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崇望一夜十次郎,翌日只是略起得迟些,午时不到便起身,神清气爽出门去,聂梅贞却直躺了一夜一日方下床。
幸而因她自小多病,聂德和以为她还身体虚着,只使了丫鬟不时来问安好,没想到别处去。
聂梅贞起床后,丫鬟抬了香汤进房给她沐浴,迷迷糊糊沉进水里,闻到水里的药味时,聂梅贞脸涨得通红。
这是熬的药浴汤,甄崇望说过,泡这种药浴汤,有助消除她身体的疲劳,缓解床-事过后下面的疼痛。
昨日是她说错话惹恼了他,其实成亲后他顾忌着她的身体,纵是胡来,也有所节制,那一次被他作弄得需得泡药汤,是新婚那夜。
想起新婚夜,聂梅贞抖了一下,忽然间又无法自抑地笑了。
那时她还太纯善了,甄崇望新婚夜行的臭事,很可以拿出来羞他一羞。
等不到儿时约定的小伙伴来求亲,带着破碎的一颗心拜堂成亲后,聂梅贞委委屈屈地与甄崇愿喝了交杯酒,甄崇望要解她的衣裳时,聂梅贞却紧抓着领口抗拒不依。
“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过洞房花烛夜当新郎的,不想闹到岳父那里,就松手。”甄崇望的声音带着狠厉。
为了不想父亲操心才应承亲事的,若闹到父亲那里……聂梅贞流着泪松了手。
甄崇望吻住她,强硬而坚决,还挑着她的舌头要她回应。
聂梅贞一阵气苦,甄崇望在她的喜服上搜索一阵后,找不到解衣的方法,也不问她,重重一扯,随着裂帛声,她的新娘服被撕开。
隔着亵衣摸索了几下肌肤,甄崇望的呼吸变得粗重,聂梅贞怕得不自觉又挣扎起来,可她本就柔弱无力,甄崇望又有功夫在身,她哪里挣脱得了?
又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眨眼间,大红亵衣被扯开,露出鸳鸯戏水抹胸,抹胸包不住高耸的雪白山峰,女性荡漾起伏的波纹出现在甄崇望眼前。
第一次被人看着,聂梅贞粉面涨得通红,想着不是儿时约好的那个虎头虎脑的人看着自己,泪水如泄洪的水喷涌。
甄崇望痴迷地紧盯着她,呼出的热气洒在聂梅贞肌肤上,抵在下面的那物越来越灼热坚硬,聂梅贞突然很后悔答应嫁给他,想着自己违背儿时的承诺,她的泪水流得更快了。
抑制不住的抽噎终于把甄崇望痴迷的目光自山峰拉到小脸上。
聂梅贞流泪看他,眼里带着祈求。
甄崇望棱角分明的嘴唇动了动,深眸里的痴迷和喜悦在欲言又止里转为苦涩。
盯着聂梅贞看了许久,甄崇望慢慢的低下头,粗暴地吻去她的泪水,在聂梅贞慌乱无措时,他凑到她耳旁,咬牙切齿宣誓般道:“这辈子,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休想我放过你。”
然后中,他腰-胯挺动,胡冲乱撞着,许多下后,他大吼了一声,声音里冲满了喜悦。
好疼!为什么疼的是后面?后面整个被撕裂开,聂梅贞疼得嘶声哭泣。
“啊!好紧……”甄崇望沉迷着呢喃。
聂梅贞疼得抽搐,在她快疼得晕死过去时,甄崇望大吼了一声,她的苦刑终于结束了。
甄崇望伏在她身上喘了会儿气,退出后拿了巾帕替她抹擦,聂梅贞恨恨地抢过巾帕把他推开。
“屏风后备的有热汤,可以去洗一洗。”大约是得手了,甄崇望的声音带着莫名柔情,他轻吻过她的脸颊,柔软,灼热。
不愿当着他的面抹拭,聂梅贞下床往屏风后挪。
掏洗时,聂梅贞气得哭起来。
难怪那么疼,难怪怎么觉得疼的是后面,甄崇望根本没进对地方,他跑后面去了。
聂梅贞哭了许久,外面寂静无声,甄崇望也没出声安慰她。
踏出浴桶时,聂梅贞想,要不要提醒他,往后若一直跑错,自己岂不是每回都要遭罪?心思一转,心里对自己唾弃讨厌起来。
才这么一遭,居然想着以后就随甄崇望之意了。
外面没有人,静悄悄的,甄崇望不知何时离开了。聂梅贞松了口气,忽又想,新婚夜新郎不在新房中歇息,以后,自己在甄家婢仆面前,可如何抬头?
