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她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将身体靠在坚硬的床壁,疲惫不堪的闭上了双眼。
她很累,真的很累,多希望这样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
司徒枫在她床边静坐了良久,她睡得很沉,他想她真的是累了吧,不忍吵到她,便轻手轻脚推门而出。懒
门外,楚皓负手而立,迎着清冷的日光。“她怎么样?”
司徒枫俊颜带了些许怒意,不冷不热的开口,“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
楚皓嘲弄一笑,低声道,“她应该不想见到本王吧。”
司徒枫冷然,心想: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并不赞同楚皓用这般惨烈的手段得到天瑶。“你若真心待她,就不该将弄成这个样子,失去了骄傲的天瑶,就不再是天瑶了。难道王爷只想要一个美丽的躯壳吗?”
楚皓沉默不语,隐在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晨风掀动他锦色衣摆,平添了几分悲伤。
“阿瑶的武功,是你废掉的?”司徒枫剑眉微拧,强行压抑着愤怒。若楚皓承认,他绝对会一拳挥出去。
“不是。”楚皓轻吐了两个字。可虽不是他亲手废掉的,他也是始作俑者。只是,他不想再激怒司徒枫。
皇位争夺正是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再节外生枝,更不能窝里反。
司徒枫叹了声,他多少能体谅楚皓的心情,他出身尊贵,极少有得不到的东西,而天瑶却是一个例外。求而不得时,人难免会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虫
“皇上旧病复发,王爷要马上入宫才是,以免事情有变。”
楚皓依旧沉默,静立在原地,带着担忧与期许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天瑶的房门一般。
司徒枫又是一声叹息,复又开口,“楚琰已经守在景阳宫了,你不必过多担忧,我会留在府中,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带走阿瑶。”
“嗯。”楚皓冷应了声,大步向天瑶屋内而去。父皇病重,侍疾不知会持续多久。他对她竟是这般不舍。平日虽不曾相见,却可以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而如今,才是却要生生忍受分离之苦。
原来得到,便再也舍不得放手。
“楚皓,如果不想她死,就别再逼迫她了。”身后,传来司徒枫清冷的声音。
楚皓微顿了脚步,才伸臂缓缓推开.房门。
床榻上,天瑶沉睡着,这几日下来,她几乎耗尽了心力,无奈之下,司徒枫才点了她的睡穴。
楚皓无奈轻叹,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触手的肌肤如丝缎般柔滑,让人心痒难耐。
睡梦中,天瑶感觉到脸颊微痒,眉心紧蹙,敏感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楚皓放大的俊脸。
她用力推开他,慌乱的起身退到床角,微微凌乱的发丝垂在腰际,目光戒备的落在他身上。“王爷有事吗?”她清冷的声音与慌乱的摸样,几乎不成对比。
楚皓失笑,沉声开口,“本王若真想对你用强,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
天瑶冷声一笑,唇角苦涩逐渐蔓延开来。“天瑶想要活着走出这里难如登天,但天瑶想要留下一具身体却轻而易举。”
楚皓俊颜染了几分薄怒,却并未发作。依旧温柔含笑,伸出修长的指尖,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继而,转开了话题。
“父皇重病,本王要入宫一段时日,这几日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天瑶萎缩在角落,依旧沉默不语,直到他离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虽有几日缓和的余地,但这般心惊胆战的日子,真的要渡一生吗!
想至此,天瑶又是一声冷笑,一生?多么奢侈的字眼,楚皓的耐性有限,当他耐性耗尽的一天,也就是她的死期。
……
平静中,夜幕悄然降临。司徒枫独自一人坐在院落中饮酒赏花,倒是十分惬意。此处,是天瑶院落的必经之地。
一道窈窕曼妙的身影由远及近而来,还带着阵阵幽香。转瞬的功夫,已来到身前。“司徒小侯爷好兴致。”她妩媚一笑,自顾斟了杯酒。
司徒枫对她不甚理睬,如烟在王府中的嚣张跋扈,他是略有耳闻的,对这个泼妇,他没什么好感。
“小侯爷果真是冷清的很,听说屋中的小美人也是小侯爷的旧爱。我要是小侯爷,一定趁着王爷出府的机会将她带走。”如烟嘲讽的开口。
司徒枫一笑,全然不以为意。“阿瑶在王府中,才是侧妃的心头大患吧。”
“嗯,本王妃的确不怎么喜欢她。”如烟哼笑,又饮了一杯酒。
“回禀侧妃娘娘,王爷回府了。”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躬身回禀。
“真的?”如烟喜出望外,赶忙起身,此时,楚皓已大步迈入院中。
“王爷。”如烟扭动着腰肢扑入他胸膛,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胸口肆意的挑弄。“王爷离开一整日,让臣妾好生惦念呢。”
“是吗?”楚皓轻佻一笑,指尖随意勾起她的下巴。如烟垫脚,毫不避讳的吻上他的薄唇,楚皓长臂一揽,用披风将她护在怀中,热情的回应着她的吻。
司徒枫剑眉微挑,略带不耐的轻转过身,冷清开口,“王爷似乎回来的早了些。”
楚皓随意一笑,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怀中女人。“宫中并无变数,楚琰守在父皇身边,本王何必凑那个热闹。”
“王爷还是小心为上。”司徒枫淡然的丢了一句。
“嗯。”楚皓随口应了句,
抬步向天瑶卧房的方向而去,如烟跟随其后,酸溜溜的开口道,“王爷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小美人儿,哪里还有臣妾。”
楚皓推开.房门而入,司徒枫刚要跟随,便被如烟拦了下来,她柔软的身子一转,恰巧挡住了门口,顺势合拢了门扉。“倒是没看出来,小侯爷如此爱凑热闹!王爷要与小美人儿欢.好,难道小侯爷也要围观?”
