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的力量绝对不小,那支在锁下的撬棍“噌”的一声,差点被弹起来!
紧随这一撞之后,那门上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嘭嘭嘭”响起。大铁门周围的墙皮都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直到又一次巨大撞击声响起,撬棍居然有变弯的倾向!
“run!”左轮男毫无征兆的喊了句英文,掉头就向药库里面跑。
冷莎一看,迅速和光头男对视一眼。也跟着向那边跑去。
当光头男从我身边掠过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响,那支撑铁门的撬棍直接变弯,然后旋转着飞向墙壁。顿时一阵石破灰落,声势极猛!
完蛋了......我端起手中的微冲与肩平齐,眼看着为首的四五只丧尸如狼似虎般直扑进来!
“塔塔塔~塔塔塔!”猛烈地近距离的射击,让不远处的丧尸头碎骨裂。
一朵朵黑色的血花和红黄色的枪火在漆黑中交相掩映,丧尸们丑陋的嘴脸在被照的明灭不定。
要知道我站着的地方仅仅离门口六七米不到,如果再晚一秒,我必然要和丧尸有一场肉搏血战。
我边打边退,虽然改装成弹鼓的js9有超强的持续火力,但架不住这普通丧尸不怕死般的层层涌叠。
直到我退无可退,到了最后一个特殊药库之时,只听巨大的枪声在耳边炸响,凌空扑向我的两只丧尸半个头都被炸开。然后我领子一紧,我便被倒拽进那个带防盗门的小药库里。
是左轮男,只有他那大口径的的左轮才能有如此声势。
我没想到他这么冷冰冰的人居然会在门口等我帮我,这个举动让我不禁对他的印象略有改观。
我倒着列跌了两步,那边左轮男已经快速的关上防盗门和小铁门,然后扯着旁边没用的桌子就往门上顶。
等我、冷莎、光头男帮他将小药库里仅有的三张木桌顶在门上时,冷莎劈头盖脸就瞪着我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将这药库里的东西都变没?”
我这边气儿还没喘匀就挨她问,立刻反感,心想我欠你的还是怎么地?
不过她能猜出来我有奇怪的地方实属正常。就在今天,我在小区三层变出三个大活人算一桩;她进到药库发现一盒药都没有,然后从左轮男嘴里得到验证算一桩;再加上这保险柜在极短时间内的消失,她只要稍稍一猜就知道是我的问题。
不过她猜到归猜到,我却没有告诉她实情的义务。
于是我学着左轮男用后背顶住桌子,冷冷的回了一声“无可奉告”!
“你......”
“先想办法怎么逃生!”冷莎又要爆发,却被左轮男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看得我忍俊不禁。
“逃生?咋逃?唯一的出路让外面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堵死了,现在咱们就在一个水泥石头的笼子里,插翅也没地儿飞,都等死吧!”光头男倒是没和冷莎一样追问不休,但他的情绪明显低落,甚至十分悲观。他说完之后也不来帮忙,直接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发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嘭!嘭!”的两声巨响,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气氛为之一凝。
丧尸已经开始撞最外层的防盗门了,按照他们撞开外面正门的速度来判断,它们攻破这里撑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怎么办?
如果实在危险,我自然会藏在龙戒空间暂避风头,这个时候什么三次限制不限制的我也懒得管,精血爱吸不吸,命要紧。
可如果不进空间,到底有没办法出去呢......
这边我正急着想办法,那冷莎却又盯上了我,她像是故意和我作对一样喝问道:“喂!你这枪是哪里来的,给我们几把!大不了和外面的丧尸拼了!”
“你当这是js9是路边的大白菜?买三斤还送一斤,再打一把香菜?给你几把,说的轻巧!”我一听她开口就来气,直接怼了三句顶回去,不想再搭理她。
不是我不给,如果现在和我同处一室的是涂国庆、凌夜轩或者老鬼,再或者妖男、胖子、马轩等人,我二话不说就搬出来枪和子弹,杀他个天翻地覆。
但我和这冷莎、光头男,还有左轮男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保命资源分享出来?
这变异病毒可不一定像传单上说的几天就能解决,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晚发动攻击,还进行大范围的全民迁徙。
如果真按照冷莎的话去做,那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那是二愣子的行为!
