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厅里,看到一些人的焦点的都注视着一个地方,夏唯顺着那个地方望过去,只见张总正在笑着和一个人说着什么,低头哈腰的样子格外的恭敬。
那男人虽然是背对着她的,可是夏唯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谁,能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如此吸引众多人的目光的男人,夏唯只见过一个,也是她最不愿意最不想见到的一个。
夏唯的身子晃了晃,尼娅伸手扶住她,问:“怎么了?”
严总回头看了夏唯一眼,低声问候了一句,夏唯摇摇头,严总才继续往前走,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纪昭南所站的地方。
夏唯每靠近一步,他冷峻的侧脸便能清晰一分,而她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滞缓。
“张总要夏唯见得人就是那个男人吗?”夏唯听到尼娅问严总。
“是的。”她听到严总如是回答。
“看身材很不错,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夏唯听到尼娅小声的朝她嘀咕着。
夏唯握了握手,朝尼娅露出一抹镇定的笑,开玩笑说:“你看上了?”
尼娅挑了挑漂亮的眉,又看了纪昭南一眼,“说不定。”
夏唯笑了笑,没再说话,和尼娅说了几句话,她已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了,唇角抿着淡淡的笑。
张总先看到他们,不知对纪昭南说了句什么,纪昭南转过身来。
一双幽深的眸子正好落在夏唯慌乱躲闪的眸子里。
但是只一瞬,夏唯便把慌乱藏起来,直直的望向他。
她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一直走到他面前停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的交汇着,周围的人都提着心看着一幕。
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墨一般的黑,不见底的深,她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此刻亦是如此,不过她也没有想要看清楚的打算。
她率先伸出手,唇边的笑容得体大方。
“纪先生,你好,我是showself的设计师,维娜.米歇尔。”
纪昭南墨黑的眸子紧紧的攫住她,她看到的那部分一派冷静,而她看不到的深处却早已暗潮汹涌,他不喜欢她脸上笑,虽然那很美;他不喜欢她的名字,虽然那
个姓氏让她声名大增;
纪昭南缓缓伸出手,手指触到她的手的一瞬他明显的感到她的一颤,他藏在暗黑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
他慢慢的弯下腰,眼睛却没有离开他,当然也没有错过她眼底里的惊慌失措。
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夏唯挣了挣,纪昭南没有放,执着的在她腻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你好,维娜小姐。”
夏唯似乎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唏嘘声,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她用力一挣。
她以为他不会松开的,可是他松开了,夏唯后退了一步,踩住了自己的裙摆,身子因为惯性而止不住的往后倒去。
“维娜!”
她听到尼娅的叫声,可是她离她太远,她救不了她。
夏唯闭着眼睛等待着身子着落的那一刻,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腰身被一双长臂搂住,她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处于自救的本能,夏唯下意识的搂住了来人的脖子,当鼻尖绕过一股熟悉的清淡烟草味时,夏唯猛然睁开眼睛,惊慌失措的眸子落尽一双尽是笑意的眸子里。
在那眸子里她看到了戏谑。
夏唯转了转眼珠,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脸上不自觉的热起来,她开始推他。
“放开我!”
纪昭南只微微使力便止住了她的动作,低声道:“不想出丑就乖乖呆着。”
夏唯愣了愣,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后腰以下凉飕飕的,而他的手正紧贴着她的后腰。夏唯记得自己在滑到前听到嗤啦一声,眼珠子慢慢的转了转,看到地上躺着一大块丝绸布料,正是从她的礼服上撕裂开的。
夏唯闭上眼睛,心里恨着,骂着老天太会捉弄人了。
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礼服被撕裂?为什么抱住他的不是别人是纪昭南?
夏唯有太多的为什么,有太多的不愿意,可是此刻她只能乖乖的呆在纪昭南的怀抱里,否则她丢人都可以丢到非洲去了。
纪昭南微微一笑,脱下外套,垫在她的后腰处,抱着她站起来。
“对不起各位,对了点小意外,需要处理一下。”
纪昭南说完,抱着夏唯走进二楼的贵宾休息室。
张总朝严总使使眼色,严总领会,拉着尚在呆愣中的尼娅跟着上楼。
太帅了,简直太帅了!
