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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苏墨沉依旧没有来清华宫。
倒是随着云蔻怀有龙种的消息在宫里面传开,众人经常看到那个少年天子的身影在瑶华宫出现。
宫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内务府也是第一个往瑶华宫里送。
于是,私下里纷纷有人传言,这原本的两宫娘娘怕是要风水轮流转了,皇后一落千丈,云妃如日中天,只怕长此以往,云妃生个儿子出来,这废后也不一定。
春兰和珠儿听着就气啊,各种在千城面前抱怨,怒其不争。
千城就静静地听着,依旧只是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等,等一天的到来。
在云蔻被查出怀孕的第二日,她就去天牢找过良妃,良妃允诺冬至那日会将解药给苏墨沉,至于怎么给,她问了良妃,良妃沉着脸说,不用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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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冬至不过几日的光景,对千城来说,却好比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挨到了这一日,一大早李公公就过来通知说,今日冬至,正逢十五,皇后登基,云妃有喜,宫里喜事连连,皇上今夜在未央宫摆席,大宴群臣,让千城准备准备。
宫宴?
不知为何,一听宫宴,千城心里就慌乱得很,似乎每次这样的聚会,总会有这样的那样的、或大或小的状况发生。
而且今日还是良妃给解药的日子。
一颗心惴惴不安,黄昏的时候,尚衣局的人送来了新制的凤袍。
让她吃惊的是,凤袍竟然并非惯有的大红,而是她深爱的紫色。
上好的贡锦,细腻、光滑、闪亮,上面手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一针一线做工精良,凤凰的羽翼之处镶嵌着各式宝石玉钻,流光溢彩。
听尚衣局的人说,这件凤袍从她封后前几日就开始做了,一直赶工到今日才完成。
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其实,千城本身并不喜欢这种奢华、高调的装扮,但是,既然已经在其位,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她便也不能拂了规矩。
当她一身凤袍、妆容精致地走出清华宫的时候,竟然发现苏墨沉站在那里,一身明黄,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目光不知落往何处,似乎已经等了良久。
千城怔了怔,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行礼,该怎么称呼?
倒是双方的婢女太监们最先反应过来。
春兰和珠儿对着苏墨沉一跪,李公公对着千城一躬。
“皇上吉祥!”
“娘娘吉祥!”
闻言,苏墨沉缓缓转过身,朝她看过来。
只一眼,就一眼,便似再也无法移开。
千城亦是看着他。
此时日已西斜,光线偏暗。
隔得有些远,可她竟然清楚地看到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映入的浓紫以及流光溢彩,他唇角轻弯,朝她伸出手。
他的手白璧纤长,在落日余晖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千城竟真的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一递一握,似乎再寻常不过,浑然天成。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起往未央宫走。
宫女太监们连忙躬身跟上,不时有人抬眼,偷偷看向前面那对相携而走,明明很默契、却又很奇怪的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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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走进未央宫的时候,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基本都已经到齐,文帝、梅妃、云蔻也坐在席间。
小七、九王爷、十四也都在,十四眸色猩红、血丝密布,不知是哭过,还是几夜没有睡觉。
随着李公公唱喏:“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除了文帝梅妃,众人齐刷刷起身、跪地行礼。
山呼万岁千岁的声音。
苏墨沉眼梢轻抬,凌厉目光快速掠过众人,“都平身吧!”
末了,便走到主座上坐下,并示意千城坐在他的右边。
众人起,纷纷落座。
苏墨沉突然朝云蔻伸出手,温润浅笑,“坐到朕这里来!”
千城一怔。
众人亦是愕然。
虽说云蔻怀有龙种,但是身份毕竟是妃,妃和后天壤之别,这样坐过去,岂不是要和皇后并肩了?
腹议归腹议,却无一人敢言。
云蔻脸一红,抬眼睨了睨千城,微微扭捏了一下,便走了过来,苏墨沉牵着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的左边。
苏墨沉说了些场面上的话,晚宴便正式开始。
因为心中装着事情,千城吃得很少,云蔻也是没有怎么动筷子,小脸清冷,看不出喜怒,倒是苏墨沉,自始至终面色如常、淡定从容。
晚宴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太监闯进来,门口的侍卫拦也拦不住,他直嚷着有急事求见皇上。
众人大骇,苏墨沉明黄衣袖一挥,道:“让他进来!”
小太监又慌又乱、跌跌撞撞,跪地行礼的时候,甚至还不小心弄掉了头上的太监帽。
一头银发如霜。
所有人一震。
千城更是差点从椅座上滑下来。
月盈霜!
他竟然中了月盈霜。
千城认识此人,就是那日在后花园,故意撞上她,将良妃的信带给她的那个小太监。
原来,良妃是通过月盈霜将他控制,让他为其卖命。
只是,此时前来……
她瞳孔一敛,莫不是跟解药有关?
