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完全可以用正义凛然的姿态来排斥自己,以显示他不为美色所动的钢铁意志,尤其是,自己本来就已经背负了张绍文黑锅的这种境况下,这一点就更危险。
我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满脸沉思之色的漂亮女性思想在开小差,反倒是王丽梅话语勾起了自己的谈兴,尤其是在看到李泽海和霍云达也是气氛融洽谈笑风生,自己就更有些在漂亮女性面前炫耀一番的冲动。
“长三角地区的电力设备和材料生产企业相当多,随着长三角地区的工资劳动力成本和土地成本不断上升,电力短缺的现象也不断加剧,乃至当地政府对排污、噪音的环保要求越来越高,一些规模较大的企业已经在考虑向中西部内陆地区转移企业或者说设立生产基地,而将研发基地和销售中心留在沿海。我们不可能奢望他们能将研发基地都转移到我们淮鞍,但是像生产基地的迁移这个机会上,我们倒是可以好好把握。”
“现在沿海地区很多企业对于我们内地的投资环境都抱有很大疑虑,担心我们投资环境和政策受人为因素影响很大,也就是说,这一任领导承诺的诺言下一任领导能不能兑现,担心赚了钱当地政府和干部会眼红,总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来咬上一口,这就需要我们的政府在这些方面以制度化的方式规范和固定下来,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在这里投资,安安心心的赚钱。”
我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记得有两句话说得很好,你投资,我服务,你赚钱,我发展,这就是我们要追求的境界。”
王丽梅收敛了一下心思,认真记下了我所说的这两句话,虽然像是打油诗但是却相当琅琅上口,而且生动形象的刻画了投资者和当地政府之间的关系。
“叶书记,您这两句话,我觉得完全可以用着我们这一次去沪海招商引资推介活动的题外语,很是亲切而又切合实际,也符合我们淮鞍自身定位。”王丽梅嫣然一笑,倒有些百花盛开的妖媚味道。
“嗯!你斟酌着自己决定吧。”
我含笑点了点头,道:“我们不求一次就要取得多大的成绩,但是只要我们能够树立这样一个理念,而且也让外地投资者能够意识到,我们淮鞍就是一丝不苟的按照这个理念来保护投资者利益的,我想,我们淮鞍的明天肯定会更好。”
“叶书记,您这话有些像是对着镜头在作演讲呢,我可不是采访记者呢。”王丽梅娇俏的抿嘴一笑,扁贝般的牙齿微微露出来。
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个味道?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身畔就老缠绕着一些漂亮女人,让自己心猿意马,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都不知在自己脑海中默念过多少次了,但是总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走到这一步轻举妄动不敢,若是连想一想也要自我克制,那也未免太严苛自己了,意.淫无罪,yy有理,这句话貌似一直很流行啊。
京城前门建国饭店算得上是老牌三星级酒店了,优越的地理位置,让它即便是傲立于众多四五星级酒店之中,也丝毫不觉逊色,融合了天朝民族风格和欧洲古典情调的这座酒店,很适合外地来京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很喜欢一出门就能够感受到浓郁京城风情的客人。
梨园剧场一场《三岔口》,足以让国内外宾客领略京剧的艺术魅力,看着华丽的戏装、脸谱,别说是外国人,就是国人一样也不禁要为这绝佳的艺术珍品,而叹为观止。
我挑选了几样脸谱艺术品作为来前门饭店住两晚的纪念,高宠、窦仙童、孙悟空的脸谱委实精美无比,让我这个对京剧并无多少研究的外行也是爱不释手,甭管怎么样,放在家里珍藏,那也是一种熏陶不是?
王丽梅也不知道这位叶书记怎么就会对京剧也这么感兴趣,一晚上就能泡在这梨园剧场摇头晃脑的哼唧着,这位叶书记的爱好也真还不是一般化的广泛,而且看样子也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主儿,买这些艺术品也是眼皮子眨都不眨,颇为时髦的刷卡结账,看得王丽梅也是咂舌不已。
没想到都快十一点了,这位叶书记却还要出去,这让王丽梅很是好奇这位叶书记的精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一些,只是这也是领导私事,她也不好多问。
我的确是有事出门,寇苓得知他进京来了,也是热情相邀,这让我很有些受宠若惊。
腮部的桃红把女人最性.感魅力的一面一点一点的透露出来,寇苓手上的柔和七星浮起的淡淡烟雾在纤指间缭绕,我看得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问道:“寇苓,怎么了?”
来酒吧里几乎是没有聊上几句,两大杯芝华士薄雾就倾尽了肚里,让我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比起前一次来京城时,她的情绪似乎又变得更加不稳定起来。
触景伤情还是伤心人别有怀抱?我真有些拿不准这个似远是近的女孩子,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看着对方已经有了一丝醉意的明眸中,闪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泪影,我心中也在嘀咕着,难道说又是感情上遇到了波折起伏,记得上一次,她不是说已经和那个费洋分手了么?
“庆泉,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那样爱慕虚荣?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真正触及到他们的自身,就像是揭了他的逆鳞一样,一下子就会难以忍受?”
寇苓把装饰用的香橙皮有些不雅的捏在手上使劲儿揉.捏着,似乎那香橙皮就是他口中那可恶的男人。
“呃……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挠了挠脑袋,我有些好奇的歪着头问道。
我目注着女孩解开围绕在颈间的黑色丝巾,雪白粉腻的颈项比起十年前仿佛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柔媚,深紫色的贴身羊绒衫,把寇苓苗条的身躯裹得玲珑娇俏,深色百褶短裙下一双高筒马靴在浮动的暗光下熠熠闪耀着幽光。
单恋素来就是最令人心醉的,谁都知道那是一朵最令人迷恋的小花,你一旦真正把它摘在手中,也许你就会觉得留下的只有失望,但是你若是永远采摘不到,那又会留下一辈子遗憾,失望和遗憾之间,你选择什么?勇者选前者,智者选后者。
寇苓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刚才的丝丝醉意完全是伪装,道:“你当县委书记了?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县委书记就是骗你了么?陵台县,之前寇苓你听说过这个县么?只怕你这个江州人也未必有什么印象吧?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我,我是在支边锻炼。”我耸了耸肩道,无所谓的笑了笑。
“可是你没有说过你是县委书记!”
作为体制内的人,寇苓自然清楚一县县委书记是何等角色,这一段时间里,费洋和自己为我的身份问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纠葛争吵,分分合合,问题总是会回到一个节点上来,那就是为什么寇苓会不愿意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连身份都不敢像他这个正牌男朋友透露?
费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获知了我在陵台县当县委书记,27岁的正处级干部,即便是在中央直属机关里也是罕见,更不用说在地方基层了,这样显赫的身份,作为同学的寇苓会不知道?这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这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寇苓无论如何解释都难以释去费洋的疑心,尤其是联想到那一日我上奔驰600,而寇苓却扭过头来告诉他我混得很差,费洋心中疑团就更浓了。
“那会儿我还不是县委书记,何况就算是县委书记那也得看是哪里的县委书记,让你去藏省或者青海当一个县委书记,你干么,寇苓?或者让你那位去干,他干么?”
我摇了摇头,随口说道:“你觉得我应该在陈炳德和萧致远他们面前炫耀一番,然后招来他们的耻笑和讥讽?”
“我不知道费洋怎么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告诉我,你是陵台县委书记,然后质问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欺骗他,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样解释他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