床褥单子已换过了,洁净舒适,聂梅贞抓过被子蒙住脸默默流泪。
聂梅贞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刚睡过去,又被一双大手在她裤腰上摸索的手弄醒。
“疼死我了,我不要。”聂梅贞吓得缩成一团。
“没要,你流血了,我给你涂药。”甄崇望恶声道。
他刚才是上医馆要药去?聂梅贞有些许感动,随之又羞恼,新婚夜上医馆求药,这不是把两人之间的丑事讲给别人听吗?也不知会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羞恼间,裤子被甄崇望剥掉了。
聂梅贞听得甄崇望吸了口气,静看着许久没有动作。怕他进错地方,抹药也抹错地方,聂梅贞咬着唇小声道:“疼的是后面。”
“我看到了。”甄崇望的声音有些闷臊。
聂梅贞忍着羞臊悄悄看去,只见甄崇望注视着她缝隙,脸庞暗红,竟像是羞色。
注意到聂梅贞在看他,甄崇望恶狠狠地瞪她,虎目本是很威风,可配着一脸暗红羞色,聂梅贞突然觉得好笑。
“你前面太宽松,敞口子进驴车都可以了。”甄崇望恶声道。
他这话是说自己婚前已失贞吗?不是,他又没进去过。
看来他进后面不是进错,而是他嗜好走后门。
聂梅贞再温顺,也无法受此折辱,她狠推开甄崇望,跌跌撞撞爬下床,扯了衣裳往身上套。
“你做什么?”甄崇望一把抓住她手腕。
“回家。”挣扎不开,聂梅贞低头一口咬上去,眼里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你既嗜龙阳之好,还娶女人做什?自个廉不知耻,却污辱于我,你……”
畜牲不如!话没说出口,眼神将愤怒和鄙视清楚表达出来了。
“龙阳之好?我?”甄崇望神色阴晴难测,眉眼扭昵纠结,在聂梅贞哭得肝肠寸断时,粗暴地把她往床里侧一扯一推,聂梅贞给摔得头晕目眩,张口要骂时,甄崇望的脸压了下来,牙齿磕撞着她,舌头伸进去胡搅,凶狠如同饥饿的猛兽,聂梅贞被侵扰得喘不过气来,无法再抗拒他。
唇舌被强硬地勾撩,鼻端充斥着阳刚的气息,聂梅贞渐渐感到迷乱,无法言明的陌生感觉席卷而来主宰了她的感官意识。
甄崇望在她喘不过气来时停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道:“刚才太急切了,我不知进的是那里。”
这算是解释吗?
“本来今晚想着你受伤了。”甄崇望神情更加纠结,在聂梅贞怔神间,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扶着硬物,缓缓地推了进去。
很疼!聂梅贞低吟,可是经过后面撕裂般的疼痛,这疼好像算不得什么。
“我以前没碰过女人,也没看过。”甄崇的嗓音里带着戾气。
刚才那话没听清是不是解释,这一次,可是再明白不过了。
甄家也算望族,他有人才有家财,却连女人的身体都没见过,聂梅贞心头没来由的有些窃喜。
莫名的情绪掩盖了先前的悲伤,伤心绝望渐远,随着甄崇望的摸弄和撞击,聂梅贞的脑海渐渐空白……
身体的感觉无法压抑,痛苦的shenyin声里,不知何时已带了愉悦和娇媚,甄崇望得到回应,更加兴奋,更加的不知魇足。
一次又一次被送上浪潮高处,疼痛已经被完全忽略,聂梅贞在欢愉中痛恨起自己。
为何明明不喜欢,心中是绝望和恐慌的,身体却能感受到快意。
甄崇望越来越放开身手,短短的时间里,他便修炼成了床-第高手。
他的嘴唇不再是乱咬胡啃,而是温柔地舔允咂-吸,轻轻重重交错着挑弄,
因习武而强健的身体使他底下的施为更便利,力度的操控更加恰到好处。
……
“小姐,水凉了吗?用不用添加热水。”敲门声打断聂梅贞的遐思,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手指搁在不该搁的地方时,聂梅贞臊得薄面着火。
“小姐,要加热水吗?”没有听到回答,丫鬟又追问了一句。
“不用了。”
泡过药浴,周身的不适也消失了,聂梅贞身心舒畅。
梳洗妆扮齐整,聂梅贞起身往前面正厅而去。
厅门外有几个下人在擦廊柱,样子摆得好看,手却没动,聂梅贞看在眼里,微微皱眉。
“小姐。”几个人看到聂梅贞过来,瞬间作鸟兽散。
一人跑了几步奔回,朝厅门口呶嘴,好心地提醒聂梅贞:“小姐,暂时不要进去好。”
为什么暂时不要进去?聂梅贞不解间,厅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比你大太多了,不合适。”聂德和有气无力的说话。
“我也觉得你比我大得太多,所以,我决定给你女婿做妾。”娇柔抚媚的声音,聂梅贞定了定神,听出是柴福儿。
“崇望,你怎么想?”聂德和像被钉住尾巴企图垂死挣扎的鱼儿,“你……你当时求亲时发誓过,一辈子不纳妾的,梅贞身体不好,你不能刺-激她。”
“柴小姐神仙似的人儿,爹如果不要,小婿也不介意多个枕边人,梅贞身体不好,多个妹妹服侍她也不错。”
自己身体早好了,没有爹想像的那么脆弱,甄崇望也不会纳柴福儿作妾的。
聂梅贞略一沉吟,几步走到厅时口,一手捂着心口,软软地朝地上侧倾。
“梅贞……”聂德和和甄崇望同时惊叫,甄崇望更快,在聂梅贞落地前抱住了她。
“梅贞,你都听到了?”聂德和面色煞白。
聂梅贞轻点了点头,想掉泪的,有些流不出来,然而蛾眉轻蹙,泫然欲泣的神情,更扎疼人心。
“崇望,不准你纳妾。”聂德和以壮士断腕的气慨昂头,看向柴福儿,大声道:“什么时候成亲?”
“明日吧?”柴福儿轻笑。
“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家准备好了,新郎袍服一会我差人送过来,你准备穿上新郎袍迎亲便可。”
柴福儿小姐在高龄二十八岁时终于嫁掉了,而聂德和,也在丧偶二十年后结束了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