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宇以为自己听错了,顾子妍刚刚那个语气是在命令他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和说话?”
“把我的书和桌子摆好,我不想说第二次。”
侯天宇见顾子妍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可这个眼神却让他感觉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想要对顾子妍放的狠话全都哽在了嗓子眼。
好半天,侯天宇才反应过来,他眉头微微一皱,对安沫开口道:“你把她桌子和书摆好。”
莫名被侯天宇提名的安沫,都不知道为什么欧天宇会叫她。
但是看到侯天宇的眼神,安沫哪里敢不从啊,她只能硬着头皮,狠狠的瞪了顾子妍一样,然后对平时跟着她的跟班说道:“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快点。”
安沫自己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的跟班帮顾子妍收拾桌子。
顾子妍这个死丫头真是邪门了,她怎么忽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而且她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安沫有些好奇,她一整天都在盯着顾子妍观察,发现顾子妍确实和以前判若两人。
下午放学后,顾子妍直接收拾书包就回家了,而跟着她的还有陈益。
陈益仿佛形成了习惯,每天放学都会等顾子妍。上一周顾子妍没有来学校,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子妍,你上周干嘛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益给顾子妍打电话她不接,去安家找她没有见到人,去了酒店也不见人,顾子妍就像失踪了一样。
“没事。”
“那你为什么请假?”
“想在家里休息。”
陈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请假,是因为想在家里放松休息的。
这么任性,估计也只要顾子妍了吧。
“子妍,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我去那个酒店找你,他们说你已经退房了。”
“嗯,我买了房子,不需要住酒店了。”
“哦。”
以前陈益以为顾子妍过得很苦,可当他看到顾子妍住总统套房时,他才问顾子妍哪里来的钱。
顾子妍只说以前他爸妈事故后,留下的赔偿金。
陈益在想他爸妈那场事故到底留下了多少赔偿金,竟让顾子妍能够住在总统套房里。
现在陈益跟顾子妍回到她新买的房子,来到这个地段。陈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就算他家那个条件在这里买房都不会选择顾子妍这个位置,因为这个地段的房子是天价,可是顾子妍竟然说这个房子是她的。
“你爸妈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陈益这个男孩子虽然柔弱了一点,但是顾子妍觉得他还是太单纯了。
“差不多吧。”除了按照你的思维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了。
陈益知道顾子妍住在哪里后就放心了,他没有在顾子妍这里待太久,就直接回家了。
当陈益出来的时候,看见侯天宇向自己走过来。
侯天宇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本来都和陈益擦肩而过了,可是一想到陈益这个家伙天天跟在顾子妍身边,又想到自己在顾子妍那里受的气,于是他准备在陈益这个跟班身上找回来。
“你站住。”
这天路就两个人,陈益自然知道侯天宇叫的是自己。
“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
侯天宇听见陈益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瞬间火冒三丈,“你在和谁说话呢?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有顾子妍那个女人给你撑腰,所以你开始敢藐视我了吗?”
果然,跟在那个女人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益的衣服被侯天宇抓住,他手也跟着抓住了侯天宇的手,眉头一皱,“我并没有藐视你,我觉得我和你不熟,我的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那老子偏要知道呢。”
“呵。”陈益被这样的霸王行为弄得十分无语。
听见陈益轻笑的声音,侯天宇再也没有忍住,直接一拳打在了陈益的脸上。
陈益被人打了,他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丝,想到顾子妍曾经说的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有礼必回。
侯天宇见陈益没有反应,知道他是学校的乖乖孩子。其实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怂包,圣父。
可能被人打了还在对别人说教的那种。
“现在你可知道该怎么对我说话了吗?”
侯天宇说完,看见陈益抬起头来看着他,那眼神和他以前看到的陈益完全不一样。
“侯天宇,我礼让你三分,而你却得寸进尺,你以为我陈益很好欺负吗?”
侯天宇听到陈益的话,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刚刚说什么?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很好欺负?对啊,你就是很好欺负,全校谁不知道你这个妈宝男,圣父。”
“砰。”
侯天宇说完正在大笑,陈益一拳头打了过来,侯天宇没有站稳,直接摔到旁边的垃圾桶旁边,推倒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响。
“陈益!”
侯天宇摸了摸被陈益打的嘴角,起身上前就和陈益殴打成一团。
顾子妍正在家里无聊,小可爱却叫她出去看戏,说有人打架。
顾子妍觉得小可爱是疯了,她是像那种因为无聊而出去看戏的人吗?
大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你快点出去看看吧,陈益和侯天宇打起来了,你再不去,陈益那个软包子,就要被打死了。”
顾子妍这一听,立马拔腿往外走去。
搞什么搞?陈益那个乖乖男,怎么会和侯天宇打起来?
这简直刷新了大佬的三观啊。
顾子妍赶到现场。陈益和侯天宇两人抱在一起,扯着对方的衣服还要头发,就是不肯放手。
“陈益,你他么给老子放开。”
“你不是要打架吗?说我是怂包吗?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陈益是不是怂包。”
“你他么不放手是不是?你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
放完狠话,两人又开始互掐对方的脖子。
就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头上砸下来一道影子还有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这样菜鸟互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