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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大骇。
千城更是脚下一软。
苏墨沉眼疾手快,长臂一卷,直接将她裹了入怀。
众人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这个女人怀了孩子,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天啊!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消息都足以让人震撼。
所有人都以为苏墨沉会怒,没有,就像所有人以为他会质问那个叫千城的女人一样,也没有,反而是将她拥在了怀里。
那般坚定!
“身为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有*份吗?”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熟悉的青檀入鼻,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在耳畔,千城有些恍惚,一颗心却也更加慌乱。
她要怎么跟这个男人说,西陵雪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怀了苏墨风的孩子?
她不敢说!
可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不是吗?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她缓缓抬起头,怔怔看着男人刚毅的下巴、俊美的容颜,小声开口,“苏墨沉……”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西陵雪邪肆的声音打断,“皇后?皇后又怎么了?皇后就不能讲丑陋的事实吗?”
“丑陋的事实?”苏墨沉嗤然一笑,黑眸讥诮兴味地落在她的脸上,“皇后可知事实是怎样?”
没等西陵雪反应,他又接着说道:“朕来告诉皇后事实,事实就是宸妃的确怀了孩子,但是,那孩子是朕的龙种!跟三王爷没有半丝关系。”
字字珠玑、字字铿锵。
那般笃定!
那般掷地有声!
所有人再次震惊了。
千城,也惊愕了。
怎么会是他的?明明不是?
他为何要承认?
苏墨沉啊,苏墨沉,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折辱我的人是你,保全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厢西陵雪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会?不可能!皇上那日从大漠回来,就跟这个女人分开了,然后还是从江南回来,也就是前不久,你们两人才在一起,中间将近三个月这个女人都是跟三王爷在一起,她腹中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皇上不是也找大夫和太医都看过吗?孩子分明是三王爷的,如何会是皇上的龙种?”
全场一阵压抑的倒抽气声。
千城,彻底凌乱了。
明明孩子是三个月,怎么又变成一个多月了?在江南被苏墨风检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如今怎么又会?
而且,这个男人还让大夫和太医看过?
几时?
是她晕倒的那日吗?
她忽然觉得有张无形的网将她罩住,她看不到方向,也看不到真相。
她再次抬眼,看向这个紧紧拥着她的男人,其实,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男人。
毕竟西陵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男人云淡风轻一笑,笑容冷魅,“皇后当真用心了,对朕的行踪了如指掌啊!可是,朕比较好奇,皇后又是如何知道宸妃有了孩子?而且孩子还只有一个多月?宸妃有孩子的事并没几人知道,就连宸妃自己,都以为朕不知道此事,皇后又是从何处得知?”
西陵雪脸色一白,被呛得一时语塞,心中不禁暗暗懊恼起自己的不打自招起来。
见她不响,苏墨沉冷冷一笑,“千城的婢女夏莲是你的人吧?”
啊!
西陵雪心口一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以置信的又何止她一人,千城亦是。
夏莲?她的婢女夏莲,是西陵雪的人?
怎么会?
西陵雪低低苦笑。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不错,她收买了夏莲,夏莲是她的人,她所有的信息都是夏莲告诉她的,譬如孩子,譬如今夜的梅园密会……
可是,可是这些也不能否认孩子脉象只有一个多月的事实不是吗?
她张嘴,正欲说话,就听到一声尖细恭顺的声音响起,“皇上!”
是李公公!
他也来了。
在他身后,两个禁卫押着一个女子,一身宫女装扮,勾着头。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千城的婢女夏莲。
西陵雪脸色愈发苍白,千城难过得蹙起秀眉。
几人在苏墨沉面前站定,纷纷行礼。
夏莲抬头看了一眼千城,眸中掠过一抹内疚,便直直对着苏墨沉跪了下来,“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过奴婢这次,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服侍好千主子……”
一边说,她一边不停叩首,额头撞在雪地上,有些疯狂,脸上、发上被雪污得一片白。
千城有些不忍心看,将脸埋进男人的怀里,一颗心说不出来的感觉。
男人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夏莲,朕和宸妃都对你不薄,特别是宸妃,一心一意为你们,从来没有将你和春兰当下人看,甚至还教你们调香,到头来,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绕过奴婢这次……”夏莲哭着,泪痕、雪污,狼藉了满脸,见苏墨沉决然而立、不为所动,她又看向千城,“千主子……千主子,看在奴婢服侍千主子那么长时间的份上,请千主子给奴婢求求情,绕过奴婢这次,奴婢保证,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千城依旧埋首不抬,浑身薄颤。
说实在的,她没有了记忆,曾经与春兰和夏莲这两个丫头经历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心中有的也就是这几日她们的照顾。
她受不了欺骗,却也还是很难过。
她不知道怎么办。
头顶男人开口了,“现在才知悔改已经迟了,求宸妃也没用,即使宸妃替你求情,朕,也不会轻饶了你!”
