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种时候,在刚刚说了要结婚的时候,会从兜里掏出一枝验孕棒?
拿出来的。不应该,不应该是
怒吼释南两声后,我从他手上拿过那扎眼的东西,气呼呼的进了卫生间。
‘呯’的一声把门关上后。我对着花洒连连跳脚!尽豆狂号。
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遇到释南这么个货!我是不是杀大牛宰大马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让那个满脑子浆糊的混蛋开窍,在我不和他挑明了说的情况下,把我想要的东西给了我?
你们别丫说明说就行,我还是不是个女人了?凭什么别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是鲜花又是跪地又是各种惊喜的,到了我这儿,就大爷成了一只验孕棒!
这其中的区别,还能再大点吗?
把验孕棒放在洗手台上等时间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苏青柠,你好了没?”
“没好了!”我冲着门口吼回去,“别烦我,烦你!”
“苏青柠你是不是欠揍”一顿,他道。“孕妇情绪不稳是正常现像我不和你般见识。”
我瞬间火大,飞起一脚把门踹开,抄起门边的拖把杆向后退几步的释南冲过去,“姓释的来打一架!”
丫的,今天不揍他一顿或是被他揍一顿,我心里的火气是平不下去了!
释南抬手把我向他挥过去的拖把握住,看着我道,“突然之间。你抽什么疯?”
“早看你不顺眼了!”抽不回拖把杆,我飞起一脚向他小肚子踢了过去。
释南闪身,一退,把拖把杆松开了。他再次抬头看我,道,“不是,苏青柠,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你二大爷!”我握紧拖把杆,弯下腰向他腿横扫过去,“你哪都惹到我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我看着顺眼的!”
释南一跳,躲过。伸手夺过拖把杆后退两步。站在床前,对我问道,“你今天这疯是抽到底了是不是?”
“你才抽疯!你全家全小区都抽疯!”没了拖把杆,我赤手空拳向他攻了过去。
释南把拖把杆扔到床另一侧,一侧身,躲过我的拳头。一抬手,抓住我手腕,“你再闹我真打你了。”
“你打!”我怨气爆棚,“反正你说的话全是放屁,没有一个能遵守的啊!”
释南拽住我手腕,猛的向左一甩。
我心惊,连忙用另一只手把小腹护住了。
眼瞅着要撞到盆栽,手腕一紧。停住。惧意退下,怒意升起,我扭过头骂释南,“释南你大爷”
话没说完,被释南推倒在床上,刚翻个身要起来,光线一黑,被子落在头上。
随之,后背被他压住了。
我用力挣扎,脚蹬手刨,“你放我出去!”
释南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安静会儿,安静会儿。你这么暴躁,不利于胎教!”
“胎教你大爷,”我对他大喊,“我明天就去医院拿掉啊!”
话刚出口,头被他狠狠按了两下,“闭嘴!”随后,双手被捉住了。
本来我头还能动一动,手被按住后,彻底动不了了。呼吸困难中,我对他道,“放我出去,你要闷死我了。”
“等下。”
“快放开!”
“再等一小下。”
“我”
被子呼的一下被掀起,光明重新降临。我看着眼前深呼一口气,动动肩膀对他吼,“滚下去!”
回手去推释南时,双手再次被捉住。释南没说话,而是把我们紧握在一起的左手放在我面前。
我扫一眼,顿住。
我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缠着一条红绳,红绳上有一个通红通红的椭圆形小珠子。
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他的稍大些。
日光灯的照射下,两只手一深一浅,无名指上的红珠相互呼应,反射着淡淡的莹光。
心中怒火和怨气,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把右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轻轻拨弄了下那个通红的小珠子,嘴角忍不住往微微上扬。
释南喘着粗气,在我耳侧道,“抽完疯了?”
我没理他,用手拔弄了两下那颗椭圆形的小珠子,问道,“这是什么?”
红的晶莹,像血一样
“红玉,”释南回道,“浸了阴阳血。”
“你和我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我最近流过血。
“你和九安打架砸了茶几那次,流了很多血。”
我又用指肚去摸穿珠子的红绳。
珠子精致,完全可以拿到店里嵌在指环上,怎么只用不起眼的红绳穿?
