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墨然生了个儿子?”阮梨容反问,在叶薇薇肯定地点头后,低低地笑了,对修七道:“麻烦姐夫走一遭叶家,把叶薇薇刚才说的话告诉叶家人一声。”
“阮梨容,你要干什么?”叶薇薇脸色变了。
“不干嘛。”阮梨容淡笑,“叶奇和他父亲联同你们母女害墨然,律法不容,定是要锒铛入狱的。你儿子不姓叶,我自然要和叶家人说一声。”
“阮梨容,你……你……”叶薇薇指着阮梨容的手指哆嗦发抖。
“我怎么啦?你以为我虽然恨你,但是深爱着墨然,决不可容他的儿子流落在外,受叶家人欺凌,是不是?”
叶薇薇咬住下唇,咬得很用力,眼里期盼一闪而过。
“如果真是墨然的骨肉,我自然不会由得流落在外。”阮梨容摇了摇头,嗤笑道:“叶薇薇,你再狠再毒,也是做母亲之人,为了保你儿子,真真是机关算尽。”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叶薇薇如强弩之末。
“我也有不明白要请教你。”阮梨容说了一半不说,朝苻锦伸出伤手:“公主,劳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苻锦虽不明白阮梨容怎么突然不问了,却也不说什么,仔细地帮阮梨容上药包扎伤口。
阮梨容手心的伤口很深,苻锦小心清理敷药,敷了很长很长时间。
叶薇薇一直张扬的神情慢慢崩裂,“阮梨容,你想问什么?”
“你能告诉我什么?”阮梨容淡淡反问。她想知道沈墨然的下落,想知道叶薇薇那时怎么设局害的沈马氏和沈丽妍,还有这回怎么骗沈墨然落进她圈套。
“沈墨然已经死了,你如果要问他的下落,我可回答不上。”叶薇薇又露出得色。“我折磨死他了,肉削下来喂了狗,骨头嘛,扔到饮马河里,你可以到河里摸摸,兴许还在。”
阮梨容冷下脸,对聂远臻使个眼色,聂远臻猛地一下卡住叶薇薇双手和下巴。
“阮梨容,你要干嘛?”叶马氏不停发抖。
“不干嘛,把你女儿说的那些招数,施展到你们身上试试。”
用汗巾卡过叶薇薇的嘴巴将她捆好,防止她咬舌自绝,跟阮梨容吩咐外面候命的衙门众差役道:“马上都出动抓蚂蚁,抓得越多越好。”
跟苻锦要过她的佩剑,阮梨容对着叶薇薇手腕比划。
“阮梨容,你放过我们行吗?”叶马氏颤颤哀求。
“说出墨然的下落,我可以考虑。”阮梨容冷冰冰道。
“我不知道,薇薇自己整的沈墨然。”叶马氏吓得五谷排泄物落了一裤,恶臭扑鼻而来。
“不知道?”按住住叶薇薇的手,阮梨容道:“我这宝剑挥下,你女儿手掌就得齐腕断掉,冒着热血的断手下来,你想说也晚了,还有这双脚。”阮梨容手里的宝剑指向叶薇薇双腿:“叶马氏,你说不说?”
“我真不知道。”叶马氏涕泪交流。
阮梨容微一皱眉,手里宝剑调转,眉峰扬时,叶马氏双腿膝盖以下分成两截。
叶马氏凄厉地惨叫,不停地哭求饶命,却始终没说出沈墨然的下落。
看来,叶马氏真不知道。阮梨容看叶薇薇,叶薇薇眼里只有狠绝没半分害怕软化。
把叶薇薇得意地讲来的诸般手段尽皆用在叶马氏身上,叶薇薇仍是半点要说话的神色没有。
折磨叶马氏不能逼迫她,看来只能用她儿子逼迫了。
嘴巴还卡着,只让叶薇薇右手能小幅度移动写字,阮梨容道:“叶薇薇,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说出墨然的下落,我可以放过你儿子。”
“那是沈墨然的儿子,你要护不护随你。”叶薇薇写道,面上半点不紧张了。
“你儿子不是墨然的。”阮梨容紧盯叶薇薇,脑子里转了转,赌道:“叶薇薇,你这谎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我?”
