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是一种极佳的作战方式。不仅集中优势兵力歼灭被围困的敌军,而且可以利用阻击战,极大程度上消耗了那些放弃坚固工事增援的敌军。如果运用得当,歼灭了被围敌军的主力部队又能挥师一击,把前来增援的敌军包围吃掉。这样既达到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目的,又能避免己方在下一场攻坚战中遭到损失。
轻型坦克席卷而过,日军炮兵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扫得七零八落。
日军炮手纷纷丢下火炮四处逃窜,但他们没能跑出多远,就被后面咆哮着追赶上来的轻型坦克用机枪扫翻,或者被沉重的钢铁履带碾压过去。
顺利完成了歼敌炮兵任务,那些轻型装甲车上战士们跳下车,把那些没有被炸毁的火炮用绳索拴好,固定在轻型装甲车后面,然后启动装甲车,拉着战利品,向不远处的一处同八路军的会合地点快速驶去。
日军炮兵轻型装甲编队遭到突然袭击,被摧毁各种火炮23门,被缴获各种火炮19门,日军炮兵联队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一弹未发就被打残。
ba-20装甲车,不仅可以冲锋作战,也有一定的运输能力。拉着日本人那些轻型火炮,对于这些装甲车来说毫不费劲。
这时候,那些八路军也接受了史迪威将军的命令。
实际上这时候史迪威在中国战场上,已经完全对肖柏是言听计从。根据肖柏的部署,八路军和一部分阎锡山的晋军联手作战,等到从大同赶往太原增援的日军抵达忻口之后,八路军和晋军就从山区中冒头,堵住敌人的后路。
当轻型装甲车把缴获的火炮送到八路军手里的时候,这支八路军的指挥官陈将军可以说是感激不尽。陈将军紧紧握住轻型装甲团副团长郭玉田的手:“感谢你们对我们的支持!你们的军队,不同于一般的国民党军队啊!”
当年,虽然八路军和新四军在名义上服从于中央『政府』领导,但蒋介石不但从未给八路军和新四军拨过一分钱军饷,给过一颗子弹,甚至还处处制造摩擦。八路军新四军不时同国军发生冲突,甚至出现过几场较大规模的战役。
郭玉田回答道:“我们肖将军说了,我们只打外敌,永远不会把枪口对准中国人!”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次要歼灭日军增援太原之敌,还需要你们堵死敌人的退路!现在日军的炮兵已经没了,你们拦住他们应该不成问题吧。”
陈将军的麾下也有不少炮兵,但是他的火炮太少,炮弹更是稀缺,这种情况下,很多炮兵没有炮用。现在有了友军送来的火炮,那些炮兵又派上用场,正好把这些从日本人手里缴获来的火炮用来对付日军。
陈将军当即回答道:“完全没问题!堵死敌人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
这时候,攻击忻口要塞的日军指挥官一直没能等到他们的炮兵开火,却得到了自己的炮兵遭到攻击,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被彻底摧毁的消息。
失去了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日本人手里只剩下一些步兵联队和步兵大队下属的步兵炮,还有一些迫击炮和掷弹筒。那些小口径的火炮,根本就不具备摧毁忻口要塞的能力。而且失去了大批火炮之后,日军火力也明显减弱。
心急如焚的日军师团长挥舞着指挥刀,驱赶着他的士兵,像蚂蚁一样,一群群的涌上去,对不断喷着火舌的忻口要塞发起『自杀』『性』攻击。
瓢盆暴雨一样的子弹不断从『射』击孔中、战壕里和工事中『射』出,打得日军人群之中血花四溅碎肉横飞。根本没有人能够接近那些飞窜出火蛇的工事群,就被绵密的弹雨一片一片『射』杀在第一道壕沟之外。
日军步兵所配备的*步兵炮也无法靠近,因为要塞中有守军带来的高『射』机枪和放平了的25毫米高『射』炮,这些武器的『射』程超过日军的步兵炮和迫击炮。
当日军炮手推着*步兵炮,试图以炮火轰击要塞的时候,要塞里的高『射』机枪『射』手踩下发『射』踏板,对着抵近的日军炮兵『射』出一串串子弹。
威力强大的12.7毫米子弹就像是小刀切割黄油一样,撕开*步兵炮的护盾,打得后面推着火炮前进的日军炮手血肉横飞,变成支离破碎的碎尸块。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无数的火球夹杂着翻滚的硝烟点亮了几乎黯淡下去的天地。
没有一门*步兵炮可以发挥出威力,日军炮手死伤惨重。
守军的25毫米高『射』炮也加入到对日军的屠戮行列之中。轰隆隆的大炮声像打雷似的,一阵阵的传来。放平的高『射』炮横扫而过,打得地面犹如滚开的开水锅,石头泥土四处『乱』跳。小火球在日军人群中炸开,骤然爆裂的火光中腾起一阵阵弥漫的血雾。爆炸中的火球如同上帝之鞭一样鞭挞着罪恶又如同撒旦的镰刀一样收割着一切日军的生命。
要知道,拥有轻型装甲力量的守军并不是单纯的防守,而是很好的利用自己手里的轻型坦克,不时的对日军步兵的侧翼发起猛烈攻击。
副团长郭玉田亲自驾驶一辆ba-20装甲车。他带着车队同友军分开之后,又指挥着轻型装甲力量,对日军发起主动的攻击。
t-26轻型坦克,对于日本人来说,就是一场梦魇。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日军步兵在坦克攻击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坦克机枪扫『射』,火炮轰鸣,履带碾压过日军伤兵和尸体,打得日军尸横遍野。
日军试图组织“敢死队”向坦克发起攻击,却无法靠近坦克,被跟随在坦克后面的装甲车用机枪扫得七零八落。
郭玉田驾驶着装甲车,嘴里兴奋的大喊着“冲啊”“杀啊”。装甲车机枪塔不断来回转动,对准反扑向坦克的日军“敢死队”吐出火舌,尽快的快速冲击,复仇的炮火几乎是将整个日军的阵地耕耘了一遍,到处都是车辆和人体的残骸,燃烧着的火海及烧焦了的残木断树散出的焦臭味道让郭玉田感到一阵阵的快意的窒息。
太原城外中国军队指挥部。
一名参谋军官走进肖柏的指挥部,向他敬了个礼:“肖将军,我军在忻口阻挡住日军一个师团!在我轻型装甲集团的拦截下,日军损失惨重!就在几分钟之前,日军准备放弃,正在撤退之中。”
“很好!”肖柏抬了一下手。
说完,他转身对另外一名参谋军官下令道:“去给友军发电,让他们配合我们,拦截撤退的日军!另外,让装甲部队追上去!这一战,务必把这个出城的师团歼灭在野外!”
