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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字】
翌日
千城端坐在窗前,手中不停地绞着一块锦巾,双眸望着窗外御香坊的几个女子忙碌*的身影,眼神飘渺、神思悠远。
昨夜发生了什么是毋庸置疑的了。
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她做的春.梦而已,醒来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且不说她一身的青紫淤红、下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单说中了*散,如果没有那啥,今天也不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可,要命的是——
她竟然不知道男人是谁?
第一次啊,第一次,她的第一次竟然不知道给了哪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什么都没有留下,哦,不,留下了一方锦帕。
本来见其是擦拭污秽之物的,想扔掉,后来一想,这是唯一的一点线索,于是,她便洗干净留了下来。
捻起手中的锦帕,她看了又看。
这是一方质地极好的蜀锦,且做工精良,想来锦帕的主人非富即贵。
御香坊里没有男人……
这男人刚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应该是她认识的吧?
她是现代女性,没有古代女子桢襙观念那么强,但是,她还是难过得要命。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一样,她也希望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爱的男人。
她多么希望那人是苏墨沉。
会是他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隐隐约约中,她觉得她昨夜看到了萧寒。
也只有他跟萧寒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不是吗?
真的会是他吗?
不会!
她知道不会。
昨日两人刚闹矛盾,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他一记耳光,而且,他也不会那么好心地深更半夜跑来御香坊。
再说,他要是对她有欲.望,想碰她早就碰了,那*抱着她而眠,那*马车上的疯狂,他都最终淡漠地放开她,可想而知,他根本是不会动她的。
那会是谁?
是苏墨风,还是司空畏?
眼前又晃过,她醒来时看到的朦胧光影,男人似乎拿过桌上什么东西戴在脸上……
面具么?
那是不是说明,司空畏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昨夜先在御香坊出现过,很有可能他根本没有离开。
会是这样吗?
心中纷乱不堪!
抬手捏了捏隐痛的眉心,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就绝望的心更加绝望。
“四嫂!”窗前突然探出一张笑脸。
她一怔,“小七”
七公主苏凝霜。
“你怎么会在这里?”千城连忙将锦帕塞进袖中,起身。
小七笑容明媚,露出两颗小虎牙,末了,小嘴又弩了弩边上,“还不是陪有的人过来找四嫂调香。”
千城一愣,循着她弩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袭白衣的苏墨风正远远地站着,看着她们这边。
抿了抿唇,她转身,走了出去。
想必昨夜她的事,小兰早已在御香坊传开了,她还是避嫌一点的好,在外面迎客吧!
院中的大榕树下,一张石桌,三人围桌而坐。
石桌上瓶瓶罐罐。
千城眉眼低垂,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小七撑着下巴一脸新奇,而苏墨风黑眸的目光却总也盘旋在她的脸上。
其实,千城知道,不看,她也能感觉到。
苏墨风说,他的母妃,也就是丽妃娘娘夜里睡眠不好,让她给她调一味寝宫里面用的可以宁神的香,她知道,这也是借口。
当日品香会,各宫主子都有挑好自己专门的调香师,何况,宁神香很常见,并不难调,御香坊的人谁都会,何必专门找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很特别,或者说,他是用了心的。
也许,曾经的千城跟他真的有过什么,可是毕竟不是她,所以,他不言明,她便正好装糊涂。
“你颈上的伤好点了吗?”苏墨风突然开口。
千城的手一震。
因为身上满是昨夜那男人留下的青青紫紫,惨不忍睹,所以今日她故意穿了一件竖领的云锦裙,将颈脖处遮得个严严实实。
“已经好多了!”她朝他笑笑。
低头的那一霎那,一小节粉颈微露,苏墨风还是看到了上面一朵朵的爱痕,眸色一暗,伸在袖中的手便又拿了出来,袖里面本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昨日,听说她的四王府夫人之名给去了,她又只身一人回了御香坊,他竟是欣喜若狂。
其实今日他是专门送药而来,为了避嫌,又找借口,又找小七,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并不需要。
他记得那些痕迹,前夜在天牢的时候还是没有的,说明,昨日或者昨夜,她被男人狠狠疼爱过。
她永远都不属于他。
一颗心,就像被无数只手狠狠地揪住,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眉心一皱,他垂眸,掩去眸中沉痛。
一个小瓷瓶伸到了他的面前,“好了!请三王爷拿好!”
他抬眸,眸光落在女子递过来的瓷瓶上,确切的说,是落在她伸出的一截皓腕上。
同样,红云片片。
循着他的目光,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脸一红,连忙将瓷瓶置于他面前的桌上,将手缩了回来。
边上的小七嚷开了,“四嫂,那夜你和三哥的一琴一剑当真天下无双,小七好喜欢,今日可否再给小七表演一次?”