夏莲身子一软,瘫坐在自己腿上,就像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失魂落魄。
骤然,又像想起什么,“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她一边嘶声叫唤,一边跪爬着来到西陵雪的身边,伸手扯住她的袍角,“皇后娘娘,你要救奴婢啊!你说过,你会保奴婢安全的,你说让我将药给千主子服下,只是让她三个月的孕像诊断起来变成一个多月,并不会伤害孩子,你说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如今,如今怎么成了这样?你要救奴婢啊,皇后娘娘,你要救奴婢啊…….”
啊!
全场震惊。
原来如此!
西陵雪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你……你…….”
带着玳瑁的纤指颤抖地指着跪在脚边的夏莲,西陵雪胸口急速起伏,脸色青灰,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血口喷人……”
然后又是全然不顾形象地抬起一脚,大力将扯着她袍角的夏莲踢翻,摇摇晃晃来到苏墨沉面前,屈膝一跪,声泪俱下:“皇上……皇上别听那小蹄子的……她……她诬陷本宫……”
苏墨沉面色冷峻、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这样?”
夏莲又是跪爬了过来,“皇上,奴婢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事到如今,奴婢罪孽已经犯下,自知难逃其咎,又何必要冤枉皇后?”
夏莲抿唇顿了顿,较方才的凌乱不堪,已经淡然了不少,她接着说道:“奴婢的父亲原本是村里的郎中,奴婢也略懂一些探脉之事,千主子回到清华苑的那日,奴婢见她闻见油味作呕,便借服侍她更衣之机,悄悄探了她的脉搏,发现她已经有孕三个月了,奴婢见千主子自己没有讲,便也没有吭声。第二日,奴婢去街上买东西,被皇后娘娘的人拦住,密会了皇后娘娘,她给了奴婢很多银两,还许诺一旦她坐了后位,保证奴婢荣华富贵,于是,奴婢就将千主子有孕的消息告诉了她,她让人取了一包药给奴婢,让奴婢悄悄放在千主子的饭菜里面……”
“你胡说……”
西陵雪嘶声厉吼,相比于夏莲,她反而显得更加凌乱,头顶发髻歪斜,一只金步摇垂拉在一侧,一副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一袭华贵的凤袍早已被雪污了一片。
“奴婢有没有胡说,皇后娘娘心里明白。”
“你——”西陵雪终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向夏莲,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又抓又晃,双眸猩红,一张小脸狰狞可怖,“你这个小践人,你害本宫,打死你——”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扭做一团。
“够了!”
苏墨沉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两人才怔怔停了下来。
“西陵雪身为皇后,理应母仪天下,却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设计陷害妃嫔,下药陷害龙子,即日起削去皇后头衔,打入冷宫!”
西陵雪脑子一嗡,彻底瘫倒在地上。
“婢女夏莲不忠不义、陷害主子、陷害龙子,拖下去杖毙,即刻行刑!”
夏莲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却也不再求饶,或许忘了,或许知道求饶亦是徒劳。
偌大的梅园声息全无,所有人都惊惧地看着那个男人,那个少年天子,薄唇轻启,冰冷的逸出一字一字,轻飘飘地宣判这两个人的命运。
年华正好,如花的生命。
一人从此陨落,一人将与孤灯相伴。
西陵雪呵呵笑着,支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摇摇欲坠,有婢女上前扶她,被她一手推开。
“臣妾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皇上赐教?”
她摇摇晃晃走到苏墨沉面前,有禁卫怕她对苏墨沉不利,准备上前,却是被苏墨沉扬手制止。
“讲!”苏墨沉沉声开口,目光却没有看她。
“既然......既然皇上早知她腹中孩儿是自己的,那为何,昨夜除夕夜宴上,皇上要如此对她,说她不洁,要赶她走,又为何要如此对臣妾?”
那般的*溺,那般的深情款款。
苏墨沉抿着唇,未响。
怀中千城亦是抬起头看他,她也想知道答案,为何?
见他沉默,西陵雪又笑了,“是想给臣妾造成皇上已与她心生嫌隙的错觉吗?让臣妾得意便忘了形,然后,今夜就急急地出手了,是吗?”
“是!”苏墨沉笃定逸出一字,顿了顿,又道:“也不全是!”
“还有什么?”西陵雪抬眸。
众人亦是凝神静听。
“因为圣火的巨烛制作时都放了麝香,而她,多闻麝香并不好!”
所有人一震,包括千城。
西陵雪身子一晃,再次笑出声来,也笑出了眼泪,“懂了,臣妾懂了,臣妾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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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持续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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