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向幽姿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无耻……并不像外表看的那么一本正经。
“霍总，有些话在别墅里说说，也就罢了，就不要在公共场合里说了。”
“哪些话？”霍霆亨歪过头，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明知故问，所有的话昨晚不都说过了嘛，向幽姿冷笑一声，“霍总，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霍太太的身份，我真不敢当。”
“不敢当？”霍霆亨勾了勾嘴角，“你不是当的挺好吗？”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霍总是在鼓励我？”向幽姿低下头，弯起的唇角勾出一丝浅笑，“鼓励我继续做一个间谍，继续背叛你？看不出来，霍总的心真大！”
顿了顿，似乎心有不甘，“还是说，霍总就喜欢玩这种将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游戏？”
女人低眉时投下淡淡的睫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想象的出来，其中必有一股倔强。
“幽姿，一个晚上，你好像还是没想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霍太太嘛。”向幽姿扬起下巴，对上他的目光，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我不明白的是，兼具多重身份的霍太太，霍总当真无所谓？”
“幽姿，你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现在的你只有一个身份。”霍霆亨伸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探入她的眼底。
这是在告诉她抛开其他身份，只有一个霍太太的身份吗？男人的眼神如锥，能够钻入她的眼底。似乎是被这样的目光锥痛，向幽姿别开视线。
“而且，你是先有霍太太的身份！”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向幽姿目光微滞之后陷入茫然，因为一场意外，她是先有了霍太太的身份，而后才偷看了投标文件。
霍霆亨一直在提醒她霍太太的身份，就是在提醒她，她已经是霍太太了，就不应该帮着外人对付他。无论他用哪种方式来试探她，他都没有错。
可是他明不明白，她纠结的不是这个！
说她是霍太太，说他是她的浮木，为什么还要来试探她呢？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莫名的心酸在心底翻腾，“霍总心存天地，我怕我这个霍太太跟不上你的脚步，所以霍总还是不要把我这个霍太太当回事儿，更没必要把婚姻也搭进去。”
霍霆亨捏着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脸，“霍太太是在提醒我，那天的事不是真的？”
怎么突然提到那天的事。
向幽姿脸一下子就红色，低声抱怨道，“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霍太太好像忘了，我们可是商量好了才开始的，这应该不算意外吧？！”
有商有量的事情，自然不能算作意外。向幽姿被噎的无话可说，红晕燃到耳根，无语地剜了一眼霍霆亨。
“而且，我记得，最初是你寻求我的帮助……”话说一半，剩下的自行领悟。
旧事重提，这个老男人就是故意的！
向幽姿羞愤地盯着他，“霍霆亨！你够了！当初是我眼瞎，就不该帮你！”
要不是帮他，她怎么可能被于梓晴泼酒？！如果没有帮他，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即便她还是会被向远山送给霍霆亨，但她相信，没有那一晚的事情，迟早有一天，她是会被退货的。
这女人是真的怒了，否则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霍霆亨抬起她的下巴，另一胳膊环上她的腰肢，陡然一紧。腰间传来的力度惊得向幽姿瞬间紧绷，警惕的眼神想要说什么，被霍霆亨渐渐放大的脸全部压了回去。
毫无预兆的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双唇上，本能地想要拒绝，可霍霆亨的力气太大，任由她如何推他，他的胳膊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似乎知道她想要扭开头，男人的手松开她的下巴，沿着她脖颈的弧度抚在她的脑后，然后推向自己。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霍霆亨用力的吮吸着她的双唇，那份甘甜和美好全部落入口腹之中，女人双唇上的柔软已经不能满足，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嘴中。
向幽姿想要躲，可口腔就那么大的地方，往哪儿躲？而且无论她的舌尖躲到哪里，霍霆亨总能追逐到，并与之纠缠。
舌尖上缠绵的越激烈，霍霆亨的胳膊也越紧箍，身体的挤压让向幽姿本就狭小的空间机会所剩无几，现在又被霍霆亨吻的无法呼吸，向幽姿情急之下就咬了下去。
一丝血腥滑入口腔深处，霍霆亨这才松开向幽姿，看着她的脸，掠向她已经红肿的双唇，即便如此，还是意犹未尽。
她刚刚咬了他！
这个认知，让向幽姿低下了头，声音竟带了难得的几分哀求，“霍总，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能不能在实现抱负之后，放我一马？”
她愿意被他利用，她只希望，他利用完她之后，放她离开。
霍霆亨的目光渐渐深沉，“不能。”
向幽姿长长地叹口气，眼底深处藏着疲惫，“霍总，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你应该会退货，对不对？”
霍霆亨眸底闪过精芒，没有说话。
向幽姿能够肯定，她一切的猜测都是对的，她是棋子不假，不出意外，霍霆亨利用完之后，是会退货的，除非她在他的计划中身亡。
他不说话，她就当他是默认，“那你就当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不好！”霍霆亨的声音，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发生过就是发生，如果霍太太不记得，我可以让这件事天天发生。”
闻言，向幽姿本能双手握拳挡在面前。
“知道害怕，就要安守本分。”霍霆亨眼底射出冷厉，“记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霍太太。”
她没得选，也没办法逃，无论生死都是霍家的人。顶着霍太太的头衔，做一个傀儡。霍霆亨需要时，就是他的棋子，不需要时，就是霍家的一个摆设。
“我记住了……”向幽姿喃喃自语，那一股倔强从低柔的声音渗出来，还有几分悲壮，“这一辈子，我只会顶着霍太太这个头衔。”
说完，向幽姿转身离去。
霍霆亨目光收紧，眸底闪出锋利光芒追逐着女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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