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看宿素都紧张成这样了，也是有点想笑，“可能我考虑不周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难怪你会这么紧张，你现在肯定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哈？！”宿素脸色铁青，连连摆手道：“没，我没有在紧张，也没有胡思乱想。”
云凡无奈道：“你发现没有，你对我戒心真的很重，甚至有点紧张过度了。”
宿素一怔，也发现了自己的异状，毕竟云凡跟她是同桌，按道理也不可能出现像新闻那种抛尸荒野的情况。
紧张的氛围被云凡开口一点破，她自己也有点尴尬了起来，反而舒缓了紧张感。
沉默了片刻，她才说道：“抱歉，我好像不该这样，可能是因为我跟你接触的时间不长的缘故吧。”
云凡摇摇头，站了起来，“我干脆把房灵请过来陪你吧，本来也应该把教你钢琴的事情跟她说一下的，只是怕耽误她修炼，所以才避开她没说。”
宿素一怔，其实今天他们三人在中餐馆门前分别的时候，她也很疑惑云凡为什么要避开房灵，刻意单独跟她说要教她钢琴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疑惑解开，她心中对云凡的警惕感顿时消减了大半，忙道：“不用叫她了，房灵现在很需要锻炼，她虽然篮球打得不算差，但跟姜余妍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周二她们就要对决了，其实我很担心她会输掉，到时候她要是真离开1班的话，我就太对不起她了。”
毕竟从一开始，房灵就是为了保护她才走上了跟姜余妍姐妹为敌的道路，对此她既是心怀感激，又是心怀内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云凡拿起水杯跟脸盆，迈出步子，“去钢琴室吧。”
“嗯。”宿素起身。
两人来到了五楼，宿素看到钢琴室像模像样，对云凡的戒心再次降低了。
云凡将水杯跟脸盆往茶几上一放，就来到琴谱柜面前翻了翻，很快就翻出一本李斯特的《超级练习曲》乐谱。
他把《超级练习曲》往三角钢琴的谱架上一放，翻到了《鬼火》的那一页，就转头对宿素说道：“你过来坐，弹一下这一首。”
宿素上前，坐到了钢琴面前，看到《鬼火》后她忍不住蹙眉，“这首对我来说太难了。”
云凡：“没事，你弹弹看，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好，我试试。”宿素深呼吸了一口气，就鼓起勇气开始了弹奏，随着她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起来，飞跃的钢琴声快速响起，可是大概弹了十几个音符后，她就弹错了。
钢琴声夏然而止，她停了动作，忙说道：“我再试试。”
云凡摇头淡然道：“不用了，我让你弹这首，只是想让你意识到自己面临的问题。”
“什么问题？”宿素转头看向云凡，有点疑惑。
云凡平静道：“手指僵硬，起步晚的弊端。”
宿素默然，这的确是她最大的问题。
“过来吧。”云凡来到沙发坐下，拿起脸盆说道：“这是我的独家秘方，用来泡手的药水，你每天来我这里泡半个钟，不出一个月，手指的灵活度就会有显着的提升，到时候你再弹一下《鬼火》，就知道差别了。”
“真的？！”宿素有点惊奇的来到云凡身旁，目光定在了脸盆上。
脸盆里面，装的是半盆棕色的水，她在一楼的时候还觉得这些水挺诡异的，但是听云凡这么一说，她忽然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像有些魔术师，就有用牛奶保养双手的习惯。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问道：“这里面不会是掺了你刚才拿进来的牛奶跟中药吧？”
云凡点头，“不愧是学霸。”
“讨厌，不准叫我学霸。让我看看这药水。”宿素十分好奇的拿过云凡手中的脸盆，微微晃了晃，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药味跟淡淡的牛奶味，她好奇问道：“你钢琴弹得那么好，难道跟这个药水有关？”
“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吧。”云凡也没想让宿素知道自己的太多事情，索性就这么回答了。
宿素将脸盆放到了茶几上，坐了下来，“那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泡了么？泡半个钟对吧？”
“在这之前，先把这杯水喝了。”云凡将茶几上的水杯呈到宿素面前，继续道：“这杯水你看起来可能平平无奇，但其实也是我的独门秘方，有调节你身体的作用，不然你只是局部提升手指灵敏度，身体是跟不上的。”
“有这么神奇？”宿素有点迟疑，还是接过了水杯。
“你喝一口就知道了。”云凡也是有点无奈，这水里面可全都蕴含了灵砂的灵气，已经变成珍贵的灵水了。比起局部提升手指灵敏度的牛奶药水，灵水才是调借宿素身体协调度的关键。
普通人喝了灵水只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会浪费掉绝大部分的灵气。
不过云凡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还有后手。
“好，我试试。”宿素将杯子凑到嘴前，有点谨慎的小抿了一口。
刚开始她感觉还没什么，就像在喝白开水一样，可是灵水一进入她的腹部，灵气就升腾了起来，由腹部传导到全身，她整个人莫名的就感到一阵清凉，舒服得无以复加，简直比在三十几度的大热天喝冰凉的泉水还要舒服。
她感到很神奇的微微瞪大了美眸，不再疑虑，直接就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了。
灵气在她体内升腾，她感觉如沐春风，妙不可言，浑身上下舒服得简直想卧到地上打滚。
宿素忍不住赞道：“这水真的好神奇！”
“那是自然。”云凡自豪一笑，迈步来到钢琴面前坐了下来，“你开始泡药水吧，我弹几首消磨一下时间。”
“好。”宿素立即将双手伸进脸盆，泡在了药水之中。
无形的灵气从云凡体内飞出，一半没入了宿素体内，帮她炼化腹部的灵气，一部分则是没入了药水之中，催化药效。
同时，他的双手搭在琴键上，开始了弹奏。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徐徐在钢琴室响起。
其实弹着这首《梦中的婚礼》，云凡心中也是很感慨。
上一世宿素曾跟他说过，在他们未来的婚礼上，她想弹这首《梦中的婚礼》给大家听，让大家知道这就是她梦中的婚礼。
然而他们两人的结局却应了这首曲子，那不过是一场梦中的婚礼。
曲子有点伤感，但很唯美。
宿素听得入了神，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听。
一曲终，云凡心中依旧感慨，这一世就这样吧，实现宿素的梦想后，自己只需要化为路人，平静在暗中看着她投身全新的幸福生活，不打扰，不相欠，足矣。
宿素有点失神的看着云凡，怔怔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