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步兵后面的*步兵炮也开火了,直接瞄准了国军火力点『射』,炮弹准确砸到国军阵地炸开。
3.8公斤的高爆弹落在地面,一挺正在猛烈『射』击的马克沁重机枪边上突然跳跃出一团火球,沉重的重机枪从中间断成两截飞到空中,再被撕成碎片。『操』作重机枪的『射』手上半截身体跟随着重机枪一起飞上天,他的双手还死死握住机枪握把。
边上的副『射』手当场毙命,被弹片砸开钢盔,白花花的*留了满地都是。锋利的碎片四处飞迸,多名国军士兵非死即伤。
咆哮的89乙坦克向兄弟连队的阵地上碾压过去,重机枪泼洒出的金属弹丸洞穿国军士兵的血肉之躯,空气中喷出漫天飞溅的一阵血雾。
日军士兵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高喊着“板哉”发疯似的向突破口冲过去。
“弟兄们!到我们出手了!”肖柏一声怒吼。
肖柏的阵地是布置在兄弟连队的侧翼,同时他的阵地第一道壕沟是虚的,因此,他的火力配置是在第二道战壕内。这样,使得他的阵地比起兄弟阵地是凹入一块,这样不但不容易遭到日军火力打击,还能从侧面用强大的火力攻击对手。
最合理的机枪阵地,就是应该布置在靠后面的侧翼,而不是正面,因为那样两挺机枪可以构成绵密的交叉火力,而且不容易遭到对手火力打击。同时,对手在进攻的时候,冲击的正面往往是疏散的阵型。可是从一定角度的侧面看过去,却是密集的!这样就能有效保证机枪火力最大的发挥!
尤其是日军采取的往往是三个或者五个人的一个散兵阵,从正面看,三个是很松散的,但是从三角形的一个边作为攻击角度,其实至少有两个人几乎就是在一条线上!这样机枪一扫,就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随着肖柏的一声怒吼,阵地后面的马克沁重机枪发出咆哮声,子弹像箭簇一样向日军锋线的侧翼泼洒而去。
“嗖嗖嗖”横扫的重机枪一下就把十多名日军士兵撂倒。
紧接着,捷克轻机枪一阵准确的短点『射』,把那些即将冲入友军阵地的日军士兵一个接一个打得栽进壕沟中。
肖柏也没有闲着,他和几个精心挑选出的老兵正端着中正式步枪,专门寻找日军的机枪手、掷弹兵、军曹和军官进行“游猎”。
一名军曹端着刺刀上有膏『药』旗的三八式步枪,已经冲上友军的阵地,他刚要手起刀落刺向一个国军士兵的时候,“啪”一声枪响,肖柏『射』来的一颗子弹一头扎在这个军曹的钢盔之上。
高速旋转的子弹在钢盔上钻开一个小小的破洞,从太阳『穴』上方扎入头颅中,子弹强大的动能带着颅骨碎片和钢盔飞出去。
鬼子军曹一头栽倒在地上,白花花的*和污血喷洒在地面,看起来好像添加了番茄酱的豆腐脑一样。
肖柏又转过枪口,对准一个拔出指挥刀叫喊着冲上友军阵地的鬼子少尉,他的准星把那个鬼子少尉头部套住。
‘就是你了!’肖柏心中暗暗道。
他的手指轻轻勾动扳机,“啪”一声枪响,滚烫的子弹在军帽上穿出一个小小的破洞,钻入颅腔内,再从军帽的另外一边爆裂而出,在脑袋上留下一个大洞,白花花的*和飞溅的血雾喷在边上一名日军士兵脸上。
“啊!”
那名日军士兵明显是一名新兵,看到自己长官惨死的恐怖景象,他吓得丢下步枪撒腿就向后面跑去。
得到侧翼友军强大的火力支援,兄弟连队中的国军士兵迅速『操』起各种武器,士兵用刺刀在前头挡住,后面几个班长『操』起*,军官拔出手枪在后面点『射』,很快就把冲上来的鬼子打得接连倒在壕沟中。
可是刚刚这个日军士兵刚刚跑回到他的中队长面前,却只见那个日军上尉军官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这个士兵的脑袋。
“看!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当帝国的勇士!”说完,上尉带血的指挥刀向肖柏那边的阵地一指,“那边支那人狡猾大大滴!杀嘎嘎!”
