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气息碰撞在一起,似起了强烈的化学反应,苏冬城的心扯了下,转而下.腹迅速地膨胀起,紧绷地有些疼,一股子燥热窜起。
纪芯柔也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化学反应,心悸,连皮肤都在颤。
两人面对面,他的拇指和食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四目相接,火花在各自的眼眸里闪烁,呼吸越来越沉,xiong口的起伏,越来越大。
苏冬城的脑子里浮现起有次他们去马尔代夫玩,也是如此,刚到酒店的房间,热情的小傻瓜脱掉长裙,就往他怀里奔来,抱住了他的身子,磨蹭着他说,“老公,我要……”
那激情的画面,眼前暧.昧的距离,教他怎么不想入非非?
纪芯柔也感受到了这阵暧.昧,若是在以前……
可这到底不是以前了,她回神,抬手推开他的手臂,退了两步,“苏冬城,我不是那些女人!”,她冷硬地说了句,心在颤,那些屈辱,让她不堪。
也在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不是那种会和他玩一.夜.情的女人!
“哪些女人?”,他也回神,暗暗地咽下口水,缓解喉咙的干燥,他眯着眸子,向她问。
他明知故问!
“那些会和你随随便便发生关系的女人!”,吼了出来,一脸的幽怨,活脱脱的吃醋的模样。心里是很酸的,觉得他很渣,还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呢。
这样的渣男,她怎么能和他多说一句话!
“到底有没有豆豆的礼物?!如果有,就快点把东西拿给我,我要回去了!”,语气很坚决地喊,苏冬城知道,她是真火了。
不过,她冤枉他这点,让他很不舒服。
“当然有!你等等。”,他说罢,走去了卧室。
“你快点!”,她催促,声音很大,仿佛这样,才能坚定自己的心,不会跟他再有任何暧.昧。
喝了口水,让自己稍微冷静了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头有点晕沉,不知豆豆会带什么给自己?心里不禁充满了期待。
苏冬城不一会儿出来,拎着一只大提包,还是lv的。
他走到了她跟前的茶几边,将提包放了上去,打开,“都是豆豆让我带的。”,他轻描淡写地说,首先,取出一罐子剥了壳的碧根果,纪芯柔眼前一亮,连忙接过。
这是她最爱吃的干果!
将密封罐打开,“还剥好壳的!谁剥的?豆豆吗?”,激动地问,取出一颗,塞进了嘴里,在这边很少看到有卖这些干果的。
苏冬城没回答,继续拿,将一罐子泡椒凤爪放到她面前,她诧异地看着,“这是,你做的吧?”,疑惑地问,抬着头,看着他。
苏冬城愣了下,“不是,豆豆让我妈做的。”,他淡淡地回答。
以前,她喜欢偷偷跑去便利店买泡椒凤爪吃,他看过报道,外面的这些零食很不干净,就在家自己做,而且,放的辣椒少,不至于把她辣得鬼哭狼嚎的。
“哦……”,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还以为他做的呢。
不过,他怎么可能还会再做给她吃!
她打开那密封罐,迫不及待地捏了一只出来,“脏死!”,苏冬城看她那馋样儿,冷嗤了句。
她没理他,将一只爪子塞进了嘴里,吸了吸,品尝它的味道,不是很辣,酸酸的,微甜,和他做的味道一样,让她不禁怀疑这真是他做的。
“跟你做的差不多,伯母的手艺好赞!”,她兴奋地说,更赞的是豆豆的心意,小家伙居然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问我要的配方,能不一样么?”,他幽幽地说了句,算是解释,“这炊饼你用微波炉打一打再吃,回潮了,不脆了。”
“张四麻家的?!”,她激动地问,这是他们这一拨人童年时最美味的味道,再配上一碗豆腐脑,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是。”,苏冬城点头。
“豆豆怎么还知道这个?我都好多年没吃了。”,她疑惑地问,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都是她爱吃的,在巴黎又吃不到的东西。
“是我妈去买的,我妈记得。”,他解释,垂着头,“还有一包柿饼,你妈让我带来的。”,掏出最后一包柿饼,看着她,说道。
见她呆呆地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这些零嘴,他挑眉,“想家了?”,轻声问了句。
她出来也快两个月了,这辈子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是这么远。
一定很想家吧?
她回神,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轻声地说了句,将打开的罐子都盖上。
“也就还有两个月吧,很快就回去了,京城的每个人都ting好,别惦记。”,他将那些又装了回去,边说道,像是在安慰她。
“没有惦记,没想,对我来说,现在在哪都一样。”,她平静地说。
“怎么会一样?豆豆在国内!”,苏冬城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沉声问。
“在国内又怎样?又不会天天见到。”,她看着他,反问,这两年,她见豆豆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纪景年带他回去的,苏冬城根本不让她找他。
“以后你想见他就能见到。”,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说了句。
她笑笑,轻声地说了句“谢谢”,站起身,“我回去了。”,拎起提包,根本拎不动,苏冬城帮她拎,“我让人送你回去。”,在玄关口,她在穿鞋,他说了句,打电话。
“不用了,这附近计程车很多!”,她连忙阻止。
“计程车不安全。”,苏冬城说了句,“你以后晚上少出来晃!”,随即又教训,还是打了电话叫了司机。
“你管多了!”,说罢,抢过他手里的包,双手吃力地提着,拉开他套房那沉重的门,出去,他跟了出去。
“你出来干嘛?”
