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孕『妇』哭喊着:“放开我!我快生了!”
鲜血从孕『妇』的下体流出,沿着腿部,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少废话!我安全了就会放过你!”日本兵大吼道。
那可怜的女子,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强忍着阵痛的感觉,被日本人挟持着,一步一步向建筑物外面走出去。
就在日本人走出后面的时候,刚好把眉心的位置『露』出一点。与此同时,只听到“砰”一声枪响,暗藏的一名狙击手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这个日本人的眉心。
尽管刚才日本人的太阳『穴』、后脑勺等位置,也是暴『露』在枪口下,但狙击手没有贸然开枪『射』击。因为只有人的眉心,才是一枪致命并使得目标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部位。若是击中太阳『穴』,日本人手里的屠刀还能割断孕『妇』的咽喉!而且子弹必须击中眼眶上部的横梁骨和鼻梁交叉的t字形位置,才能保证一枪毙命!
哪怕一点偏差,都会出现敌人还有反击的机会。
子弹击中大脑是肯定毙命,但因为子弹的穿透力,如果未能击穿交感神经,人无法在中弹的瞬间避免。虽然子弹有旋转和翻滚的力量,可是因为穿透力过强,击中眉心偏差一点的位置,子弹不会撕裂交感神经系统,而是在传入脑髓之后,才会开始翻滚,撕开创口,那样人还有一到两秒的反应时间。
俗话说困兽犹斗,快死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的。只要没当即毙命,就能在瞬间反击。
这一枪是命中了眉心,只可惜狙击手因为紧张还是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子弹并没有击穿人脑和鼻梁的t字形交感神经位置,那名日本人还有一到两秒的反应时间!就在日本人即将毙命的一瞬间,手里的利刃,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划过孕『妇』咽喉。
日本人头颅炸开,仰面向后倒下,手中滴着鲜血的钢刀,“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喉咙被割断的孕『妇』,站立在那里,拼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挣扎了几下,终于无力的软瘫在地上。但她并没有停止呼吸,整个身子却还在用力。
“大嫂,你怎么了?”一名战士冲了上去。
随后就有几名战士上前,围住那名孕『妇』。
孕『妇』用尽最后的力气,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名把耳朵贴在她嘴边的战士,似乎听到她在用尽最后的力气,以微弱的声音央求:“救救我的孩子。”
“卫生员!卫生员!”有人大喊着。
一名胳膊上系着白底红十字,背着急救箱的战士赶了过来。他蹲下身,先给孕『妇』包扎好流血的伤口,并堵住漏气的气管。随后他测了一下脉搏,又听了心跳,摇了摇头说:“得赶快送去医院!她已经快不行了!”
五个小时之后,野战医院里响起一声初生婴儿的啼哭声,一名健康的男婴呱呱落地。但以坚强的毅力坚持了很久的女人,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就离开了人世。
不过这个女人逝去的时候,青岛城内的枪声已经十分稀疏,城内的日本人基本上被歼灭殆尽,已经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可是在这五个小时的期间内,战斗却异常激烈,攻城部队到处都遇到日军最为顽强的抵抗。
肖柏坚决不同意,在自己的国土上动用毒气弹。
因为青岛是中国的城市,这里不仅有占领美丽城市的日本人,还有大量无辜的市民。如果贸然使用毒气弹,会有不少中国人遭殃。而且毒气弹会给城市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给战后的重建,战后市民的安全,带来很严重的威胁。
推进中的中国军队,不断有士兵倒在日军的神枪手和机枪手的准确点『射』之下,还有坦克和装甲车,被暗处投过来的*点燃。
配合步兵作战的坦克和装甲车辆,损失达到了惊人的四十多辆!有的是被楼上投下的*点燃,有的是被废墟中冒出的日军“敢死队员”炸毁,还有的是在轰击敌人机枪火力点的时候,被日军的野炮摧毁。
猛烈进攻的中国军队,也采取了相应的办法应对:战士们避开宽阔的大街,从建筑物中间炸开一条通道,避开敌人的正面火力,迂回过去。然后在正面,以坦克、装甲车和自行高『射』炮凶猛的火力压制敌人;迂回部队穿『插』到敌人背后,用*杀敌,在极大程度上发挥*近战中的威力,把大批的日军打成马蜂窝。
