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无论在何处,无论他是兵还是贼,只要还有一颗共同的爱国心,就是同胞,就是好兄弟!
那些被反正的汉『奸』和伪军士兵们纷纷摘下头上的汉『奸』帽子,重重摔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上几脚,边踩边喊:“老子再也不用戴这狗日的汉『奸』帽子了!”
谁知,刘队长却冷冷的下令道:“把你们的帽子捡起来!现在还要戴!等到打完这一仗,你们怎么踩怎么烧这些汉『奸』帽子,我就不管了!”
这些汉『奸』特务和伪军士兵又不得不拾起帽子,重新戴在头上。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日本人的喊叫声:“里面的人,统统地出来帮忙!”
刘队长在里面应了声:“太君,我们准备好了!马上就来!”
说完,他转头轻声对特务和士兵说:“准备好手枪,一会儿打开门,把日本人引进来就全部干掉!”
外面的日本人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特务队开门。
只听到一名汉『奸』翻译官喊了声:“里面的人在干吗?那么久还没有开门?”
门内一名被反正的汉『奸』特务喊道:“太君,我们的刘队长内急,请太君等下!”
外面的日本人又等了两分钟,终于等不耐烦了。有人喊了声:“进去看看!那些卑劣的支那人,关键时刻就怕死!看样子我们不能指望他们!”
日本人用*用力砸门。
有人连忙打开门,陪着笑脸对门口的汉『奸』翻译官和日本人说:“太君,我们刘队长还蹲着呢,太君里面请。”
门外有一个小队的日军,有56人,外加一名汉『奸』翻译官。
听完汉『奸』翻译官所言,日军小队长勃然大怒:“八嘎!该死的支那人!就是一群贪生怕死又偷懒的家伙!大战临头,还在大便没完!八嘎!给我冲进去,把这些该死的支那人统统地揪出来,让他们在前头当炮灰!”
日军小队长一扬手,日军士兵走进大院内。
当这个小队的日本人全部走进大院内,藏在暗处的顾宁向日军小队长开了一枪。“啪”一声枪响,子弹洞穿了日军小队长的眉心,这家伙额头上喷起一道血箭,一个趔趄,向前仆倒在冰冷的大院内。
就在顾宁开枪『射』击的同时,所有被反正的汉『奸』特务全部拔出『毛』瑟盒子炮,对准了已经冲入大院内的日本人连续开枪点『射』。
“打!杀光这些狗日的!”刘队长大喊了声。手中『毛』瑟二十响已经连续打出几个点『射』,随着枪响,十多米外的三名日军士兵胸口喷起一阵阵血雾,不甘心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平日里“乖得像绵羊”的汉『奸』,捂住胸口摇晃几下,才倒了下去。
所有手持手枪的反正汉『奸』特务纷纷开枪『射』击,『毛』瑟二十响,在近距离上,威力就相当于*。
日军侵华之后,为了培养汉『奸』特务,他们不仅把从国军手里缴获的二十响盒子炮送给了汉『奸』特务队,甚至还从德国购进一批崭新的二十响送给汉『奸』特务队,还给汉『奸』队配备了足够的子弹。谁知今天,这些日本人送给特务队的武器,却成了夺走他们生命的武器!在近距离上,二十响威力远胜于日本人手中的三八式步枪。
打一枪拉一下枪栓的三八式步枪,在近战中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密集的子弹飞速泼洒向日军,在转眼之间,那些日军基本上没能够做出反击,就全部被打成一具具马蜂窝一样的尸体。就连日军机枪手也没能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几支盒子炮打得浑身血洞,倒在血泊中。
那个死心塌地当铁杆汉『奸』的翻译官也未能幸免,遭到十多支盒子炮猛烈『射』击,转眼之间就被打成筛子。
“弟兄们,趁『乱』冲出去!每个人都在胳膊上扎上白『毛』巾,免得被误伤!”刘队长握着手枪的右手一扬,大吼了一声。
冲到门口,迎面遇见一队同样胳膊上扎着白『毛』巾的汉『奸』特务队和伪军,双方的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各奔东西。在大街上奔跑几步,又迎面遇见一队胳膊上没有扎白『毛』巾的伪军。这次刘队长他们可不客气了。
“『操』他妈的鸟蛋!”
“打!”刘队长一声大吼。
伪军手里的捷克式轻机枪和特务队手里的二十响盒子炮同时向对方『射』出绵密的子弹,那些迎面过来的伪军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和自已一样,为太君服务”的“自己人”冷酷无情的向自己『射』来子弹。
只一个照面,对面那些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伪军就倒下一半。剩下的伪军纷纷跪在地上,口里大喊着:“别打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投降!”
顾宁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伪军跟前,娇喝道:“你们这些忘记了祖宗的汉『奸』!趁着现在赶快回头还来得及!”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些伪军尸体道:“要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死了以后,连祖坟都进不去!”
“对!”刘队长也应声附和,“他们连祖坟都进不去!就连他们的亲人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他们家里出了汉『奸』!”