日军坦克也已经发现了,对他们步兵威胁最大的是侧翼肖柏的阵地!
坦克咆哮着冲过来,肖柏及时下令:“机枪赶快转移!”
轻机枪手收起捷克轻机枪,迅速转移了阵地。
那两挺马克沁重机枪藏身在坚固的地堡中,日军坦克57毫米的小炮一时不能奈何重机枪地堡,坦克手只好一边用机枪扫『射』,一边隆隆前进,试图抵近地堡『射』击孔,用近距离直接轰击的方式来摧毁地堡。
坦克向第一道壕沟碾压过来,躲在沟内的洪斌他们几个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注意!听声音判断鬼子坦克距离!”
日军坦克杀气腾腾向肖柏所在的阵地碾压过来,日军坦克兵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前方有条壕沟。
就在坦克即将靠近的时候,洪斌一声大吼:“投!”
几名战士从沟中探出脑袋,把手中的燃烧雷拉掉铜线,向日军坦克投掷过去。
“嘭嘭”玻璃瓶砸在坦克上粉身碎骨,可是粘『性』极强的凝固汽油却好像壁虎一样吸附在坦克铁皮上,*燃爆,点燃汽油。
“砰”一声汽油的燃爆声,薄皮坦克起火。
一个接一个汽油瓶下雨一样落在日军坦克上,很快『舔』舐的火苗就连成一片,变成熊熊烈焰包围住坦克。
坦克内已经热得像烤箱一样,更加严重的是,坦克内的弹『药』随时可能会发生殉爆!
日军坦克手已经呆不下去,纷纷爬出燃起大火的坦克。可是他们刚刚从舱盖中钻出来,就被肖柏他们几个像是打靶一样一个个点『射』。
“我干掉了鬼子坦克!我干掉了鬼子坦克!”一名新兵得意忘形,从壕沟中探出脑袋手舞足蹈。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在三辆燃烧的日军坦克后面还有一辆坦克!还没有等到他高兴够,一串机枪子弹就已经把这个新兵的脑袋打成一蓬血雾。
看到自己的友车被毁,这辆89乙坦克再也不敢贸然向前,却是停在壕沟前方充当起了一个移动碉堡的作用,用坦克炮和机枪对中国军队进行压制。
“妈的!给我干掉狗日的坦克!”洪斌大吼了声。
十几条身影悲壮地从壕沟中跳起来,猫着腰向停在不远处的日军坦克冲去。
日军坦克和后面的步兵发现了中国士兵的意图,密密麻麻的子弹落在那些中国士兵的前后左右,在地面激起一道道飞沙走石。有人中弹倒下,有人受了伤却还在继续向吐着火舌的乌龟壳冲击。
冲出去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日军坦克还边退便扫『射』,使得勇士们冲锋的道路变得更加漫长。
“注意压制鬼子步兵!”肖柏大吼一声。
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和四挺捷克式机枪『射』出的子弹好像炸了窝的马蜂一样扑向日军士兵,蛇信一样的火舌所到之处,日军士兵一片片倒下。
日军掷弹兵、神枪手和机枪手又受到肖柏他们几个的“特殊照顾”,机枪和掷弹筒周围都是头部中弹的尸体,端起步枪『射』击的神枪手受到肖柏“最特殊的照顾”,已经不知道多少名日军神枪手毙命在肖柏枪下。
趁着战友们压制住日军步兵,两名勇士分两个方向,从坦克的两翼向日军坦克猛扑过去。89乙坦克转动炮塔,“哒哒哒”恶毒的火舌『射』穿一名勇士的胸膛,中弹的勇士悲壮地倒在血泊中。
另外一名勇士趁着坦克炮塔还来不及转回来,已经冲到坦克跟前,把怀里抱着的集束*塞到坦克履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