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里住的那些个神仙估计都不是能按常理出牌的主,高兴的时候就下雪,不乐意了也下雪,你若是敢不小心打个喷嚏扰了他们的清梦,那后果就是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了。
这不,老天爷不知道怎么惹了昆仑山里住的那些神仙,他们又开始发飙了,无奈之下,刘宇浩他们只好躲进中转站的几间屋子里。
与其说中转站搭建的这几间是屋子还不如直接说是石头坑上搭了点木板来的实在些。
尽管屋子里能用塑料布蒙上的地方都蒙住了,可刺骨的风还是能找着机会抱上一团团的雪往屋里猛冲。
“刘哥,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能在这里找出玉矿。”
翁海像一只虾米一样把自己蜷伏在阿历克江特意为他准备的一个铺满棉絮的石沙发里,只露出小半个脸。
刘宇浩开始还取笑过翁海,说他要是长年生活在这里一准被冻死。
可翁海却满不在乎,还口口声声说,反正大家都是熟人,能知道说话的是谁就行了,干嘛要看的那么清楚。
不过,这会翁海可没什么心思和刘宇浩开玩笑,他现在正心虚着呢。
妈呀,这次可玩大了。
刘哥那么一说这矿区还有玉矿存在,把人家那些专家都搞的火冒三丈,个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什么都不对付。
“咱还要不要跟着刘哥搅合呢。”翁海皱了皱眉在心里盘算着。
刘宇浩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些专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赌矿这种事怎么好说有几成把握呢,谁还不都是凭运气的。”
“小子,你说什么呢。”
“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现在什么不要脸的人都有,才二十几岁就出来冒充专家了。”
“都说这小子”
刘宇浩的话立刻引起了翁家赌矿团队的那些半老头子们的愤慨,纷纷瞪着熊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刘宇浩。
屋子里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火药味,不到十个人分成了三拨,翁海和刘宇浩算一拨,翁家的赌矿专家们自成一体,阿历克江默默的站在翁雪雁身后保持中立。
耿学脸色一沉,显出几分的不悦,放下手中的三叶虫化石,慢吞吞的道:“刘先生,据说你是考古专家,怎么我不知道考古系里现在也开始学地质了呢。”
要不是刘宇浩后来灵机一动,在自己发现玉矿的区域内找到了那块三叶虫化石标本,耿学恐怕就更不会客气跟刘宇浩客气。
什么叫赌矿的都是靠运气。
草,刘宇浩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要打死一船人么,难道说翁家养了我们这么多的赌矿专家都是白痴混喝的主吗。
那些赌矿专家们有一大半以上可都是依附着翁家养家糊口的,你说人家赌矿是靠运气,那不是要拆台么。
所以,专家们一致的感觉就是,这小子是摆明了要和咱们打擂台呀。
翁雪雁秀眉微蹙,抿了抿唇,道:“耿教授,既然出现了三叶虫化石标本,我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毕竟在这个矿区翁家投了不少钱,就这样撤回去了没的让别人看笑话不是。”
耿学点点头,道:“呃那好吧翁总,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再拼一下,十天之内看成果,如果十天还是找不到玉石,那就真要废弃这个矿了。”
如果是换了刘宇浩和耿学那样说的话,耿学连理都不会理刘宇浩,可翁雪雁是正儿八百的老总,他就不得不同意再在玉矿呆上几天。
三叶虫属于节肢动物门、三叶虫纲,仅生活在古生代的海洋中,在早古生代的寒武纪出现,在二叠纪末的地质灾害事件中全部灭绝。
但有一点这些赌矿专家们是都知道的,那就是,三叶虫是以闪透石中的成分为主要食物的,而和田玉的主要成分也是闪透石,其中,羊脂玉的闪透石含量更是高达了百分之九十九之多。
也就是因为有这一点,刘宇浩才说服了翁雪雁和那些赌矿专家们,否则,翁雪雁也不可能因为自己对刘宇浩有好感就置翁家和工人们的利益而不顾。
平时的那种采矿倒无所谓,但集中力量对一处矿点进行大面积开掘时,其费用和要组织的人力大的惊人。
翁海曾经偷偷告诉过刘宇浩,如果按照刘宇浩的说法,在他指定的一千平方米区域内进行一次深掘,那每天光是钱都要花费三百多万。
“那就先这么说,耿教授你们先休息吧。”
翁雪雁神色艰难的点了点头,又转身对阿历克江说道:“阿历克江,等雪小一点了你们就继续开洞,记住,只有十天时间。”
翁雪雁能从耿学的话中听出来,他们的意思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但对刘宇浩说的能在这里找到矿脉,耿学他们却是不抱一点期望的。
阿历克江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宇浩,默然点头,道:“是大小姐,我现在就去安排。”
翁家有很多家族子弟在为其服务,阿历克江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阿历克江称呼翁雪雁是大小姐而不是翁总。
