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和身上的打扮,这一切都和八三年,她十九岁那年她刚来到京都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她这是死了又活过来了?
重生?
程欢脑海里忽然崩出这么两个字,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疼……
真疼,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她的却笑了,但是那笑容里却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激动、悲凉、庆幸……到最后成了疯狂。
她活了……
她又活过来了,在第一次来到京都,一切的悲剧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喂……你……你没事吧?”
乔远被程欢刚才那一巴掌有点吓到了,这女人打自己打的也太狠了一点。
而且看她现在这笑的一脸疯狂的样子。
这人……不会是刚才一撞给撞疯了吧?
程欢猛的抬头看向乔远,一双如灿若星辰的眸子闪过一道仇恨的厉光,带着浓郁的杀意。
乔远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哎,你……我刚才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晕倒的……你……你这可讹不着小爷我,我……我告诉你,你这样……可跟我没有……没有关系。”
虽然他对着程欢的态度还是很嚣张,可是语气却多了几分怯意和心虚。
程欢敛下自己眼底的情绪,刚才她是因为自己刚重生,想到当初齐志明和徐巧做的一切,才会没有压制住自己的恨意。
对于乔远,程欢并不怪他,甚至前世的时候,他还帮过自己。
“我没事”
恢复平静后的程欢,摇了摇头,捂着额头站了起来。
因为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现在又流了血,这会儿一站起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再次朝前面倒去。
还好乔远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
“这次可不是小爷我推的你,我可是救了你。”
这前面就是台阶,这要是再磕下去,程欢这条小命可就直接没了。
乔远得意的看着程欢。
程欢看了他一眼,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个好人,却天天混的跟个二世祖一样。
被乔远扶着,程欢眼前有一阵发晕,她用力的扯着乔远的手臂,才没有让自己再倒下去,但是现在的她还不能倒下。
她脸色苍白看着乔远,“帮帮我,我是齐志明的未婚妻,从老家来找他的,我……”
她还没有说完,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乔远:“……”
“喂……喂……你醒醒……”
“乔远这是怎么回事?”系主任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乔远正在捏着人家女孩的脸。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乔远现在也郁闷呢,瞪了站在一旁的同学们一眼,“都瞎啊,没看到人晕倒了吗,赶紧送医院啊!”
他吼完,又吼道:“去个人,将齐志明给我找过来,这花大姐是他的未婚妻,让他快点。”
齐志明的未婚妻?
乔远一句话,让人群里瞬间炸了锅。
齐志明长的好看,学习又好,现在又有消息说他马上就要被保研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药剂学男神级别的人物。
好多女生都暗恋他。
“没听过齐志明有未婚妻啊,这女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对啊,齐志明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土又这么丑的未婚妻啊!”
“这女人肯定是个骗子,我舍友的哥哥可是和齐志明一个宿舍的,他可是说了,齐志明没有女朋友,更别提什么未婚妻了。”
有的男同学妒忌齐志明被好多女孩喜欢,就阴阳怪气的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是个陈世美呢?”
一个说的,立马就有人附和,“就是,说不定这齐志明就是个陈世美呢,在家里有个青梅竹马为他照顾父母,他在外面上大学,结果心大了,抛弃了家里为他伺候父母的未婚妻,在外面另找新欢了。”
“就是,这样的人啊,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只有你们这些肤浅的女生才会觉得这样的人好。”
“呵……”有的女生冷笑,“你们不肤浅,因为你们连让人肤浅的资本都没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
“……”
教学楼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唐锦川看着楼下的一幕,“噗”的吐出一口血。
“老大……”
陆慕紧张的看着唐锦川,“你……”
唐锦川摆摆手,苍白的脸上眉峰微微拢起,“我没事,你查一下,刚才被乔远抱走的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陆慕往外看去,这时乔远已经走远了。
可是他们老大居然让他去查一个女人?
陆慕惊讶的看着已经回到实验仪器前,一脸平静的男人,抿了抿唇出去了。
算了,还是不问了,就是问了,按照他们老大的性子,也是不会说的。
等陆慕离开后,唐锦川才停下手上动作,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他看到那个女孩的脸时,心口居然莫名的痛了一下。
之后却变的很舒服,就像是现在,他坐在这里,心口像是有暖流流过一样。
医院里
程欢悠悠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有些破旧的白色病房,身边坐着乔远,而窗边正站着那个让她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男人——齐志明。
“你醒了。”
乔远看到程欢睁开眼睛,脸上瞬间一喜,“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加上好长时间没有吃饭给饿晕的,你晕倒之前跟我说是来找未婚夫齐志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是不是齐志明对不起你……”
“咳咳……”
对于乔远的喋喋不休,齐志明黑着脸咳嗽了一声,引过程欢的视线。
果然,在他咳完后,程欢立即转头来,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与他想的不同,程欢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爱意和仰慕,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我渴了,有水吗?”
程欢看着乔远,声音像是剪破透风的布一样,难听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