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教授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怔怔的跟向晴对视着，内心很懵逼。
迟疑了一下，他开口了，“校长不在么？”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校长在不在，他往办公室里面一看，一目了然。
本来他是想问她刚才那些汇报工作的话是怎么回事的，可这种话问出来就太突兀了，他的确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开场白。
向晴礼貌的点头回道：“对，校长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下。”
章教授很快又说道：“我找校长有点事。”
这话一出，他还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可他又不想就这么离开。
向晴坦然道：“校长很快就回来了，要不你进来等他也行。”
章教授迟疑道：“这……不会打扰你们么？”
向晴摇头，“不会。”
于是，章教授就动身走进了办公室里面，坐到了离向晴稍远的一张沙发上。
进来后，他就感觉有点尴尬了，不过还是鼓足勇气跟她聊了起来。
“向总，我是教高数的，姓章，文章的章，还请多多指教。”
“章老师您客气了。”
“哪里哪里，向总您才客气了。话说回来，云集团，现在发展很好啊。”
“还成。”
“向总您的课我听了，十分不错，能给想要创业的学生很大的帮助。”
“哪里，您谬赞了。”
……
聊着聊着，章教授终于将话题往云凡身上靠拢了，“向总，刚才那个学生……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话一问，向晴还真感觉有点不好回答了。
主要是她感觉，云凡好像还没有公开身份的想法，她可以预见，她要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接下来章教授肯定会刨根问底。
不过作为一个叱咤职场的女强人，向晴自然不会被这个问题难住，很快她就反问道：“章老师，您怎么突然这么问？”
章教授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个学生昨天翘我课了，我感觉他挺顽劣的，居然还在课堂上公然跟我叫板，根本不知道珍惜光阴，未来堪忧啊。现在的学生，真的不好教。”
向晴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的起来，云凡未来堪忧？
要是他的未来堪忧的话，恐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该堪忧了。
老板被人贬低了，她感觉自己还是要站好立场的，于是便说道：“可能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翘课的吧。”
一说到云凡翘课的问题，章教授就变得认真了起来，“不，他连假都没请，我问他的时候，他居然只用私事的说法搪塞我，一副他翘课很有理的样子，这个学生真的有问题，他绝对没把学业放在眼里。”
向晴：“也许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章教授本来还想继续奚落云凡的，不过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向晴怎么说话好像有点向着那个顽劣学生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的确有偏袒云凡的嫌疑。
想到自己偷听到的话，章教授便试探性的问道：“向总，莫非，你认识云凡同学？”
向晴不假思索的点头道：“嗯，认识。其实我感觉，他挺优秀的。有些人只会过着循规蹈矩的日子，但他却比较喜欢打破规矩，其实很有想法。”
这回章教授感觉更尴尬了，偷听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太对劲，结果向晴果然跟云凡认识。
两人是什么关系？
亲戚？
不是没可能。
两人虽然姓氏不一样，可能是表弟表姐之类的关系也说不定。
有着亲戚这层关系，向晴跟云凡说公司里的事情，也不能算奇怪。
这么想着，章教授忽然有点明白了，原来云凡仗着家里人有几把刷子，才对学业如此不看重。
这样的学生，他最为痛恶！
很快章教授就反驳了向晴的说法，“向总，我反而觉得云凡同学一点都不优秀，他完全是学生中的反面教材。无规矩不成方圆，正是有着一条条规矩，才有了这大千世界。”
向晴摇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人，也许生来就是为了打破规矩而存在的。”
章教授十分不满，“这么说，您是觉得，云凡同学翘课是对的咯？”
向晴平静道：“可能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是对的。”
“呵。”章教授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声，忽然觉得，向晴也没传说中那么精明能干，她连最基本的明辨是非能力都没有，真不知道云集团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没被她毁掉还真是万幸了。
虽然这么想，但这些想法他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在得罪人了。
不过感受到向晴偏袒云凡的态度，他感觉他已经没必要跟她继续讨论是非黑白了，反正两人都是在对立面上的。
很快，他就问回了刚才向晴没回答的问题，“向总，不知道云凡同学刚才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这一回，向晴没忌讳了，她直接回道：“他来跟我讨论云集团的事情。”
章教授点头，追问道：“所以，你们两是亲戚关系么？”
“不是。”向晴摇头。
“不是么？”章教授这回感觉有点听不懂了，忍不住好奇追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向晴平静道：“他是云集团的董事长，我老板。”
“原来如此。”章教授恍然大悟的点头，不过向晴的回复在他脑海过了一遍后，他就彻底懵住了，“你说啥？！他居然是云集团的董事长？！”
向晴微笑回道：“是的，不过还请您帮他保密一下，他好像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本来这件事我没想说的，但您既然问到了，我要是不说的话，不太合适。”
章教授惊呆了，有点难以相信她的话，不过他知道她没必要骗他。
只是想到云凡这个大一的新生，居然是云集团董事长，他仍旧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这……这未免也太逆天了！
那可是估值几千亿的大集团啊！
章教授愣了好长一会儿，彻底哑了。
他才发现，原来向晴不是在袒护云凡，她只是在说一个客观的事实而已。
混到云凡那个地步的话，学业对他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她刚才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事实的确如此。
想到自己在教室上奚落云凡的那些话，章教授忽然有点无地自容。
他说云凡不好好学习，以后找不到好工作，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人家根本不需要找工作，反而是大把博士跟硕士向进他的公司工作。
而且，作为云凡雇员的向晴，居然回汴京大学演讲了……
这等成就，简直比云凡本人将来回母校演讲还恐怖。
章教授懵逼的发现，这个世界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