尼娅想起纪昭南俊美的脸,冷酷的眉峰,临走前那冷冷的一句话,转身时的利落,心里到现在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天下无敌超级帅啊!
“严总,那男人是谁?”
两人不敢进去,只好等在休息时外面,尼娅一脸花痴样的问严总。
严总看了尼亚一眼,道:“纪氏执行总裁,纪昭南。”
尼娅脸上的花痴状瞬间退去,一阵怔愣后,眨眨眼睛,不确信的又问了一次。
“谁?”
“纪昭南。”
“纪昭南?他就是纪昭南?”
尼娅看看关闭的门一会儿,轻声喃语着。svj。
“什么?”
严总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尼娅笑笑,“没什么,我是说那男人长得又酷又帅。”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尼娅问,有些担心里面的夏唯。
严总点点头。
尼娅望着紧闭的房门,眼睛里藏着一抹幽暗的沉思。
一到房间,夏唯就挣扎下来,她下来了,外套却落在纪昭南的手里。
夏唯双手捂着后面退到安全的地方,警惕的看着他,警告着。
“你别过来!”
纪昭南把外套一扔,随意的靠着桌子,双手抱着胸,看着她,冷笑道:
“如果我要是想做什么,你现在已经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了。”
纪昭南指了指一边的大床。
夏唯美眸瞪得大大的,怒道:“你无耻,混蛋!”
纪昭南呵呵笑了两声,像是为了验证她的话似地,一双眸子邪恶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着。
夏唯一边慌乱的护住暴露的地方,一边叫道:“流氓,你不要看,转过头去。”
“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害羞什么。”
夏唯拿起一个靠背朝他扔过去,看到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伸手拿过来,围住暴露的地方。
纪昭南微微偏头,避过闪过来的靠背,而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夏唯已经跑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冲出去。
纪昭南一个箭步迈上去,拉住她的手,又翻手锁上门锁。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纪昭南从后面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想逃?先看看这个。”
夏唯直觉眼前一阵风,只见一张纸张摆在自己面前。
一张医院出具的dna化验单。
甲方:纪昭南,乙方:乐乐
结果:父子关系成立。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迅速的侵占了她的大脑,她知道迟早回来的,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她没什么准备,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乐乐的存在的。
夏唯的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纪昭南把她抱起来,转过身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乐乐的事情?”
夏唯这会儿的脑袋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什么话也不想说,一双眼睛因为惊慌失措而找不到焦距,长长的睫毛如风中的蝶翼一般随着眼珠的不停转动而微微颤动着。
纪昭南的心里掠过一丝尖锐的痛,他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良久,夏唯总算回过神来,眼睛又在那张化验单上了盯了一会儿,慢慢的转向纪昭南,无助又无力的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
纪昭南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些她不明白的情绪。
夏唯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转了转眼睛。
“我不知道不要什么。”
夏唯的故意逃避让纪昭南的眼睛里升起两簇愤怒的火焰,握了握拳,他轻声道:“别挑战我的耐心!”
夏唯微微一颤,依然没有看他,轻轻道:“我没有,也不敢。”
“你不敢?呵呵,我看也就你有这胆量了。”
纪昭南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于是不自觉的手上的劲儿也大了,疼得夏唯直皱眉头。
夏唯咬了咬唇,仰起头直视他,问:“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们母子?”
“乐乐是我儿子,是我纪家的子孙,我不会放开他的。”
纪昭南冷笑一声,淡淡的说着,好像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可是那淡淡的语气却硬生生的让夏唯的血液僵住。
纪昭南扯了扯唇角,手顺着她的肩背滑下去,来到围着她后腰的外套,夏唯动了一下,立时被他另一只手捉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打开。
他抬眼看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摩挲着,单薄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连眼睛似乎都因为那好看的弧度而显得有些许的弯。
“至于你,我更没有放开的打算。”
良久,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让夏唯有股拿把刀子直接捅进他心脏的冲动。
她没有刀子,即使有,她想她也没有那个胆量。
可是她实在太气愤了,不放弃乐乐她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成为他的囊中物?
