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日本人感觉很奇怪的是,现在日军的特工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无法送出,现在的日军又变成了瞎子一样。
赵富贵是专门负责送出情报工作的特工,微型电台也是在他那里保管。赵富贵暴『露』并被处死之后,剩下的另外一名低级特工是一个只负责收集情报,却无法送出情报的特工。因为他没有发报机,但是他又不敢随便脱离队伍。因为那个日本特工知道,一旦自己脱离了队伍去给日本人送情报,自己就无法再回来潜伏。
但是当这名日军特工得知独立旅准备攻击掖县的消息时,于是脱离了队伍,试图去掖县送出情报。
2月13日夜晚,一条人影悄悄离开独立旅,『摸』黑向掖县方向赶去。
“站住!什么人!”只听到黑暗中有人大吼一声。
那人听到有人喊叫,他心里知道碰到了暗哨,于是赶快回答道:“是自家人!半夜起来解手的。”
“那部分的?”
“辎重队第二中队第一小队的马立强。”
“解手的跑那么远?跟我回去见旅长!”黑暗中的暗哨吼了声。
马立强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他悄悄『摸』出手枪,对准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啪”就是一枪,也不管有没有击中目标,他拔腿就跑。
暗哨躲过这一枪,他端起步枪,对准马立强的背影“砰”一枪,子弹刚好击中马立强的大腿,那个家伙一头就摔倒在树林中。
两声凄厉的枪声惊动了独立旅官兵们,很多人打着火把向枪响响起的方向赶过来。
“我发现一个狗特务!”暗哨对火把移动过来的方向喊了声,说完便提着枪向马立强的方向冲过去。
倒在地上的马立强回身一枪,暗哨一闪身,子弹打在他身边的树上。这名战士又端起步枪“砰”一枪,打断了马立强持手枪的右手。
战士冲到马立强身边,却只见这名特务已经吞下*。
“妈的,还是晚了一步!”这名战士很惋惜的骂了句。
肖柏带着战士们赶来,他看了一眼马立强的尸体,说了一句:“我就知道肯定还有隐藏的特务!这不,我们准备打掖县,他就跳出来了!”
李振华走上前来伸出大拇指:“旅长确实厉害!一方面是严密的计划,又故意走漏一点风声,这样这个特务就自动跳出来了!只可惜他死了,不然我们可以好好的折磨他一番,不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老李,你估计这个特务是来自东北的汉『奸』特务还是特高课的日本人?”肖柏问道。
李振华走到马立强的尸体前,在尸身上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这个特务身份的物品,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是日本人!”肖柏很果断的说,“这小子我也早就注意他了!一些行为举止我就觉得很不对劲!后来我刻意去注意他,发现他讲话的时候,有的语气和某一些习惯无法脱离他们的母语!所以他绝对是日本人!”
“对了,旅长,攻击掖县的计划照样进行吗?”李振华又问。
“照样进行,计划不变!这鬼子没有电台,他无法送出情报,鬼子现在一点都不知道我们的情况!”
再战掖县,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行事不变。
事先进入掖县的自然是范青带领的特种兵部队,他们化装成平民,带着军统局帮他们弄到的“良民证”进入掖县。
2月14日夜晚,独立旅的战士们突然被紧急集合哨吵醒,所有的人都从睡梦中醒来。等到大伙们都集合了之后,肖柏对大家说:“今天我们准备去执行一个新的任务!我们具体要执行什么任务,具体下一步要做什么事情,等到了地方之后,我自然是会告诉大家的!好!全体都有,出发!”