指甲轻轻一拔,在那编制而成的红绳里面看到一粗一细两根黑发
握紧左手缩在胸前,我笑,“哼,小气!用根红绳糊弄我。”
声音末落,吻落在耳后,他的呼吸落在耳边,酥酥痒痒。我缩了下肩膀躲开,在他亲在脖子后面时,抬手制止。
不行,不能,会伤了孩子
不对,我还没看,还不知道有没有。
想着,推开释南坐起来,扰了两下头发后去卫生间。
洗手台前,释南贴在我身后,手放在我小腹上,“这次要个女儿怎么样?”
“又不是我说了算”我把验孕棒拿到眼前。
释南凑过头来,瞄了两眼后,问,“一条杠是什么意思?”
我咬咬舌尖,抬头看镜子里的他,道,“意思是,没有。”
应该高兴,心里却升起一丝小失落。这次我没发烧没感冒没做过任何对胎儿不好的事,如果有了,孩子一定很健康。
释南一笑,抬手拿过验孕棒扔了。
我被那笑晃了眼,这货不喜欢孩子?不应该啊,他那么喜欢小北。瞄了眼他握在我腰间的手,我猛然反应过来,“你大爷!你想什么呢!”
释南推着我往外走,“你主治大夫说你两年最好不要有孕,眼下没有正合适?你刚才说我想什么呢?”
我心里微囧,摸摸鼻,轻咳一声,“我问你,晚饭吃什么。”
不知道他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往天这时候,清水已经把饭做好。
近一个月养成的生物钟,正在准时敲醒。
释南笑出声来,在我恼羞成怒时,回道,“做什么吃什么。”
我踹他一脚,挽起袖子进厨房时。路过窗子前瞄了窗外,天都快黑透了,清水怎么还没回来?
想着,回头问了句释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释南抬头看我,说他来了有一个小时了,我一直睡他也没吵。
出去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释南十分淡然的摇头,“不会,马开心跟着呢。是我让清水”
话没说完,一只白猫突然从楼梯上窜了上来。没等我把眼定实,对释南道,“来了。”
释南一听,马上从床上站起,向楼下冲了出去。
我连忙抓起羽绒服,紧跟其后。
一边下楼,一边问释南和马开心,“什么来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这些天,你不是一直没看到落苏再出现吗?我怀疑是因为清水身边一直有人,所以它才躲开。今天,我故意让清水离开,好把落苏引出来。”释南边跑边回头对我道,“我想了个招儿。它不是用符,引魂索,黄豆都打不死吗?咱们不往死打它了,把它抓住,困起来,先不让它出去杀人。然后,再想办法治它”
推开门,一股寒风猛的扑进来。我呛声一声,缓过气来后,对释南道,“用什么困?”
“你的镇魂铃。”释南回道,“在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出来干点正事儿。”
屁,什么话,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我一直在用它装鬼好不好?直到他给我半斤黄豆我才把镇魂灵搁置了。
清水在一个咖啡厅里,离我的花店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跑几步,就到了。
她坐在临窗的位置,正抱着笔记本打字。嘴角带着微微的笑,神情很是专注。她的身后,赫然是神色极凶的男落苏。
龚叔,就坐在清水斜对面的卡位上。这边见我和释南马开心跑来,他在咖啡厅里一甩手,把一张符咒向男落苏打了过去。
符纸虽没对男落苏起到什么伤害,却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也惊到了全神贯注的清水。她被吓的一下子蹦起来,笔记本电脑从咖啡桌上滑落掉在地上。
清水急匆匆蹲下去看电脑的同时,男落苏一下子向龚叔扑了过去。龚叔没有和男落苏纠缠,而是一闪身,推开两张桌子向门外跑来。
男落苏紧追不舍,两次差点缠上龚叔。
我看着心急,想要上去帮忙,却被释南拦住了,“别急。”
说话间,龚叔出门转左,几步,消失在暗影之中。此时,释南才动。蹲在我身则的马开心先我们一步,刷的一下跃出,纵身追了过去。
我和释南追进一条死胡同,跑进去时,龚叔被男落苏逼进墙角。他打在落苏身上的符咒一点作用也不起,而落苏打在他身上的拳脚却是实打实凿。
龚叔被落苏一拳打的后退,靠在墙上时,对跑到跟前的我和释南道,“动手!”
释南点头的同时,马开心跳上墙头奋身一跃,喵的一声向落苏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