夏唯闭上眼睛,深深深呼吸一口,睁开眼睛的瞬间,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在纪昭南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阵剧痛由下身传来,纪昭南不得不放开他。
“你做梦吧!我死都不会再到你身边的。”
夏唯骂完,转身离开。
“如果你敢打开那个门,信不信我这辈子都让你见不到乐乐。”
后面传来冷冷的警告,夏唯的身子一顿,手紧紧的握着门把,她转过头狠狠的瞪着那个一脸冷酷的男人,慢慢的放下手。
她说,“纪昭南,我真的恨你。”
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恨意。
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那尖锐像是被什么东西晕开一般,一点点的扩大加重,变得钝痛起来,心口如压着一块巨石,他险些透不过气来。
他用笑来掩饰心里的伤痛。
“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对我?”夏唯控制不住,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恨我和我要你,两者并不冲突。”
夏唯知道今天她是跑不掉了,挫败的蹲下去,头埋在双臂里好一会儿,才喃声问:“为什么是我?你伤害我还不够深吗?”
她问的时候并没有抬头,可是从纪昭南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沾染了一层明亮的水光。
纪昭南没有回答她,走到她身边,想要伸手去拉她,被她毫不留情的甩掉。
夏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软弱,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却倔强的不看他。
纪昭南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睛里的沉痛一点点被黑暗所淹没。
他开口说话,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
“那日在湖边我就说过,别让我找到威胁你的证据,可见佛祖并没有听到你的祷告。”
“我也说过,我会不择手段的要得到你,五年前,我利用你妈威胁你,五年后的今天我用你儿子威胁你。”
“我一点也没变,尤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混蛋,可是那又怎样?我得到了你。”
“为你让你心安理得,我还给了一个既充分又充足的理由,要不要听听?”
夏唯气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垂在身侧的手我的紧紧的,关节处泛着白印,她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用尽全力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耳边,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眼睛**辣的,可是依然解不了她心里的怒气,她又连着扬了两巴掌。
纪昭南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接下她带着怒气仇恨的三巴掌,看着她愤恨的眸子里强忍的泪水,慢慢的扬起手里的纸,一字一句道,声音冷淡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0
“你,夏唯,未经我纪昭南的允许偷走了我的精子,罪行等同偷窃,为此你要赎罪。”
纪昭南冷眉把打开的纸张送到夏唯面前,淡淡命令道:“签字。”
良久,夏唯才把缓缓转动眼眸,眼泪蓄积得太多,终于因着这一次的转动都争先恐后的往外挤,断线珠子似地往下落,一滴滴的相继砸在纸张上,晕开了上面的铅字,也灼伤了纸张下纪昭南的手心。
纪昭南必须狠着心,才能控制自己不被她的眼泪和痛苦的神情所影响。
夏唯愣愣的看着那张结婚协议书,慢慢的伸出手,接过来,然后缓缓的走向茶几。
夏唯的步伐很慢,很沉,可是到了茶几前,她没有停下,反而加速朝打开着的窗户跑去。
纪昭南立即追上去,堪堪在她的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时,抓住她向后翘起的腿。
“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不要和你结婚,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
夏唯觉得她错了,错得离谱,她永远没有斗得过纪昭南的一天,是她太天真,太傻,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会有所改变,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要变成他的赎罪新娘。
不,不,她不要,她不要再要那种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住他给的伤害了,她要离开,带着乐乐离开,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就微一头。纪昭南粗暴的把她拖下来,一巴掌甩过去,夏唯被力道带到一旁的沙发上,紧跟着纪昭南的身子压下来,双腿压住她挣扎的双腿,一只手制住他的双手,右手则是卡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他脸色很难看,眸色因为愤怒因隐隐带着些血色,如同一头处于暴怒的嗜血野兽。
“找死是不是?”