“别杀我们,长官,您说什么就什么。”一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八岁的伪军士兵求饶道。
“很简单,跟着我们打鬼子!”刘队长道。
要让这些伪军调转枪口,对准平日里他们最惧怕的日本人,在心理上还真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但现在不转过枪口,说不定马上就会死。更何况,日本人肯定守不住太原城了,很快这座城市就会回到中国军队手里。经过一番权衡,这些伪军终于答应了,决定调转枪口,对准曾经的“太君”,帮助中国军队。
城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从城外攻入的中国军队迅速分散开,以班排为单位,分散开,从各处迂回攻击。战士们或是爬上屋顶,或是从建筑物中间炸开一条通道,或是占领了有利的火力支撑点,向日军发起攻击。而那些以连营为单位的较大的作战单位,则以坦克和装甲车作为他们的火力支撑点,向一些坚固的工事发起攻击。
事先进城的特种兵、国民党特工和『共产』党特工、反正的汉『奸』和伪军,这时候已经组织起了暴动的市民,正在城内各处灵活的打击日军。
自知守不住的日本人只能采取抓获平民当人质的办法,试图螳臂挡车,阻挡中国军队的猛烈进攻。可是当抓人质的日本人冲向民宅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发一发灼热的子弹,一时间枪声阵阵,杀声震天,风云变『色』,日本人一个个撂倒在血泊中。
“家乡的樱花要开了吧,可惜,今年的樱花节再也看不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候,鬼子想的不是如何为天皇效忠,而是那烂漫的樱花。
当然手持武器的平民打不过日本人,即使有特种兵和特工在帮助平民,但平民在日军的攻击之下还是有了一定的伤亡。
这样的伤亡还是可以接受的,打仗肯定有人伤亡。那些平民原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只能白白被日本人抓去当人质。现在他们手里有了枪,日本人要抓他们,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还抓不到人质。因此,即使现在有伤亡,但也被白白被日本人抓去当人质要强了很多。他们不仅消耗了日军的实力,而且减少了中国军队的伤亡。
城内的特种兵、国共特工、反正的特务和伪军也游走于各处,到处『射』杀日军。
冲入城内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步兵配合之下横冲直撞,不断向那些吐着火舌的工事和火力点『射』出一团火球。t-34坦克的76.2毫米火炮,在近距离上直『射』,能够轻而易举就把一座坚固的工事炸飞上天空。“轰——”坦克炮『射』出的炮弹爆炸开了,无数的弹片,狞笑着横飞出去,毫不留情撕碎敢于挡在它们前面的一切,从日军工事『射』击孔钻入,引发内部弹『药』殉爆,一座工事就在火光中腾空而起!泥沙、枪枝零件、人体零件,一齐飞到空中。交织起一片灰蒙蒙的黑『色』尘雾。尘雾遮住天空没多久,就被强劲的风吹散了去。
紧接着是第二批炮弹落下,又是一朵新的尘雾形成。
在尘雾的形成与消散之间,日军的阵地变得面目全非。有几个鬼子,顶不住死亡的恐惧,惊叫着跳出掩体,但没跑出几步,就被横飞的炮弹,炸得消失了,变成一蓬血雨浇在其他鬼子身上。
装甲车也发挥了不小的威力,车上的重机枪可以轻轻松松把子弹『射』入窗户内,把里面的日本人打得血肉横飞。而日军徒劳的『射』击,却对装甲车毫发无损。
日本人同样缺乏反坦克武器,他们的野炮和战防炮遭到步兵攻击,基本上发挥不出威力,就被摧毁或者被缴获。而日军的坦克,又根本无法击穿t-34坦克。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人只能依靠“敢死队”来迎接钢铁洪流的碾压。
可是在坦克边上的*手,还有布置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机枪手,横行在大街上的装甲车,这一切,都让日军“敢死队”根本无法靠近坦克。
头上包着旭日白布的日军“敢死队”疯狂的猛扑过来,却几乎没有人能够靠近,都被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
也有少数“敢死队员”靠近坦克,炸毁了一两辆坦克。
虽然进攻的中国军队也有损失,但是日军的损失却更大。双方的损失比,达到惊人的一比三十!这简直和五年多以前的淞沪抗战损失比例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是倒了过来,本来是中国军队损失大。现在是日本人损失大,而中国军队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中国军队,尤其是肖柏的特种兵和他的直属部队,每个都是精锐。
战士们在坦克和装甲车的火力掩护下,向各个方向发起攻击。他们迂回攻击,占领了各处要点,切断了城内日军之间的联系,然后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之下,把那些被分割的日军一口一口吃掉。
听着不远处太原城内响彻不停的枪声,肖柏对傅作义说:“傅将军,我们的军队应该已经打进市中心了!估计再用二十多个小时,我们就能解放太原!”
“还要二十多个小时吗?我估计,再五六个小时就可以了!我们的火力那么猛,他们挡得住吗?”在一边的郭景云道。
肖柏却笑着说:“五六个小时根本不可能!我们不能低估了小鬼子的抵抗意志!”
郭景云的后背从尾锥骨沿着脊髓升起了一股寒流,直达后脑!
日军能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