队伍在黑暗中连夜赶路,一路向着掖县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范青他们从客栈里悄悄的起身,每个人都换上一套黑『色』夜行服,有人去切断日伪军指挥部外面的电话线,范青则带着两名战士,去夺取日伪军指挥部的电台。其他的战士都集中在南门准备接应主力部队。
到了日伪军指挥部门口,一名战士“刷刷”两下就爬上了电线杆,剪断了电话线。范青却带着两名战士,在大门口外的黑暗处耐心等候。
夜幕下的掖县一片宁静,大街小巷上不时响起一两声狗吠声,还有更夫打更的声音。不时还有一队伪军巡逻队从街头走过。
四更的梆子响了之后,范青一挥手:“动手!”说完,他拔出带有土制*的手枪,向日伪军指挥部的大门口冲过去。
“什么人?”站在门口的伪军哨兵吼了声。
“噗”一声枪响,伪军哨兵眉心被子弹凿出一个血洞。
两名战士跟着冲入大院内,“噗噗噗”几声轻微的枪响,大院内巡逻的几名流动哨和暗藏在暗处暗哨一个接一个中弹。
“跟上来,电报室在那边!”范青带着两名战士冲入电报室内。
里面有三名鬼子,其中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坐在桌子前翻译电报,还有一个戴着耳机正在接收电报。
冷不防闯入三个人,那三名鬼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他们就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打了闷棍一样,一点痛苦都没有就见到了天照大神。电报室内血花飞溅,鬼子的血喷满了电报室,电台上和密码本上都喷上血迹。
“把电台和密码本都带走!”范青下令道。
两名战士背起电台,把密码本揣在身上,便离开了电报室。范青最后一个离开,他把身上的*和*拿出来,在电报室门口安置下一枚*,然后跟着两名战士从容不迫的撤离了日伪军指挥部。
走到日伪军指挥部门口,一名战士『摸』出信号枪,对准空中“啪”放了一枪,一枚红『色』信号弹袅袅升空。
“轰”城外响起一声炮声,紧接着又是“轰”一声炮声,炮声越来越密集,古城在爆炸声中剧烈的颤抖起来。
被惊醒的日伪军从床上爬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向外面冲去。日军指挥官和伪军团长慌慌忙忙穿上衣服,走进指挥部。
日伪军指挥部中『乱』成一团,有人拼命的摇动电话,却根本无法打通电话,电话听筒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八嘎!电话线断了!快去电报室让他们发报!”日军大尉军官吼道。
“哈伊!”伪军团长点头哈腰。然后他便带上几名伪军军官,直奔向电报室。
“轰”一声巨响,一团火球从敌军电报室中喷出,伪军团长还有一批伪军军官一起被大火吞噬,被倒塌的电报室埋在下面。
电话线断了,电报室也被炸毁了,城内的日伪军和外界彻底中断了联系。因为电话线被剪断,指挥室的日军军官也不知道外面战况。
独立旅的战士们正在向南门发起猛烈的进攻,两门*步兵炮和两门四一式山炮对准城楼和城门一阵猛烈轰击。
炮弹在夜空中划出了亮丽的弧线,落在城楼上和城门上爆炸,几声巨响过后,城楼在黑红相间的火光中倒塌,城门也被轰开一个洞。
“冲啊!”战士们呐喊着杀向掖县城门。
有从睡梦中被惊醒的伪军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直奔向暗堡。可是他们在半路上时,却遭到有人的冷枪『射』击。
『射』杀伪军的正是躲藏在暗处的独立旅特种兵战士,一阵炒蚕豆般的枪声,从他们面前跑过去的伪军一个接一个倒下。
战士们从被炸开的城门冲入城内,前头迎面碰上一群伪军。
这些伪军刚刚被枪炮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们刚要走上城头组织防御,却冷不防迎面碰到一群冲入城内的兵。
一阵清脆的枪响,对面的伪军倒下几人。
“城破了!城破了!”活下来的伪军惊慌失措纷纷转身就跑。
战士们追赶上去,那些逃跑的伪军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没命的奔跑,如果有四条腿那就好了。
后面的战士们追上去,伪军背后响起枪声,几个伪军倒了下去。还有一些跑得比较慢的伪军看看跑不掉,纷纷蹲在路边高举起双手:“长官,别杀我们啊!长官饶命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从其他几个地方跑出的伪军正往城南这里赶来,却碰到前头一群惊慌失措往回逃跑的伪军,那些跑的伪军边跑还边喊:“快逃命啊!城破了!”
赶来增援的伪军听说“城破了”,他们也都纷纷扭转过身子,加入逃跑的行列中。伪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逃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跑到了北门。
伪军打开北门,从也许北面冲了出去。谁知他们刚刚到了城外,外面却『射』来一阵绵密的机枪子弹和掷弹筒*。
人群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伪军惨叫声连连。
“妈呀!北门也有人啊!”伪军士兵大叫不好,又缩回到城内。
其实独立旅在北门部署的兵力并不多,只有一个连的战士在阻敌。结果伪军逃命的时候跑出来,只一阵枪就把伪军又吓得缩了回去。
伪军再次从西门和东门突围,也被那里布置的独立旅战士打了回去。
一旦城破,伪军的战斗力就是不值一提。这就是精锐部队和杂牌军的区别。杂牌军只能打顺风战,或者是依托有利地形坚持一段时间。一旦对手杀到面前,杂牌军必然混『乱』。而精锐部队则能够在逆境中继续坚持作战。
伪军被打散了打『乱』了,而此时一个中队的日军却向南门反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