千城抿唇看向苏墨风,面露难色,小七便起身拉了她衣袖,摇晃。
“小七,休得胡闹!”苏墨风轻斥。
“哪有胡闹?人家就是想看嘛,亏我还起了个大早陪你来御香坊!”小七鼓起腮帮,又拉着千城摇晃。
千城无奈低叹,“御香坊没有瑶琴和剑!”
“有,有,有,三哥马车上带着呢!我去拿!”小七一喜,转身就跑。
随身带着?
千城微愣,抬眼看向苏墨风。
苏墨风眸光微闪,慌乱地别过视线,顿时有种心事被看穿、无处遁形的窘迫。
是的,小七说的话都是他教的,他就是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那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感觉。
琴声袅袅。
千城手持银剑,立于院心,闭目凝神静听,其实,她之所以答应,也是想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像那夜那么邪乎?
果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凭着感觉,她玉臂长舒、脚下姗移,迎风而舞。
御香坊的女子也纷纷过来观看,惊艳不已。
春末的清晨,花香四溢的小院。
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绝艳惊才,白璧纤长的手指轻抚琴弦,带出一串串动人的音符;
女子一袭紫衣若蝶,灵动妖娆,手中的长剑挥洒自如,炫亮了一院人的眼睛。
当真是这世上绝美的画卷。
曲毕舞止,浑然天成,众人还沉浸在余韵中没缓过神来。
骤然,“啪啪啪”的掌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众人一怔,循声望去,只见四王爷苏墨沉淡笑着走了进来。
他一袭紫袍、器宇轩昂,手掌轻抚,目光深幽,瞟了瞟端坐在石桌旁的苏墨风,眼梢微掠,又凝向那刚刚收起长剑的女子。
“好美妙的琴声,好精妙的剑法!难怪那日天牢,千城能够自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千城的气又不打一处自来。
她轻轻一笑,长剑入鞘,走回到石桌边上放下,“多谢四爷夸奖,千城惭愧,跟童夫人的倾城一舞比起来,千城还是自叹不如!”
一语双关,她想,她知,他也知。
她以为他会沉脸,没有,依旧笑如春风、面不改色,脚步翩跹,径直往他们这边走。
苏凝霜已经笑着迎了过去,“四哥,你也来了!”
苏墨风也讪讪起身。
苏墨沉朝小七“嗯”了一声,又朝苏墨风笑着点了点头,“三哥!”
苏墨风亦回之以微笑,“四弟!”
虽都笑容可掬,可千城明显感觉到了冷空气的压顶。
气氛有些尴尬,她指了指石凳,“你们先坐吧,千城去给大家沏壶茶来!”
说完,转身便走。
“千城!”苏墨沉突然开口,“昨夜……”
千城脚步一滞,回过头,一颗心难以抑制地狂跳。
昨夜,昨夜怎么了?
是他么?是他么?
千城目光殷殷。
苏墨沉优雅地一掀袍角,坐于石凳上,抬眼笑睨着她,“昨夜睡得不好吗?”
一颗心大起大落。
有些失望,她弯了弯唇,“不,睡得很好!”
末了,犹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句:“比在清华苑睡得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也不管身后的人做何感想。
等她泡好茶出来的时候,三人竟是围案而坐聊开了,其实,也不算聊开,只是小七一人在说,不知在讲着什么故事,眉飞色舞,引得两个男人朗声而笑。
很和谐的画面。
千城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将茶具放到桌上,每人沏了一杯。
在递给苏墨沉的时候,他接了茶盏放下,大掌顺势裹了她的手。
手背一热,她一震,想缩回,却已然来不及,而且还被他抓得死紧。
“本王今日来是接你回府的,”男人黑眸的目光淡淡落在她微露的腕上,腕上颗颗*的小草莓。
千城脸色一白,想将手抽回,未果,慌乱无措间,又见男人眼梢微抬,笑睨向她,似乎并没有看到她腕上的异常。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
她想拒绝,可话未说完,已被对方打断,“今日宫里来人问了你的情况,圣旨上虽说,是在王府为奴为婢三个月,那都是可以做做样子的事,但,至少你人得在王府吧。”
原来是这样。
千城弯了弯唇,“请四爷放心,我会尽好一个奴婢的职责。有的时候,人是应该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一些代价,不然,永远也不知道醒悟,四爷说是吗?“
苏墨沉眸光微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未语。
苏墨风看了看两人,眉心微蹙。
只有小七在那里不知死活地笑:“好啊,好啊,四嫂回去了,我可以直接去王府找四嫂玩,不像来御香坊,还得找借口。”
千城浅浅一笑,“公主以后还是叫我千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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