“你……”司徒枫恼火,拂袖而去。
再说屋内,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天瑶侧身而卧,墨色青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袭似雪纱衣,如她的人一般纯洁无暇。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锁在一处,精致的脸蛋苍白如纸,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他逐渐靠近,心口竟在剧烈的跳动着。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鼻端萦绕着诱.人的女子馨香,她柔软的唇片淡淡樱红,让人有一种忍不住采摘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扑捉住那两片想念已久的嫣红。
不留半分喘息的余地,他急切的索取,灵巧的舌探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吸允着她口中的蜜汁。即便得不到回应,这般的索取,也足以让他血脉喷张。怀中女子无意识的嘤咛,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意识渐渐清晰。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而微弱的力气,显然无法挣脱。当认清了现实,天瑶终于不再做无谓的反击,她认命的被他压在身下,睫毛扇动几下,一颗剔透的泪珠便悄然滑落。
“哭了?”他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微低了头,将唇印上她白皙的脸颊,吻掉那颗冰冷的泪。“本王还是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太安分,反而不讨喜了。”
天瑶睁大了明眸,狠狠瞪着他。
他随意一笑,指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这里不好,我们换个地方。”话音尚落,他已打横将她抱起,天瑶无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她抱着,大步向外而去。
门外,院落清冷,如烟身体软软的贴靠在门边,一脸玩味戏谑的神情。“比想象中快了许多。”
楚皓冷然,半响才缓缓开口,“他走了?”
“嗯,还不算太难缠。”如烟轻声一笑。
楚皓低头,眼中都是怀中小女人的倒影。“她身上的伤……”
如烟轻笑,甚是无意。“想要保住一些东西,自然要付出些代价。你们男人真小气,该不会应为这点儿小事儿而责怪我吧。”
楚皓眸色越发深沉,复又说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不必了,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如烟哼了声,一提裙摆,转身而去。
天瑶神智处于浑浑噩噩间,更是被二人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只知道被他丢入了马车,一路狂奔前行。
车内装饰异常奢华,车壁镶嵌着牛眼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蒙蒙微光。身下铺着厚重狐裘,柔软的毛皮触碰在肌肤之上,异常柔软舒适。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手臂却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沉重的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手脚,半分挣脱不得。
天瑶冷冷一笑,所谓的换个地方,便是马车里。原来荣亲王还有如此癖好。
没有半分喘息,疯狂的吻沿着秀颈来到雪白的香肩,胸口的纱衣早已被他撕扯的凌乱不堪。强壮的身体炙热燃烧,天瑶感觉到他的坚硬就抵着她的身体。
自从被困王府,每一日都在恐惧中度过,而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反而平静了。可以平静的面临死亡……
当他滚烫的手掌触摸上她胸口的柔软时,淡淡的血腥味道刺痛了他的神经。他僵硬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唇角一滴滴滑落的鲜红血珠,还有,胸口处插着的三个细密的银针。他靠近一分,银针便刺入她心口一份。
“沈天瑶,你这个疯子!”他愤怒的低吼,一掌落在她胸口,用内力震出她心口的银针,然后,将内力源源不断渡入她体内。
天瑶放肆的笑,笑靥绝美而凄凉。那一种绝望的哀伤,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天瑶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王爷如今该是相信了吧。”她笑靥如花,没有一丝濒临死亡的恐惧。狼狈中,带着无尽的妩媚,美得触目惊心,勾人魂魄。
他半跪在她身前,漆黑的凤眸,深不见底。开口的声音竟微微沙哑,“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如此对他。”
又是一声苦笑,天瑶半撑起身体,无力开口。“他哪里都不好,可是,我爱他。”
天瑶虽是笑着,一颗剔透的泪却滑过苍白的脸颊。很犯.贱不是吗?他明明已经不要她了,他为了救别的女人将她拱手相让,她早已恨死了他。可为什么,她的身体无法再接受别人,她的心,同样做不到。
眼前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昏沉。
迷蒙间,只觉得炙热的物体在靠近,身上的衣衫被层层剥落,她被坚.硬的东西纠缠着,一寸寸燃烧起熊熊火焰。身体被贯穿的那刻,伴随着微微的刺痛。她微弱的挣扎,在痛苦与煎熬中游弋,身体早已被汗水打湿,凌乱的发丝贴靠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温柔的触碰伴随着狂野的冲撞,毫无章法的蛮横,时深时浅,却每一次都撞击在柔软的最深处。
双手无意识的紧抓住身下柔软的狐裘,无助的承受着不真实的缠绵,在又一次狂猛的攻击下,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中,而纠缠着她的体温,却是那般熟悉,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墨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