叶薇薇眼里疑色一闪,很快回复正常,尽管只是瞬息的变化,却没逃过阮梨容的眼睛。
“叶薇薇,墨然早就不能人道,我是他妻子,怎会不知道。”
“你胡说,沈墨然真不能人道,你的女儿从哪而来?”叶薇薇握笔的手抖个不停。
“这还不简单?”阮梨容浅笑,道:“假装害喜,然后从外面抱一个回来冒充亲生的。”
阮梨容赌,叶薇薇只是从外面打听着自己的消息,自己府里的下人没有被她收买的,她不知最准确的情况。
叶薇薇眼里露了绝望,却还犹疑挣扎。
“那一年,你给墨然下药,墨然为了不找女人而自残,后来一直没治好。”阮梨容接着道,眼里冒着火花,“叶薇薇,你害得我有夫却守活寡,这笔帐,我还要和你算。”
“我还是报仇了……”叶薇薇嘴巴被横堵笑不出来,身体却在乐得抽搐。
沈墨然不在她手里,她不知沈墨然的下落,刚才整治叶马氏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说不出!
阮梨容跌坐椅子上,整个身体汗津津的。
诗晴是阮梨容亲生女儿,苻锦和聂远臻清楚着,阮梨容问完,他俩也了悟,齐齐松了口气。
阮梨容正想套问叶薇薇怎么骗的沈墨然,从中推断沈墨然的去向,修七回来了,进门大笑道:“叶薇薇,看来你叶家人都是一样的狠毒,你的什么伯父叔父一听说你儿子不是叶家的儿子,就……”
他拉长腔调啧啧摇头,一幅叶家人好残忍的神色。
叶薇薇瞳仁遽然收缩,喉咙里嗡嗡说不了话,执笔的手发抖着写下:“我儿子死了?”
“死了。”修七悲悯地道:“你们那一家子,太狠了,估计是为了弄死你儿子得你的家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下狠手?你的二伯父和叔父,抓着你儿子朝地上摔,摔了十几次,一次摔不死接着摔,可怜的你儿子……”
叶薇薇哇一声眦目欲裂。
再问什么叶薇薇也不会说了,差役进来回禀,抓到密密的近半盆蚂蚁。
阮梨容命把叶薇薇母女剁足削手,挖眼去耳,割去舌头拔光牙齿,剥光了,浑身上下划上密密的几百刀,涂满蜂蜜,装进瓮里,倒蚂蚁入瓮,留了叶薇薇的头在瓮口上面,木板像枷锁扣住她脖子的同时盖住瓮口,用油蜡封住。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蚂蚁一点一点吃了你们的肉,再吃掉内脏。”苻锦拍手笑,吩咐看守的差役,“好好侍候着,在她们五脏被吃光之前,不准给她们死掉。”
沈墨然去哪里了呢?
修七和聂远臻又开始寻找,阮梨容和苻锦先行回京。
“咱们坐舢舨吗?五日就能到京城。”苻锦问道。
甄崇望归顺朝廷后,他的手下也解散,河上舢舨作为极便利快捷的交通工具,一直保留下来。
“坐马车吧,一路顺便打听一下。”
阮梨容还想自己也到处寻找沈墨然的,只是怕使聂远臻和修七分神才作罢。
叶家所在松江县在香檀城西南,回京城要绕过半个香檀山。
马车到香檀山脚下时,阮梨容吩咐马车夫驾车从山脚下绕香檀山到另一头等她,她要步行上山,翻过整个山岭下山,在山那边汇合。
“香檀山和香檀城是重中之重,他们已仔细寻找过,咱们没有必要再上去察看吧?”苻锦不解。
“我想上香檀山看看。”阮梨容涩声道。
香檀山中,有太多她和沈墨然的共同回忆。
香檀河清流温婉,山上叶随风动翩翻,莺啼鸟语。阮梨容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绕盘崖。
想起那一次沈墨然不顾安危进绕盘崖带出自己,阮梨容痴了。
“一边绿树成荫,一边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这差别真大。”苻锦笑道。
“以前甄崇望的手下在这里面使幻,进的人有去无回,都给吓死了……”阮梨容讲起自己那回进去时听到看到的幻觉,心有余悸。
“竟有这么厉害幻术?我怎么没听说归顺的人里面有这么一个高人?”苻锦攒眉道。
“那人使幻术害聂大哥,被聂大哥破了法术反噬,在甄崇望归顺前就死了。”
“可惜,不然我还想领教一下,凭空让人有千军万马奔腾的错觉,这……”苻锦说了一半突然停住,面色变了。
“公主,怎么啦?”
“别说话。”苻锦趴到地上,以耳贴地。
苻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不停颤抖,约一刻钟后方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梨容,沈墨然可能就在这绕盘崖的地底下。”
“你听到墨然的声音?”阮梨容掐住苻锦双臂,纤瘦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肤下血管急急地跳动,眼睛在瞬间瞪得惊人的大。
“应该是,有个声音在喊‘有人吗梨容远臻重九’。”
“那就肯定是啊,在哪里?公主……”
“你把我掐得好疼。”苻锦笑着呶嘴。
阮梨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她手臂,掐出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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