同时,步兵还十分注意保护坦克和战车的安全,对经过区域进行严密的搜索,以保证没有一名日军反坦克组的人员漏网。
但日本人也找到了对付的办法:吃过多次亏的日军,布置了专门的听音器,一旦有一处的建筑物被炸开缺口,迅速集中兵力,堵住缺口,以轻重机枪封锁,并在机枪火力后面布置了掷弹筒和步兵炮,以此阻挡中国军队的攻击。
不断冲锋的中国士兵,接连在枪声中倒下。而那些中国军队的机枪手、火箭筒手、炮兵观察员和军官,都不断的倒在日军的神枪手之下。当然日本人的神枪手、机枪手和军官,也被中*击手一个个击毙。
中国军队吃了日军火力拦截的亏之后,也增添了新的办法:在工兵炸开缺口之后,首先就用坦克炮对着缺口内,一通猛烈轰击,打掉日军的反击力量,然后步兵在轻重机枪和狙击手的掩护下,如『潮』水一样杀入缺口内。
可是日本人从屋檐上、围墙顶部不断投下*,给狭窄空间里进攻的中国军队制造了极大的麻烦。因为地形的限制,机枪、高『射』炮、直『射』炮和坦克炮,都无法对隐藏在建筑群后面的敌人造成杀伤。
中国人则使用枪*和迫击炮,杀伤那些躲在建筑群后面投弹的日军。
曲『射』的弹『药』不断落在日军的建筑物后面,炸得日军投弹手和掷弹筒手死伤惨重。
在狙击手和特种兵的配合下,普通的步兵和各种战车一起,对城内的敌人进行分割消灭,一点点缩小日军的活动范围。
躲藏在地下指挥部中的日军青岛指挥官上月良夫中将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爆炸声,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玉碎”的时间即将到来!手下的人越来越少,中国人越推越近,很快整个青岛都要被中国军队占领。
上月良夫的脸阴沉得可怕,他对参谋长知野政雄少将说道:“知野桑,很快这座城市就要落入支那人的手里了!我们外面也没有接应的舰队,连一艘船都没有!我们是无法回到日本了!现在我们唯有死战到底,以死效忠天皇陛下!”
还没等到知野政雄回答,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机枪声。
“报告!”一名日军低级军官急匆匆闯进来,“支那人已经包围了我们了!”
“打,必须死命抵抗到底,直到全体玉碎!”上月良夫咆哮起来。
在日军指挥部周围,剩下最后的残敌,都是一群身经百战的日军老兵。那些日本人的枪法异常精准,这给攻击的中国军队带来极大的麻烦。而且那些日本人,也很擅长躲避炮火的轰击。在坦克炮和高『射』炮轰击的时候,他们藏起来。等到步兵冲击,他们再冒出头来,用步枪和机枪阻挡中国军队的攻击。
倒下了大批战士之后,傅作义下令,让步兵冒着可能被己方炮火误伤的危险,在冲锋的同时用坦克炮和直『射』炮近距离轰击目标,打掉敌人有限的反击力量。
那些饱经钢铁蹂躏的建筑物和工事,已经经受不起猛烈的炮火打击。在坦克炮和直『射』炮的轰击之下,纷纷坍塌,把负隅顽抗的日本人埋葬在废墟下面。
最终,日军指挥部外围的日本人被全部肃清,只剩下上月良夫等十多名日军高级军官还被困在地下指挥所中。
听到周围的枪声停息下来,上月良夫做好了“玉碎”的准备。
他面向东方,拔出指挥刀,以白布仔细的擦拭,嘴里喊着“天皇陛下板哉”的口号,指挥刀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切割下去。污血和内脏从腹腔流出,面目狰狞的上月良夫头歪在一边,痛苦的挣扎。随后,站在他身后的知野政雄用手枪击穿了上月良夫的后脑勺,以保证自己的指挥官死得没有那么痛苦。
其他的日军军官,也纷纷拔出指挥刀,相继剖腹自尽。
知野政雄帮那些剖腹自尽的日军军官补了枪之后,点燃埋设在指挥部下面的*包。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日军指挥部在滚滚浓烟中轰然倒塌,把那些顽固不化的军国主义分子全部掩埋在废墟下面。
这时候,那名被送到野战医院的女子生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自己也溘然离开这多灾多难的人世。
城内,已经没有多少抵抗的日军了,只剩下少数日本人还在负隅顽抗。
那些抵抗的日本人,已经基本上构不成什么威胁。而被反正的伪军和汉『奸』,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带着中国特种兵,对隐藏的敌人进行最后的搜捕。在上月良夫死后的六个小时之后,青岛城内所有残敌被全部肃清。
“美丽的青岛,我来了!”肖柏从“衣阿华”号战列舰上下来,踏上了青岛的地面。
这座美丽的城市,经过战火的蹂躏,已经是满目疮痍。有不少既坚固又漂亮的德式建筑物,均在战火中被毁坏。而那些平民们不太坚固的普通建筑物,更是经不起战火的蹂躏,已经彻底化为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