这也是翁家的一种特色,家族子弟是从小就跟随家族而生活的,他们不仅要从小学习文化知识,更重要的要学习家族管理模式和经营范围内所涉及的全部。
这样,他们长大以后就更适合扮演中高层的管理角色,当然,这些人也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一旦选择离开翁家,那么就不能再从事翁家经营的一切,否则,翁家会毫不留情的予以各方面的追讨的。
百年家族有百年家族的规矩,那是他们先辈们总结下来的一套非常实用的家族生存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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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七天的深掘都一无所获,采玉工人们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同样,那些赌矿专家们的耐心也在一天天的减少。
已经有人撕破脸皮,当着刘宇浩的面讲一些冷嘲暗讽的话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了。
要知道,这些赌矿专家们虽然是围着翁家的利益在工作,但他们首先是读书人,是学者,这样的人,在忍无可忍之前是不会轻易开口骂人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坏的不能再坏的地步,每天三四百万的开支,再加上有两个采玉工人受伤,矿区的士气跌倒了最低谷。
“他这是第几天没有出自己的屋子了。”
翁雪雁抱着柔弱的肩膀站在那,灵动的美眸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红色血丝,好几天都没睡个囫囵觉了,连轴转让她渐渐的显出体力有些不支。
翁海伸了个懒腰,呵呵一笑,道:“昨天晚上我看到耿教授去敲刘哥的门,后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又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哥,你觉得他说的这里能找到矿脉有希望吗。”
翁雪雁深吸一口气,粉嫩的小鼻头红扑扑的,在皑皑白雪中显得尤为可爱。
“咳咳咳那啥,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翁海剧烈的咳嗽着,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妹子,双手还不停的抠着耳朵。
了个去的。
翁海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妹子没再喊过自己哥哥了,十年还是二十年,翁海有点懵,反正自从妹子上了学以后就没再管自己叫过哥这是一定的了。
俺滴那个娘,今天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
“老天爷,你明天是不是准备打西边出来。”翁海一脸不相信的抬头看了看天心里腹诽着。
翁雪雁很无语的抿了抿嘴,娇嗔道:“干嘛呢你,问你正事呢,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对咱家自己的事长点心。”
“呃我真的不知道嘛,你让我说什么好。”
翁海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切,刚刚才有点兄长的自信又在这一刻被翁雪雁敲了个粉碎。
“哼,那你还人五人六的跟刘宇浩谈的一个劲的,说什么保证给爷爷一个惊喜。”
翁雪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冷的瞪了一下翁海,要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这会翁海估计要挨踹的。
“反正我就是相信刘哥,你不觉得他很多时候看东西都准的让人不能理解吗。”
翁海用力的做了个扩胸动作,悲催的是,长期不运动让他连掌握平衡的能力都有点欠缺了,差点没一个屁股墩坐地上去。
“嘻嘻活该。”翁雪雁噗哧一下咯咯笑出声来。
“好了,我要去看看阿历克江那边的情况,你记得早点回去。”
“嗯,知道了。”
翁海看着妹子动若莺燕的娇俏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人家也当哥,咱也当,可咱这哥当的也太失败了吧,连自己妹子都降服不住。”
其实翁雪雁问的问题翁海心里早就想过很多遍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翁海就是觉得,既然刘宇浩说能在这找到矿脉那就一定能找到,你要真让他说个道理出来,他却什么都说不出。
不就是投钱么,哥们有的就是钱,陪谁玩不是玩,何况陪刘哥玩说不定真能成大事呢。
翁海又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心满意足的笑着朝刘宇浩的屋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