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是什么吸阳补阴的妖精。
唐锦川这男人分明才是个妖精。
一个腹黑的大尾巴狼。
程欢下床。
楼下的厨房里放着唐锦川做好的饭菜和一张纸条。
让她自己热饭吃的意思。
今天他有事情,可能中午不会回来,让程欢自己做点吃的。
晚上回来再给程欢做好吃的。
总体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一个字条,竟然被唐锦川写出了情书的味道。
程欢脸色一红。
这算是她第一次收到的情书了吧。
将纸条小心的收了起来,程欢热了早饭。
吃过早饭,程欢披上羽绒服,去院子里看了一眼。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地上的雪有五六厘米厚。
唐锦川估计是走的很急,没有扫,雪地上还有脚印。
程欢进屋换了一身厚衣服,去院子里扫雪。
印远的药丸确实挺有用的。
今天她觉得很精神,干起来活来都有力气了不少。
将院子里的雪都扫成一堆一堆的。
最后,程欢还做了两个雪人。
将院子里的雪扫好,程欢都热的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屋里,程欢刚喝完一杯水,门铃就响了。
程欢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林菲菲。
这次不止林菲菲一个人,她身后还跟着一辆车。
车上下来一位身材有些发福的老太太。
“阿欢,你昨天打了电话之后,我奶奶就说不回去了,不过难得遇到一个小老乡 ,非要来看看你。”
这么说这位老夫人就是林菲菲的奶奶林老夫了。
“快进来。”
程欢赶紧将大门打开,让车进来。
林老夫人已经下车了,看到程欢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她的惊讶和震惊可不比徐老夫人少。
“奶奶……奶奶……”
“啊?”
林菲菲见自己奶奶看着程欢发呆,赶紧叫人回神。
她奶奶平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老太太,从来不会这样。
今天遇到程欢居然愣神了。
“奶奶这就是程欢。”
林老夫人看到程欢那张脸,再次愣了愣。
像,简直太像了。
如果不是自己就在这里,林老夫人看着程欢,都以为自己又年轻了呢。
“你就是程欢?”
林老夫人沉默了两分钟,才在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我就是程欢,老夫人您快进来吧,外面冷。”
听林菲菲说,林老夫人身体不好,好像是腿有问题,程欢和林菲菲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进屋。
“来之前也没有给你说,没有打扰你吧?”
林老夫人已经震惊压了下去,笑着和程欢。
“没有,平时家里也就我自己,不麻烦的。”
几人进了屋,林老夫人让司机将带来的东西从车上搬到屋里来。
“我听菲菲叫你阿欢,我也叫你阿欢吧。”林老夫人拉着程欢的说道。
“好,以后我就跟着菲菲叫您林奶奶。”
“把前面的姓去掉,就叫奶奶,我看你这孩子,打心里就喜欢。”
林老夫人说着,指着司机搬进来的东西道。
“你也别和奶奶客气,这是咱们老家的特产,你来京都这么长时间,肯定没有吃过吧,今天中午我们就吃这些好不好?”
“好,都听奶奶的。”
林老夫人是个很慈祥的人。
程欢很喜欢林老夫人脸上那种慈爱随和的笑容。
林菲菲跑过去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
“阿欢,这些可是我奶奶昨天晚上亲自下厨弄出来的,可香了。”
看着林菲菲那馋样,林老夫人笑着骂道,“你个小馋猫。”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中午。
程欢去做饭,林菲菲跑去帮忙。
林老夫人是个闲不住的人。
也过去帮忙。
做家乡的饭菜,是程欢最拿手的。
“这道菜,我做好多年,就是做不出家乡的味道,没想到你居然做出来了。”
看着饭桌上的饭菜,林老夫人颇为的感慨。
“算起来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说着,林老夫人摇头叹息。
“二十多年不回去,都要忘记老家的样子了。”
“您的老家就在安城吗?”程欢问。
一直听林菲菲说林老夫人是安城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她是安城哪里的人。
“对,就在县城里。”
林老夫人道:“以前,我们家是做裁缝铺的,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后来我认识了菲菲的爷爷,他爷爷是军人,我也就跟着随了军。
后来在京都定居下来,就把父母都接过来了,小裁缝铺子也租给了别人,这都二十多年了,我每年多能收到那家人给我寄来的租金和家乡的土特产,可是人老了,总是没事的时候想想家乡的样子。
有时候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安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您说的那个裁缝铺子是安城东边的那个乔家裁缝铺吗?”
林老夫人点头,“对,租我们铺子的那家人就是姓乔,那家的男主人曾经在我父亲的铺子里做过学徒,他的天赋很好。
我父亲说走的时候,就把铺子租给了他。”
说是租,其实根本没有要多少的租金,只是林老夫人的父亲舍不得卖这个铺子,才以租的名义给了乔家人。
“我知道的那个裁缝铺 ,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去他那里拿活回家做。”
那时候她为了给齐志明挣学费,县城能干的事情都找遍了。
就是乔家的裁缝铺里的活轻松一点,都是缝制一些衣服什么的。
可是这些活并不是每天都有。
“你还去那里拿过活做?”
林老夫人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个铺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听老板说装修一直都是以前的样子,说是为了怀念自己的师傅,老板人很好,生意也很好。”
以前,人们都喜欢自己买布做衣服。
可是在过个几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做衣服了,都是买。
像是旗袍这种定做的,就更加的少了。
“老乔这个人啊,就是重情义。”
林老夫人说着就笑了。
“丫头啊,我以后能多来找你聊聊天吗,多给我说说家乡的事情,这么多年没有回去,实在是太想念家乡的人和事了。”
“我还记得裁缝铺子后面有一颗歪脖的杏树,那时候果树少,家里也穷,那杏子还没熟的时候,这整条街的半大小子就将树上的杏给霍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