又掉下来。
她其实很想问他的病情到底怎样，严重到什么程度，这三年是不是没有好转，为什么会身体越来越差？
可是她不敢问。
她怕她不光帮不上忙，还让他更有压力。
“留在我身边？你用什么身份留在我身边？难不成，你要给我当没名没分的小情人吗？贺先生？”秦霜努力上扬着唇角，故作轻松的问。
贺知尧微愣了下，然后低笑了声。
“可以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