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一柔的话没有人听，他们只想听长老说话，可不管如何，在他们心里已经确定，在顾子妍面前，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江一柔以为只有自己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原来那些人都打着算盘。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妖女。”
见没有人上，这时候二长老大吼一声，青云崖的所有弟子拔出剑向顾子妍攻来。
顾子妍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上来送死，她心里冷笑，明知会死，二长老那个狗东西还是要叫他们来送死。
如果攻打妖族不是那几个老东西下令，这些弟子怎么会有胆量来战。
顾子妍从来只知道因果循环，种下什么因就要吃下什么果。
我本无意要杀你们，可你们却步步紧逼，如果我放了你们，如何对得起那些死掉的妖。
顾子妍掌管妖界以来，一直都知道妖族因为仙人两界的共同打压，而日渐衰落，他们为了活下来，恪守本分，从不触犯与仙人两界签下的约定，可是人族和仙族却一次又一次欺辱他们，打不过，只有任他们欺负。
这次，青云崖这群狗东西竟然要灭了妖界，妄想称霸妖界。
我一再退让，却让你步步紧逼。
我他么再让，就是傻逼。
顾子妍愤怒的情绪逐渐扩大，看着那些杀人凶手，顾子妍没有任何的心软，她抬手一掌推出去，那些人瞬间被顾子妍打了飞了出去，那一个个白色的身影落地，场面异常壮观。
就在顾子妍又准备打出第二掌，将这些人彻底消灭的时候，她的手被突然从天上落下的人抓住，顾子妍使不出任何法力。
她看着子瑾，而这时候抓住顾子妍手的子瑾也在看她。
“姑娘，何必赶尽杀绝呢？他们虽然有错，但是……”
“滚开。”顾子妍的声音透着沁人的寒凉，冷漠。
“姑娘……”
子瑾知道顾子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和以前他见到的顾子妍不同，她今日全身上下都是戾气，这样的顾子妍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子瑾都招架不住，脸瞬间僵硬了下来。
不知是被顾子妍震慑到了，还是他看出了顾子妍眼里对那些人痛恨的目光，他仿佛读懂了她此刻为何生气，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子瑾放开顾子妍那瞬间，那些人也在那刻灰飞烟灭。
“以命偿命，才是真正的代价。”
子瑾看着顾子妍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看着他面前那一座冰山，那里冰冻着死去的妖怪。
对面那条流着红色血水的河流，他记得那条河流以前是最清澈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的自私，贪念，总是把虚伪的大爱挂在嘴边，这条河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子瑾踏着沾满了鲜血的大地，一步一步向那条河流走去，他的手拂过那今人作呕的河水，只见那水在他的掌心逐渐清澈起来。
最后那肮脏不堪的河水，变得清澈无比。
“师尊，我阻止不了她，因为她没有做错，她说的对，以命偿命。”
子瑾身上白色的衣服，在他转身那瞬间火红一片，在那片苍茫中，如同浴火重生的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