“约会!”,他没好气地回答,按了电梯按钮。
“小心纵欲过度……”,她嘀咕了句,嘲讽他。
“你管多了!”,他堵了她一句,纪芯柔觉得自己确实管多了,白了他一眼,“善意的提醒罢了。”,机灵地说了句。
纵欲过度死了才好!
无声地咒骂,双唇不停地蠕动,“你在骂我?”,苏冬城觉得她ting调皮的,居然在偷偷骂他。
“没有啊。”,她一脸无辜地说,电梯门开,她吃力地拎着那一包吃的,带头出了门。
他的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苏冬城开了门,让她上车,她没拒绝,安全第一吧,让她晚上一个人打车回住处,心里还真会有些害怕,以前都是秋微老师的司机送她的。
“还是谢谢你了!再见!”,坐上车,关门前,她对他说了句很客套的话,然后挥了下手,拉上了车门。
她的脸被车窗隐藏,外面的他,什么也看不见,挥了下手,让司机开车。
在轿车的身影消失后,他转身回了酒店。
哪有什么约会!
***
平安回到家里,将那包零食拎到卧室,打开了,又看了一遍,满心的温暖,拿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意识到他在上课,接不到,没有打。
泡在浴缸里,闭着眼,脑子里在回忆今天所发生的,烛光中,苏冬城的脸还很清晰地映在脑海里。
还有酒店房间里的那一点点暧.昧,如果她不阻止,他是不是会把她当成那些女人……
她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请她吃饭,也忘了问了。
上.chuang后,倒在柔.软的chuang铺里,闭上眼,身子轻飘飘的,昏昏欲睡。
“苏冬城……你以前……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喃喃地问了句,似梦话,问完,已完全没了意识,昏沉地睡去了。
或许,这是纪芯柔埋在心底的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当着苏冬城的面问出来。
心底,还是想知道,在他们是夫妻的时候,苏冬城对她,是不是只是把她当成玩具的?如果是,为什么又常常chong着她?
让她以为,他其实也是在乎她的。
又觉得是自作多情,所以,没有问出来。
那边,苏冬城正在冲着冷水澡,闭着眼,鼻息间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心在颤动,身子的某处依然屹立着。
像是被下了蛊,怎么也下不去。
太缺女人了?
懊恼地呼了口气,关掉水阀,拿了条浴巾,出了浴室,走到chuang头边,拿起话筒,按了键,说了几句法语,然后挂掉。
点了根烟,兀自抽着。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拿着烟的手在颤抖,按掉烟头,朝着外间走去。
屏幕里,一名金发女郎正站在套房门口,穿着一身火红的抹xiong短裙,搔首弄姿着,好像知道他正在看她似的。
正欲开门,又顿住,拿起了话筒,“回去吧,不需要了。”,冷淡地说了句,放下了话筒,关了外间的灯,回了卧室。
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觉得自己中邪了!
叫上门的女人都到门口了,还让人回去!
属于纪芯柔的那张脸,阴魂不散似地在他眼前晃动。
“老公!不许你看其他的女人!我不许!”,小傻子双手叉腰,凶巴巴地冲他吼,若说她对他百依百顺,唯独,他和别的女人有点接触时,她边发了疯似地,跟他闹个没玩。
“纪芯柔!你别放肆!”,一脸凶狠地瞪着她,厉声呵斥。
“就不许就不许!不许和别的女人握手,不许和她们说话,不许对她们笑!就不许!”,小傻瓜根本不怕他,冲了上前,凶巴巴地叫。
光天化日之下,苏冬城拿她没辙,一旁的女明星诧异得很,“苏总,她真的是您的妻子啊——”,女人嫌弃地看着纪芯柔,问。
纪芯柔听到她的声音,凶狠地瞪着她,那女星很害怕的样子,朝苏冬城怀里缩,这一幕被纪芯柔看到还得了?!
一把将那女人推开,“狐狸精!不准碰我的老公!他是我的老公!臭不要脸的!”,纪芯柔凶巴巴地瞪着那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的女明星怒吼。
“纪芯柔!”,苏冬城吼了句,将她拉住,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狐狸精!抢我老公的狐狸精!不要脸!呸!”,被苏冬城拉着,她也没忘记冲那女人咆哮,直到上了车!