“小气!吝啬!抠门!”冷莎毫不客气的连骂三声,气吁吁的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好像她受了委屈似得。
四人都不说话,药库一时间陷入沉寂,一股颓废的死气开始在四人间蔓延。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向没有说话的左轮男看了一眼。却见他抚.摸着脖子上一个小木雕,嘀咕着什么“死了也好,算是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难道这小子不是我们国家的?
我听得疑惑于是张嘴问了一句。只见他点点头,摘下帽子将手指插进去挠了挠微卷的头发,又一把将口罩摘下扔掉。
“我叫wander,美籍华人,祖籍重庆,这次回来是为了寻根。之所以在这个城市,是来求证一些事情的。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奇妙的事情。”他说完撇嘴一笑,本是清秀的面容竟带了些坏公子的味道。
“陈富贵,土生土长!”我简单的回应了一句,便扭回头继续思考。不想他却将一只拳头伸了过来,歪着脑袋看我。
我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想起某些电影情节,于是伸出拳头和他碰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冷莎突然转过身来指着我们俩冷声道:“搞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自我介绍,这是公司新人欢迎会?你们男人真是神经病!先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出去!”
她这一吼,将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打破,再加上外面越来越猛的撞门声,实在让我心里烦躁。
“闭嘴!再逼逼信不信我抽你?”我离开背后的桌子,一步站在冷莎面前,冷冷的盯着她呵斥了一句。
冷莎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大的反应,被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但一步步到,她立刻又走上来瞪着我,几乎要和我挨在一起,甚至那团白腻的尖部蹭了我胸口一下。
“打!不打你不姓陈!”
我看着她这傲娇的样子,心想这世界上就有种人天生以自我为中心,总觉得别人不会做她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动我她一个指头我看看!”我这边强压着心中怒火还没出撒,没想本来蹲在地上发呆的光头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还边威胁边推了我一把。
“咚!”只是电光火石间,我抬脚就踹在光头男的小腹上,直接一脚将他踢在对面的墙壁上起不来身。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冷莎也来不及反应,估计能看到我这迅猛一脚的,只有后面的wander。
冷莎终于闭嘴,但她还是剜了我一眼就向光头男跑去。
我看着她和光头男,摇了摇头不想再计较。
此时撞门声越来越响,外面的防盗门似乎已经被攻破。仅有的小铁门在一刹那开始承受丧尸们无尽的撞击,那撞击声越来越密集,甚至我后背的桌子也开始吱吱发声。
不能再等了!如果再不想出办法,也许除了躲进龙戒空间便别无它途!
可这药库除了一个不亮的照明灯外和开关插座,只剩下六面墙,连个地缝都没有。甚至连类似空调之类的通气管道也没有,这简直就是死局。
“陈,借你枪!”wander突然扭头说了一句,让我有些不解。我本来想拒绝他,但听着外面猛烈的动静,什么都没问,快速将微冲摘下扔给他。
“我需要你们顶住,全部过来挤住桌子,全身的力量!”他好像对枪械比较熟悉,只是摆弄两下便拿在手中。说完之后认真的说了一声便看向我们。
我自然没有反对意见,他如果有办法对付丧尸,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边的冷莎扶着光头男走过来顶住桌子,问了一句他要怎么做。
wander看了看手中的枪,说了一声“拼!”便转身爬上桌子,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一手拧动门锁就大喊道“顶死!”
这是干嘛?血拼了?
我心中一惊却不敢松劲儿,他此时已经将最后一道门打开缝隙,唯一能确保丧尸不冲进来的,只剩下这三张叠放的桌子。
就在所有人都被丧尸破门的力量压制了一下时,他却不再理会我们,而是离那门缝一米半,单膝跪在桌子上,端着组合了战术手电的jsp开始不停点射!
“塔!塔塔!塔......”丧尸的胳膊伸了进来疯狂的捞着抓着想要够到他,可他却丝毫不惧,愣是一枪一个爆头,将离他最近的丧尸干掉。
与之同时,我们从这三张顶住门的桌子上感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甚至我脚下的鞋子都与地面开始摩擦出刺耳的吱吱声。
枪火有节奏的闪起,或快或慢,枪火乍现的刹那照亮了他的眼睛,冷静、无畏、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