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之后,休息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理智……
“董胜利都已经当上县长了,庆泉,你这么大能耐,为什么就不能帮冰姐一把?”
程若琳气质变了,变得更雍容大度,更优雅自信,举手投足间那股风情绝不是一个县级电视台的播音员能够拥有的,江州卫视这个更为广阔的平台让程若琳发生质的飞跃。
“若琳,你也不想一想,罗冰会接受这样的随意施舍么?我把她安排在哪儿?怀庆还是玉州?我知道你希望我把她调到玉州,可是玉州是省会城市,没有那么简单,得好生琢磨一下,调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下,如果再工作不顺,那不就更糟?”
我也有些烦这桩事儿,仔细盘算一下,玉州这块地盘上,现在能说得起话的过硬朋友似乎没有几个,除了刘宗言,可是我又特别不愿意让自己的私人事情去麻烦他。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人脉差了一些,这固然和自己年龄有很大关系,也和自己在省交通厅呆时间太短有很大关系,如果以现在自己的位置如果能在省里边或者玉州市呆上两年,情况绝对不一样。
“可是冰姐在淮鞍那边也没什么亲戚,你一走,我也走了,她和汤彦琳以及简虹她们几个也不是很投缘,不像王丽梅那种自来熟性格,所以在那年很憋气,心情也不好,你没见冰姐是不是瘦了许多?”程若琳依偎在我怀。
瘦了许多,我脑海中立时浮起罗冰身影!没觉得啊,倒是觉得这么久没见,罗冰显得沉静了许多,多了几分古典美,嗯!有股子以丰韵为美的唐朝仕女味道。
程若琳立时就感觉到了自己蠢蠢欲动,转过身来,狠狠的在我腰间扭了一把,恨恨的道:“想什么呢?怎么,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这个时候你也敢分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纯粹是一种心理感应,并无其他想法,不过看得出来程若琳并没有真正生气。
之前我就感觉到程若琳似乎在对待罗冰的感情上有些矛盾,既希望罗冰能过得好,又不希望罗冰干扰到自己的私人生活,可事与愿违,罗冰却每每在两人在一起时候插入自己两人的二人世界,让两人不得尽兴。
还好现在程若琳已经换了房子,不再住在那狭窄的租房内,这样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罗冰一回家就早早洗漱之后,到客厅对面的另一头客房去睡了,只剩下我和程若琳两人,免不了一番轻怜蜜爱,罗冰也是知趣的人,自然不会出来打扰。
“若琳,调到怀庆可能可以,不过我觉得我在怀庆干的时间也未必能长久,弄不好两三年就要换个地方,罗冰那个性格,也许就和你能走在一块儿,她那股子冷傲劲儿,有多少人看得惯?我在怀庆也许还行,我要是一走,只怕她会不会又觉得难受呢?”我赶紧岔开话题。
“哟!好像离了你,冰姐就过不下去一般。”
程若琳装出一股捻酸吃醋的模样,美眸流转,巧笑嫣然,道:“要不你就把冰姐养着,要不你就把冰姐想办法弄到玉州来,冰姐也是玉州人,也算回了故乡吧。”
我重重的在程若琳丰臀上拍了一掌,笑着道:“死丫头,这个时候倒吊起我的胃口来了,你把罗冰当成什么人了,你有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女人和男人,都是在世界上挣扎过活的人。”程若琳幽幽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怎么了,若琳?”我感觉到怀中丽人有些感伤。
“庆泉,我倒是觉得咱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何必被那么多束缚所压抑,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爱了,恨了,总算是过了,前怕狼,后惧虎,畏人言,忧人评,几十年以后,黄土一捧,谁又能记得起你?”
程若琳唏嘘道:“就像冰姐一样,一场学潮风波让她沦落至此,始终无法从那场打击里挣扎出来,她貌似坚强,其实内心很软弱,家里人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我默然,意乱情迷的那一日,罗冰也曾经和他述说过她的往事儿,家里人的势力和懦弱让罗冰几乎陷入崩溃,好容易在陵台这个偏远小城挣扎起来,又被婚姻所伤害,连续的打击让罗冰只能用冰封的外壳来扞卫自己的自尊,正如若琳所说,罗冰表面的坚强其实却是内心的软弱和彷徨无助。
“罗冰家里是哪儿的?”我忍不住问道,罗冰没有和他提及过自己家庭情况,但是他感觉罗冰家庭也应该是干部家庭才对。
“她爸原来是玄泊区副区长,现在担任玄泊区人大副主任,她母亲是玄泊区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现在也退下来了吧。冰姐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好像都在玉州市区里的政府机关上班吧。”程若琳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那个时代对于政治气味的辨识肯定相当敏感,尤其是那场动.乱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飓风,而作为领导干部来说,对于这场风波就更加深感寒意了。
“唉!都不容易,罗冰也应该理解她父母当时的处境和苦衷吧。”我摇了摇头,将程若琳搂紧,道:“睡吧,我会考虑这件事情。”
程若琳也转过身来,将自己的脸贴在我肩头,幽幽地道:“冰姐内心真的很苦,你要帮帮她,真的,她甚至比我更需要你。”
我身体一震,脑子里却在急速飞转,认真琢磨着程若琳话语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