侧首看向苏墨沉,却只见他面色沉静,无波无澜,口气亦是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寡淡:“说吧,有什么急事要跟朕禀报?”
一下子,大殿中百几十人生息全无,落针可闻。
小太监哆哆嗦嗦、抖做一团,“良……良妃……哦,不,陈……陈珠儿让奴才转告皇上,她……她想亲自前来未央宫,将皇上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交给皇上。”
如平地惊雷,小太监的话在众人耳边炸响。
所有人震惊,一个一个只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没有听清。
文帝和梅妃更是惊错不堪,难以相信。
“沉儿,那个践人果然对你下了毒?”
文帝终是按捺不住,沉声开口。
苏墨沉淡淡看了他一眼,未响。
未响就是默认。
文帝身子一晃,边上的梅妃更是脸色煞白,侧首猛地一阵咳嗽,掩嘴的丝绢殷红斑斑,她慌忙将丝绢拢进袖中。
气氛瞬间冷凝,整个未央宫顿时被一股高气压覆盖。
当今天子被人荼毒,而荼毒之人还是他曾经喊做母妃的女人?
所有人又惊又惧。
然而,与众人的反应恰好相反,当事人却显得相当淡定,他微微勾了唇角,淡淡一笑,“好!既然她如此有心,朕怎能不如她所愿?来人!去天牢将陈珠儿带过来!”
“沉儿,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既然当初能狠心给你下毒,她就一定不会轻易将解药给你,肯定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文帝想制止苏墨沉,苏墨沉眸光微闪,顿了顿,却依旧朝领命的侍卫挥了挥手,“去吧!将她带过来!”
众人大气不敢出。
千城一颗心七上八下,偷偷拿眼睨向边上的云蔻,只见她微微抿着唇,眉眼低敛,不知在想什么。
原本是宴席,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整个未央宫一片静谧。
所有人都在等。
良妃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一身囚服,满头青丝未束,垂于腰际,脸色微显苍白,咋一看也是一个绝美的人儿,只是那双眼睛,阴沉犀利,如同鹰隼一般,与她那张脸完全格格不入。
她的脚下套着沉重的脚链,随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未央宫的殿中,金属撞击在汉白玉地面上的声音尤为悦耳响亮,一下一下,也无端令人心悸。
在殿中间站定,她眼梢轻掠,掠过云蔻、掠过千城、掠过文帝梅妃,最后落在苏墨沉身上,微微一笑,“沉儿,别来无恙啊!”
苏墨沉静静看着她,眸色深沉。
倒是边上李公公一声厉喝,“大胆,你一个阶下囚,见到皇上也不下跪,还直呼皇上的名讳,!”
李公公边说,边示意良妃边上的几个太监。
几人会意,七手八脚上前,准备将良妃按跪下,却是被苏墨沉抬手制止。
“听说,你要亲自前来,亲手将解药交给朕?”
说着,苏墨沉优雅地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踱着步子,来到良妃的面前站定,看着她。
良妃亦是抬眼回望着他。
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皆不响不动。
众人大气不敢出。
千城却是心中一痛,虽然苏墨沉是背朝着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却完全可以猜得到他此刻的心情。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哪怕心在流血腐烂,面上却永远波澜不惊。
再痛也不过如此吧。
她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忽然想哭。
而良妃此时却突然笑了,“沉儿还是这么天真,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可是,沉儿,如果我说,你的毒不是我下的,我根本没有解药,你信不信?”
众人一震,千城更是惊愕,手一抖,她听到自己指甲绷断的声音。
良妃的声音还在继续,“是因为那日在金銮殿,我跟文帝说,如果想要你死,大可以杀了我,所以你就觉得毒是我下的对不对?”
“可是,沉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那夜你去天牢找我,我才知道你中了毒,我根本没有解药。”
良妃轻轻摇着头,微微笑着。
千城脑子一嗡,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一旁的云蔻同样露出错愕的表情。
苏墨沉蓦地转身往回走,紧紧抿着唇,眸色幽深,一个字也没有说。
文帝却是忽然开口了,“陈珠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的后果?曾经我留你一命,不过就是不想拿沉儿的命去赌,既然,你现在说,你并没有对沉儿做过什么,那你的命留着又有何用?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杀我?”良妃嗤笑,“我早已将生死看透,死又何妨?今日过来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将生死看透?”文帝亦是回之以冷笑,“你若果真将生死看透,当初又为何用沉儿的命胁迫我绕过你?”
“那是因为那时我输了,我不甘心,我要留着这条命让你生不如死!”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色,“如今,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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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真相还木出来,明天争取早点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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