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龙邢看了眼被吓得不敢吱声的掌柜,面色冷了下来。
护卫见此正要上前禀报,掌柜的却突然一动,朝着护卫出掌攻击。
“大胆!”还不等龙邢他们动手,另一个护卫便先出手拦下了他。
客人们见此也纷纷站起身,做出了要干架的姿势。
蓝心儿挑眉看了眼陆封,小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刚才怎么说‘一切皆有可能’?
“他刚才心虚了。”陆封勾唇回道。
蓝心儿哦了一声,便又去看那掌柜,对护卫道:“你说。”
话落,陆封自觉地用灵力将那掌柜困住,免得他又突然暴起。
有了陆封的出手,护卫不必担心掌柜,便禀报道:“茶楼掌柜原先是一个叫朱贺的龙族人,两年前朱贺外出送货时,不小心撞坏了别人的浮月果。”
浮月果是仙界特有的一种稀有灵果,其功效是净化灵根、祛除心魔和提升修为,因此是被很多人争抢的东西,卖价也高得离谱。
“朱贺赔不起,便只能将自己的茶楼给了那人,而那个人,便是如今的掌柜刘明施。”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刘明施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被陆封控制着,恐怕现在直接跪坐在地上了。
“奇怪啊!”蓝心儿用手撑着头,“浮月果可是仙灵秘境里的东西,这果子可不好摘,周围还有守护兽,你一个普通的人族掌柜,哪来的浮月果?”
刘明施脸色惨白,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陆封又提出疑问,“浮月果不留着自己用,还拿到大街上去,被撞坏了,却只要一个茶楼,到底是谁亏了?”
“哼!”龙邢往窗框上一靠,神情慵懒,“我看啊,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浮月果,不然就是十个茶楼都赔不起。”
刘明施闻言浑身一哆嗦,看样子是不用多说了,他们的猜测都是对的。
浮月果的假的,他只是想要这生意兴隆的茶楼而故意设计的。
“说吧。”龙邢看着刘明施,“你要这茶楼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故意吓到:“该不会是人族那边派来当奸细的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刘明施立即否认,他不是奸细,他只是想要在龙族这边扎根,同时又想为自己谋得更多的好处。
蓝心儿笑了笑,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否认三连啊,就是他不敢说龙邢是瞎说的,但事实上,龙邢就是瞎说的。
就掌柜的这点儿胆子,能用浮月果来骗取茶楼,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是不是可要查清楚了才算。”龙邢给护卫一个眼色,“带下去好好查查,顺便去通知朱贺,实话实说,等刘明施的罪行定下来,便将茶楼还给他。”
“是,少主。”
人被带下去,那几桌客人拍手叫好。
“还是原来的掌柜好,脾气好不说,人品也不错。”
“可不是吗?自从这掌柜来了,茶楼里时常发生一些挤兑人的事,看着就心烦。”
“本来想着这是最后一次来了,没想到,嘿!”
“走走走,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那几桌客人走了,跑堂的也悄悄退下,二楼便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走吧,爹娘可是日夜盼着你回来。”龙邢起身道。
蓝心儿点点头跟着起身,“欸,你还没说现在的情况呢?天尊死了之后呢?”
“人族势微,人心涣散,都只顾着自己的命,四下逃散,都不管天宫了。”龙邢伸了个懒腰,“现在仙界是龙族和凤族一起统领的。”
“至于人族嘛......”龙邢耸耸肩,“四处都有,但再也不敢对我们两族有觊觎的心思了。”
而且,人族在龙凤两族面前,都下意识地会害怕,几百年下来形成一种习惯,见到他们两族的人便会觉得自己低一等。
将来蓝心儿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感慨,想起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人明明是最普通最脆弱的生灵,却可以主宰那个世界。
只能说,所处的世界不同,造就出来的人也就不同。
走出茶楼后,外面的那些人再次驻足,纷纷看着龙邢以及他身边的蓝心儿和陆封。
大家还不知道茶楼里发生的事情,便好奇地盯着那两人看。
龙邢似乎很想显摆自己的妹妹回来了,清了清嗓子要说话,被蓝心儿发现,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哥,注意形象。”
“......好吧。”龙邢遗憾地闭了嘴。
蓝心儿松了口气,而后转头问陆封:“封封,要不你先回凤族一趟?”
“父亲和母亲肯定也很想你。”蓝心儿握着陆封的手,“先回去报个平安,然后再来找我。”
陆封思索一番后微微颔首,“好,等着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又不是什么大事,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至于吗?”龙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结果迎来了蓝心儿和陆封两个人的死亡凝视。
龙邢:“......”
“龙少主。”陆封眼眸暗沉,“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我与蓝儿的生死和离别之词。”
蓝心儿点点头,“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行。”
他们都经历两次生离死别了,真的怕了。
“对不起,我错了。”龙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让人不喜的话,“以后再也不说了。”
蓝心儿闻言嗯了一声,未免把气氛搞得太僵,她又笑了笑,“好了,封封,你快回去吧,我等着你。”
“好。”陆封不管路人好奇探究的视线,在蓝心儿额头印上一吻,才转身离去。
“走吧,我们也回去了。”蓝心儿抬头一笑。
龙邢桃花眼一眯,跟着扬起嘴角,又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龙邢拉着蓝心儿要坐软轿,蓝心儿敬谢不敏,“我就这么回去。”
“那好吧,哥陪你。”龙邢很可惜地收起了他的软轿。
蓝心儿:“......”哥,你可以把可惜的表情收一收。
等他们走后,街道上的人才敢议论出声。
“刚才那两个是谁啊?少主的新朋友吗?”
“不是,我怎么觉得他们三个关系好乱啊?那个白衣男子吻了那个女的,但是那人走后,少主又摸了那女的头,难道不也是那个意思?”
“我去!这是一女侍二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