“是!”参谋军官退下。
肖柏又询问负责太原城攻击任务的郭景云:“秀山,现在城内的攻击进展如何?”
“报告肖长官,城内攻击还算顺利。但是日本人负隅顽抗,而且还有不少日军躲在坚固的建筑物内打冷枪。城内的日本浪人和日本平民都被他们组织起来,混迹在我们的平民中,对我们的军队进行袭击!”郭景云回答道。
“我说的没错吧,不花费一定的时间,又如何拿下这座城市!”
日本军队中,日军士兵比较迂腐,让他们脱下军装,摘下帽子,混在平民中向中国军队发起袭击,这样“卑鄙”的行径日军做不出来。因为对日本兵来说,摘掉帽子就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他们不愿意“羞辱”自己。然而,城内大批的日本特务、日本浪人和被日军武装起来的日本平民,这时候却成为进攻军队的最大障碍。
日本特务、日本浪人和日本武装平民,卑鄙的混迹在中国平民中,等到中国军队靠近,他们才利用中国平民作为掩护,向中国军队发起突然袭击。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这血『色』的中华大地的天空,到处飘满了日军卑鄙的倒影。
太原城内,一辆缓缓前进的t-34坦克带着一个排的战士缓缓推进。
坦克所到之处,那些吐着火舌的建筑物被摧毁。试图靠近坦克的日军“敢死队员”,不是倒在坦克机枪之下,就是倒在战士们的*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大街上出现了一群中国平民。
“乡亲们,你们快让开!这里危险!”一名战士大喊了声。
这些平民看到中国军队,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没有退开,反而是纷纷向坦克和战士的方向涌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暗藏在人群中的一名日本特务突然大喊一声“天皇陛下板哉!”,猛扑向坦克。还没等坦克边上的战士们反应过来,日本特务已经滚到坦克底下。“轰”一声巨响,在坦克底部拉响*包的日本特务粉身碎骨,坦克也被炸得冒起滚滚黑烟,履带断裂,底部装甲被炸穿,坦克瘫痪在街头。
受爆炸的波及,三名中国士兵和五名平民死亡,另外还有三十多人受伤。
爆炸的地方,一片红『色』,那是敌我双方的鲜血。
血流出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凝结成黑『色』的血块。大片大片的黑『色』血块凝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让人怵目惊心的“地狱世界”。
郭景云看到 这样的“地狱世界”,他在流泪,内心却是肝肠寸断。
因为构成这副壮美的战争画卷当中,更多的是中国平民的血肉。
而城内,顾宁和反正的刘队长正指挥着被反正的特务和伪军,有条不紊的帮助城内的老百姓逃离鬼子的魔爪。队伍一路救下老百姓,收编了被他们击溃的伪军,队伍犹如滚雪球一样迅速壮大起来。
这支队伍到了一家大院门口,刚好那里有一个小队的日军正在攻击大院。
刘队长和顾宁带着弟兄们,很快就歼灭了这支日军小队。
打开大院大门,只见里面除了几名持枪的中国特工之外,其余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有哭泣的小孩,吓得发抖的『妇』女,还有唉声叹气的老人。
“乡亲们!别害怕!我们是自己人!”顾宁喊道。
忽然人群中跳起一名女子,手里出现一支南部十六式自动手枪,对准顾宁就要扣动扳机。
“小心!”刘队长推开顾宁的同时,对准那名女子开枪。
两支手枪几乎是在同时开火,日本女特务头部中弹缓缓倒下。刘队长也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他看到自己的鲜血喷溅出胸口,瞬间染红了上衣,血还是不停地从指缝中渗出。“顾宁…”他摇晃几下,仰天而倒,血泊中,嘴角犹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