“纪芯柔!你再骂一句试试?!”,苏冬城怒吼。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狐狸精。”,不怕死地骂了句。
“你——”,他扬起手,一副要扇她的样子,不过,扬起的手并没落下,还从没动手真的打过她耳光,除了屁股。
“不听话了,是不是?”
“你找女人!你找狐狸精!你是坏人!呜呜……不可以找别的女人,不可以,只准要柔柔……”,说着,大颗的眼泪已经落下了,她边哭边喊,看起来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苏冬城有点哭笑不得,还是讲她圈进了怀里,“我没找她们,乖了……不许哭。”,有她这个小疯子,他哪敢找别的女人。
“她们会勾.引你……她们不是傻子,柔柔是傻子……老公会嫌弃柔柔……会和她们在一起……”,小傻瓜真的伤心了,偎在他的怀里,抽噎着说,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双臂紧圈着他的腰,很怕他抛弃她的样子。
苏冬城的心居然疼了,在心疼她,“老公没嫌弃你,没嫌弃,柔柔不傻……”,一手抚.mo着她的后脑,安抚着她,不停地说。
她知道自己是傻子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
“他们都骂我傻子,都欺负我……只有冬子哥不嫌弃柔柔……”,小傻瓜继续说,大概是想起她小时候被人欺负,他护着她的事了。
也许,就因为他总护着她,才让她对他有了特别的情愫吧,才喜欢缠着他……
苏冬城苦笑,他是因为愧疚,因为她因为他变傻,才保护她的。
“柔柔不哭了……”,他轻声地哄,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和艾雯儿分手,他不会对她这么矛盾……
也许是天意吧,她是被他无心之举吓傻的,老天爷让他背负起了这个责任,让他娶了她。
苏冬城,你就认命吧!
他是认命过,一向桀骜不驯的苏冬城,认命地跟这个小傻子做了几年的夫妻……
他回神,躺在chuang上。
现在,她不傻了,也说了,以前是傻,不懂事,才会缠着他,根本不是爱。现在,她也越活越独立、越来越自信了,越来越能在这个社会立足了,对他,更是,没任何感情的。
他该是解脱了的,自由了的,怎么能别的女人还接受不了?
怎么还会想起她!
***
“老公……”,嘟囔着喊了声,醒来,纪芯柔被自己刚刚叫的那一句懊恼住了!
“神经病!”,骂了自己一句,才想起,好像梦到他了,梦到他和周蕊结婚了,那个傻子纪芯柔大闹了婚礼,不停地喊着“老公”。
摇摇头,按了按太阳穴,“时间久一点就好了,不要见,就会忘记的,会忘记的,苏冬城他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而已。”,她轻声地说,下了chuang,洗漱好后,想起那一包的零食。
拿了两块炊饼,去了厨房,放微波炉里转了几分钟,原来软了的炊饼变得又香又脆,热了豆浆,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属于京城风味的早餐。
也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一个人在国外住这么久,竟然可以有条不紊地生活下去。
只要努力,没什么做不到的吧?
只要努力,很快就能忘掉苏冬城,忘掉屈辱的过去,自信乐观地面对未来。
***
上午复习了功课,然后着手做自己最近的一件设计。忙完后,已经过十二点了,算了算时差,连忙给儿子打电话,嘴里还叼着酸辣可口的泡椒凤爪。
“豆豆——”
“又想我了吗?”,豆豆得意地问,纪芯柔笑笑,“嗯,想儿子了!儿子有没有想妈妈?!”,纪芯柔笑着说,窝在沙发里,嘴里还嚼着凤爪。
“酸!”,豆豆说了句,有点不好意思说想她,“培训结束后,赶紧回来!赶紧和麦迪森分手!不准为了他留在巴黎!”,豆豆无比霸道地说。
纪芯柔哭笑不得,“知道啦,真霸道!”,她chong溺地说。
“遇到冬子了吗?”,豆豆认真地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不知道冬子去巴黎会不会找柔柔。
“嗯!他把你送我的礼物,全部给我了,柔柔打电话给你,就是要说这事的啊。”,吃着熟悉的味道,教她很感动,更感动的是儿子这么小,居然这么贴心。
“什么礼物?”,豆豆诚实地问。
“别装蒜啦,柔柔知道你不好意思!”,这小家伙有时候也很傲娇的,很少对她说好听的话,心里却是有她的。
“你是说,冬子带礼物给你了?”,豆豆连忙问,他是要他给妈妈带礼物的,他却说,麻烦,而且也不会去找她,拒绝了。
“还装蒜!总之,谢谢豆豆!”
“我没有让冬子带啊,冬子也说不带的,还说不会去找你的!”,豆豆着急地说。
“柔柔嘴里现在还吃着泡椒凤爪呢,一会儿把电话给奶奶,要感谢她的。”,她并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接着说,悠闲地嚼着凤爪。
“奶奶,你有做泡椒凤爪让爸爸带给妈妈吗?”,这时,只听豆豆礼貌的声音传来,她皱眉,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后知后觉地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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