纪昭南的手劲很大,夏唯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因为窒息似乎要炸开一般,可是她死咬着嘴唇就是不求饶。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纪昭南这会已经顾不得结婚这码字事了,脑子里心里想的全都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虽然这是二楼,可是楼层高,也相同于平常的五层了,她就这么栽下去,纪昭南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又是这个把戏,除了寻死你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我没有寻死,我只是想离开。”
夏唯说的是实话,她真的只是想离开,她知道这是二楼,就这么跳下去,肯定会受伤,但应该不会死人的。
“逃走?你以为这只是平常的二层楼吗?”纪昭南语气很不佳。
夏唯想起刚进大厅时那高高天花板,背后惊起一把冷汗,天啊,刚才只是想纯粹的离开这里,没有想那么多,如果真那么跳下去,她死了无所谓,可是乐乐怎么办?
纪昭南也看出夏唯的眼里的惊恐,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知道她没有要求死,他心里微微一松,缓缓的松开手,头也一点点的地下埋在夏唯的脖颈里。
夏唯咳嗽了几声,推开他,站起来。
“纪昭南,你别想着用婚姻拴住我,我不会那么傻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刚才那一番惊险也让纪昭南的心软了些许,道:“我不会逼你,不过,乐乐的事情我不会退让的。”
“你要把乐乐夺走?不,不行,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乐乐的妈妈,你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夏唯急得大叫,完全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
纪昭南看来夏唯良久,微微垂下眼皮,掩去眼底深处一抹幽暗的沉思。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夏唯怀疑的看着他,问:“什么条件?”
纪昭南站起身,一步步的朝她走去,高大的身影靠近一步,夏唯就觉得呼吸困难一分,她后退,直到抵住墙壁。
“你先干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得厉害。
纪昭南伸出双手按住墙壁把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低头看着她,深深的闻着她馨香的味道,轻轻道:
“你知道我很迷恋你的身体吧?”
夏唯闭上眼睛,紧紧握着拳头里,指甲都掐进手心里的嫩肉里了。
她狠命的咬咬下唇,苍白的点点头。
“我答应你。”
纪昭南想吻她她光洁的额头,被她扭头避开,嘴唇落在了额际。愣了愣,纪昭南放手离开。
“那乐乐?”夏唯最关心的就是乐乐了。
“乐乐是我们的儿子,当然是我们共同抚养。”夏唯张嘴刚要说什么,纪昭南一个转身,夏唯扭头看向外面。
“这个,”纪昭南扬了扬那张结婚协议,势在必得的说:“你会心甘情愿的签字的。”
夏唯淡淡一笑,眼神坚定,语气坚决:“不会有那一天的。”
纪昭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
“送一套衣服过来。”
纪昭南挂断电话,离开前,撂下一句话。
“这个星期五晚上,我会派人去接你。”
纪昭南离开,等在门外已经急得焦头烂额的尼娅冲进去,“小唯。”
尼娅看到靠在墙边的夏唯,上去抱住她,担心的问:“他有没有怎么样你?”
他一离开,夏唯绷到极致的神经才渐渐松下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摇摇头,伸手抱住尼娅,想要寻找慰藉。
尼娅感到她的身子微微颤着,想着纪昭南离开时那一脸的沉郁,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
夏唯点点头。
“我去给张总说,让你先回去。”
夏唯阻止她,“不要让张总难堪,我可以应付。”
不一会儿,邵阳拿着衣服走进来,先是朝夏唯点点头。
“纪先生让我送衣服给夏小姐。”
夏唯接过来一看不是礼服,疑惑的看向邵阳。
邵阳笑道:“纪先生说夏小姐累了,让我送夏小姐回去。”
夏唯没多想,但是尼娅的眼睛却在夏唯的身上打了几个转。
“不用了,我还要参加宴会。”
夏唯不想什么事情都要他做主,自己就像个傀儡娃娃一般。
“宴会的事夏小姐不必担心,纪先生会处理好的。”
夏唯还想再说什么,尼娅拉拉她。
“不让你参加宴会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再说你的状态确实不佳,还是回去休息吧!不要太担心了,不是还有我嘛。”
夏唯想了想看向邵阳:“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的士回去。”
邵阳依然是礼貌的笑:“纪先生交代了,一定要送夏小姐安全到家。”
邵阳就是纪昭南身边一条忠心又能干的“狗”,夏唯在心里叹息一声,怪她多说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