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清亮的月色,无法入睡。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可对面房间传来的说话声却还是没有停。自从我洗澡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直到十点多她们四个挤进对面的卧室里,那说话声便没有停过。
不是她们声音很大吵的厉害,而是我的听力太变态。即便她们以很正常的声调说话,我在这绝对安静的夜里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说什么。
“咪咪你就别郁闷了。你看后来我收拾的时候,他当时那茶几上不是摆了两瓶奶么?一瓶显然喝干净了,另一瓶只有不到一半,咱们都看到那地上和沙发上洒落的奶渍。他明显是喝的撒奶了,不像是那个什么打、打嗯嗯!”南音依然在劝,她刚才说的基本复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只不过她依然很害羞,将打飞机用“打嗯嗯”代替了。
南音话声刚落,那边杨咪那又嗲又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可就算是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什么拿着诗诗送我的内衣嘛。那是他能碰的吗?那是女孩子最贴身的东西,那是**呢,他摸了我穿上都觉得恶心,我还敢要吗?”
“矫情,只不过是摸摸你的内衣内裤而已,又不是摸你本人,你恶心个什么?再说了,那可是老娘花一千大几给你买的牌子货,不就是摸了一下掉落几滴奶渍,有什么不能穿的?”这是诗诗的声音,显然她听到杨咪的话有些不开心了,觉着杨咪太浪费,心疼。
“那你拿去穿好了,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不想要了。”杨咪娇气的嘀咕了一句便没了动静。
“那是你的尺码好不好,我们三个有谁和你一样是大奶牛啊?你那尺码比我们大了一个号不止,你想让别人看到我们穿那个的时候,看着上下不一的样子,说我们为了显大故意挤沟子吗?真是的。”诗诗霹雳巴拉的反击了几句,说得她们几人都嗤嗤的笑了起来,包括杨咪。
我听了这句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诗诗听起来像是什么都能说的样子,显然要比杨咪和南音放的开。
几人笑了一阵,只听杨咪再次说道:“好了,我又不是针对你嘛。我只是很讨厌那个陈富贵啦,我们开开心心的生活,他一个男人在一起算什么嘛,又不方便又别扭,反正闹心死了。对了,诗诗你个死丫头,你居然送我那个东西!中午的时候我没顾上看,结果晚上便出糗了,抓着那个恶心死我!”
这次杨咪的话声刚落,那安然的声音出现了:“我拜托你,咪咪。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带那么多的‘嘛’啊‘啦’啊,知道你的人明白那是你的习惯,不知道你的人说你嗲的和湾湾人一样,我听着都不舒服。我看你呀,当时举着那东西打的多嗨,你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哎,我问你,那东西抓到手里是不是很有满足感?我看那什么上便是这么说的,说女人要是抓到那呜呜让我说干什么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真没想到这些女孩子的悄悄话这么有意思,她们居然无话不说!在我的印象里,女孩子一直都是矜持的,我觉着她们之间好像从来不讨论有关性这方面的问题。可刚才听到的那一段话,我便明白了,她们原来有自己的世界,她们也会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一些只属于她们的秘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好了,越说越歪,谁带的节奏?都带到姥姥家去了。杨咪想让那个小帅哥走,可人家小帅哥根本就不叼杨咪。南音、安然你们两个又不是常住这里,只是偶然来玩,这里只有我和杨咪常住。我说嘛,有个小帅哥,酷酷的挺养眼,没事儿还能调节调节气氛什么的。可杨咪不同意,死活和人家不对眼,大家赶紧帮她想办法吧。否则等你们走了,她会烦死我的~”诗诗再次发话,似乎想将她们的话题引上正轨,可这话在我听来,却是屁用都没有。
她杨咪的老子杨艺文巴不得我一直这样照看她四年,他一来不相信外面的安保公司,二来想借着这件事和龙腾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会在没有什么特殊或者重大的情况下解雇我?那用脚趾头想想都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在那个卧室里,那四个女孩子所做的是纯粹的无用功。
又听她们聊了一会,大部分出的主意都和中午那拿蛋糕羞辱人一样没水平,觉着话题开始无聊,我便开始玩手机。
闲着无聊给胖子和小磊分别发了一个微信,问他们在干什么呢。
小磊回的很快,说在医院照看父亲,并告诉我他父亲现在病情已经稳定,就是看什么时候做搭桥手术了,所以他尽量挤出时间开始着手研究。
我告诉他不要急,先把他父亲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其它。否则到时候研究起来心不在焉的,那纯粹就是白瞎白折腾。小磊回信息说谢谢我的理解,两人聊了几句便互道晚安。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胖子的信息回来,于是我给他发了一条语音信息,笑着骂他是不是又在泡女人。
结果这次不到两秒就来了信息,不是文字也不是语音,而是一张图片,是他和那个租车公司带我们看车女模的图片,两人居然光溜溜的睡在一张大床上,都看着镜头笑。
“淫荡!”我骂了一句告诉他注意别累到腰,他回了一条让我回来请他吃狗宝,然后他现在要再度“开工”了,于是便没再回复。
因为下午睡了大觉,刚才听着那四个女孩儿的聊天又笑兴奋了一下,所以现在整个人是完全不瞌睡的。可想来想去没事做,最后翻身起床,决定试一试看看自己的那个视觉特殊能力有没有进步。
不过在此之前我便警告了一下自己,我不会再像上次在那偏僻的宿舍楼下一样超越极限的去试验,上次只是晕了过去,那下次保不准就会暴血而亡,加上梁玉爷爷转达给我循序渐进的话,我决定一点一点来,要是感觉实在不舒服,我就不会继续尝试。
本来又准备用水来试验,可想想老那样玩也没有新意,并且那水滴的形态实在无法捉摸固定,所以放弃了用水的办法。苦思冥想下我决定将一张纸撕成细小的碎片,然后从固定的高度洒落,然后用手机秒表功能计时,看看自己在规定的时间内能数清多少碎纸片。
想完之后我便坐到书桌前将台灯打开,然后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找了剪刀将其仔细的剪碎,然后全部放在两手中来回摇动以便让它们打散。做完这个后,我又将手机切换到秒表模式,设置了一个五秒的倒计时,将手机摆在自己正面能清楚看到又不影响纸片落下的位置后,我便一手握着纸片放到比台灯略高一点的位置开始调整状态。
闭目,静心,让所有的思绪和杂念都渐渐排除在外。让自己慢慢的进入一种说不出的空灵状态,当我觉着自己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的时候,我便睁开眼盯着台灯灯罩的上沿儿,这里是我分辨的基准线。
我一手举着纸片,一手伸出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倒计时的开关上。
心中默念三下之后,两只手同时动作,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线!
此时我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台记录高速运动的摄像机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就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后,我便看到成群的纸片瞬间出现在台灯上沿儿那条基准线上!
多、繁、乱!
纸片在我超能力的凝视下正以一种慢速不停的翻滚着、摇晃着,我此时的眼睛像是突然拉近了数倍的焦距,整个眼里全部都是纸片、准线和那后背的手机秒表!
一片、两片十片、十一片十七片!
就在我清楚的数到十七片的时候,手机的秒表也停到了一行“0”的位置,我如之前一样慢慢收回注意力让自己放空,正准备将这个17记录下来,却突然发现,我的胸口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