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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年先王去世,不过入宫五年,才登王后宝座的自己按捺不住寂寞,以一朝太后的身份勾引十六岁的王子,当年芙蓉帐下颠鸾倒凤,他们夜夜春宵失了伦常的幕幕,她心里依旧砰然直跳。

可惜,自从他权利到手,就再也不曾碰她,仿佛当年的荒唐不过是一场春梦。

后来,她才知他这样做,原来不过是为了夺权。

就在床帏缠绵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已经将自己手上所有的人脉以及权利网络都摸了个透。

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懂得利用自己每一分的优势,包括自己的身体,去击溃对手,这样的城府,深沉地令人害怕。

云皇好色,沧原无人不知,单看后宫三千,也可见一二。

但云皇手腕强硬,在俊美绝伦的容颜下,敛的是怎样的绝情与城府,沧原百姓却不知道。

他说他要夏侯清――那个沧原才貌第一的女子,如果不是后来夏侯家的二小姐莫名其妙地滚进光明殿,他就一定能让夏侯清成为他花名册中的一员。

不知怎的,她明明与他已经划清了界限,却依然不希望他娶一个比自己美的女子。

“呵呵……其实,风陵家的公子都夸了新妃天真烂漫,很是可爱。王上的要求太高了些吧。”

她唇角抿着一丝笑,生硬地道出。

“本王的婚事不劳母后挂念,母后如果没事,还是回云阳宫好生休息吧。本王听说……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呵……”

云皇的声音很冷,比他的声音更冷的,是太后“咯噔”沉下去的心。

她的手蓦地捏紧胸口的襟帕,漂亮的脸蛋陡然间刷白一片。

云皇斜掠的目光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打了个转,嘴角扯出一分嘲讽的笑容。

“母后贪玩,本王十六岁就知道了。可这后宫到底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母后贵为太后,理当做众妃的表率。玩过火了,可就什么都不好玩了。”

他态度慵懒,语气淡淡,但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太后是聪明人,只听了个头儿,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听到后来,已是汗如雨滴,心似猫挠,一颗心陡地凉了下去。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私匿男宠,荒淫后宫,没一桩原来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多……多谢王上关心,哀家这就回云阳宫……”

看着她失魂落魄,跌撞离去,云皇眸底闪过道冷冽的光芒。他推开身旁的美貌侍妃,待立旁边的宫女立刻知趣地递上金盆与口漱。

美貌侍妃到现在还沉浸在云皇刚才一吻的柔情中,她粉腮滚烫,心中只觉甜蜜地几近立刻死过去都不悔,她自以为终于得到云皇的宠爱,竟勉力起身,柔声相问。

“王上真的决定彻底漠视新妃吗?”

后者吐出漱口的水,厌恶地皱了皱眉,浑身散发出浓浓威迫之势。

“拖出去。”

侍妃面色骤然一惊,“王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过问新妃的事儿了,臣妾跟了您六年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

哀声泣血,字字情深。

然而,云皇的心从来冰雪漫天,宫女们知意,用软巾小心为他拭净侍妃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

很快的,内监已经将哭得梨花带雨,姿容全无的可怜侍妃带了出去,快如疾风,迅似闪电。

宫女们手脚利落,迅速消除了她留下来的一切痕迹。

仿佛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众人不会同情一个已经被云皇厌恶的妃子,冷宫中多的是这样的女子。看多了,自然麻木了。

沧原的传说,不过是云皇刻意营造出的假象,自从十六岁与异母做出了颠覆伦常的事情以后,他就开始讨厌女人了,特别是贪婪愚蠢的女人。

后宫佳丽三千,那些妃子们明明知道云皇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却依然飞蛾扑火爱上了这个邪美冷酷的男人。

这厢,清风殿波涛暗涌。

那边,夏侯府同样鸡犬不宁。

“二小姐,您下来吧,奴婢求您了!不能跳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摔伤了,奴婢怎么和老爷交代!”

茂密的槐树上,站着个身穿嫩黄绣裙的小丫头。

好,好高哦!

小费妍朝下看了看,只觉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抓紧了树干,心里打起一阵小鼓。

跳,还是不跳呢?

这么高,如果跳下去,运气好点又回到学校了,运气不好,那不就……想到这儿,她冷不丁一个寒颤,悲从心来,小丫头干脆抱紧树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二小姐,您下来吧,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啊!”

“那么高摔下来,活人都得摔成个瘸子,不值得啊!”

“我们知道您心里苦,被云皇当了大小姐的替身嫁入宫中,还得众女共侍一夫,可您进了宫,好歹也是个妃啊!”

“就算您没大小姐漂亮聪明,可毕竟是老爷的骨肉,老爷可是交代奴婢们好好照顾您。您从这上面一摔,万一脑袋再摔坏了,变得更笨了,岂不就糟了!”

树下,围着一大群满头冷汗的家仆丫鬟们,各自吵吵闹闹,苦口婆心。

“哇……”

最后一句话音落地,费妍哭得更厉害了。

她在学校学习算不上顶尖,好歹也是个中等生啊,连老师都说这孩子再加把劲,还是有机会考上重点大学的。

为啥到了古代,人人都说她笨呢?

这分明是比人格侮辱更严重的事情!

“劝什么,都散了吧,好端端个闺女,寻死觅活的传出去像个什么话。”

忽地,一道严厉的女嗓从人群后淡淡掷出。

“夫人!”

众人回头,纷纷让出条路来,默默地,一个散了,两个、三个、四个……统统散了去。不一会儿,槐树下仅剩几人。

为首的是个略嫌富态的中年女子,穿着软缎石青色褥裙,外面罩了顶淡黄色的流苏披肩,望之华贵不可言语。

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皆是水灵俊秀的二八少女,眉眼中透出分养尊处优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