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差点就成了忘年交,直到谢晋暗示自己要回去吃饭的时候,刘贵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按照约定,一个星期之后,便是农家乐正式营业的时间!
。。。。。。
三天后,营业执照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包括农家乐的装潢,甚至就连改造过的紫藤也先在偷香瓶中培植长大之后再移植进了院子里。
整个农家乐看起来像模像样(农家乐位于谢晋家隔壁),一副传统古代农家小院子的模样,看起来颇为雅致。
谢晋首次营业也不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将自己的店铺宣传出去,所以首先请的三位客人便是免费招待,他们分别是莫婉容,周文正以及铁霍。
这已经算是谢晋目前为止能够接触到的最高的阶层了。
谢晋这天刚刚挨个上门打完电话,门口就走过来一贼眉鼠眼戴着眼镜梳着油光发亮的地中海发型男子。
“你是?”谢晋皱眉道。
“你是这农家乐的老板吗?”来人不回答谢晋,回过头来颇为气势汹汹得反问道。
“我是,怎么了?”谢晋一边应付着,一边想着各种可能性。
“鄙人刘然,刘贵是我父亲,你现在涉险诈骗我父亲,所以之前的那份合同不能算数,我父亲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国宴厨师,怎么可能因为五十万就在你这里工作!?”刘然一甩脑袋,油叽叽的头发像湿透了的绳子一样甩在脑袋后面。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了,我和你父亲那是正常交易,而且我已经交付了一部分定金了,如果你要违约,首先要把之前的‘定金福利’还给我,而且还要交付我违约金!”谢晋不可置否道。
“呸,你是欺负我父亲逼他签订协议的,这在法律上算不得数,你这农家乐,何德何能容得下我父亲,除非你把年薪改成五百万!”刘然伸出五根手指,浑然没有在意谢晋的‘威胁’。
且不说门内两人起了纠纷,门外正有一位拿着话筒的女子带着一位扛着摄影机的青年往谢晋的农家乐赶。
“我说墨染姐,这地方真的有人敢一顿饭标价一万八吗?鬼才会过来吃呢!”青年换了个肩膀顺便给自己擦了擦汗。
“你小子,难得有这样的噱头新闻,写上去一定会火的!”那名叫墨染的女子转身一巴掌拍在青年酸痛的肩膀,差点没把他给拍趴下。
“可是,可是,哎。。。。。。”青年看着女子嘴里嘟囔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种新闻,最多只能作为噱头逗人一笑而已,能不能上报纸都难说。
大城市里面或者旅游景点有饭店敢一顿饭开除一万八的天价,那才是新闻,而且运气好会得到全华夏民众的关注,青岛天价虾事件不就是这样吗?
但是小农村里面一农家乐标价一顿饭一万八你说这算什么事?人们看过之后只会笑笑:不是炒作就是这农民穷疯了!
其实墨染又怎么不知道?但是这年头哪有那么多轰动的新闻?
有着网络自媒体的传播,是个人拿起笔复制粘贴一篇文章就可以自称小编,甚至很多网络头条和正儿八经的记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记者,也不好当啊!
想到这里,墨染没好气的冲着后面青年道:“这件事采访一下,另外采访一下村子里的发展什么的,不是有消息传过来说新阳村要被开发了吗?”
“没影子的事!”青年小声的嘟囔一声,随后看着前面的伊人,又忍着肩膀的酸痛强打精神往前走去。
“墨染姐,你看前面那家是不是?门上写着谢家居三个字呢,看起来还似模似样的!”不一会儿,青年指着前面的房屋突然喊道。
墨染定睛一看,果然是哪位村民举报的天价农家乐,为此她还给了那个叫谢闲的一百块钱的酬劳,想到这里,她心里愈发的不爽,“走,我偷偷摸摸的进去看看,你在外面找个地方呆着!”
“好的墨染姐,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喊,我就在外面!”青年虽然有些不放心,还是露齿笑答。
“话筒你先拿着,我这就过去!”说着墨染就一个健步冲到了谢家居的满口。
谢家居的门口有个小木牌,上面的字是谢晋用精妙的火蛇术雕刻的,然后用施展了金刚术,即使用铁锤来砸也未必能够砸得坏。
上面写着谢家居的规矩:
一:每天只接待三次客人,人数不得多于两人。
二:每餐主食食材由店家规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满足客人的需求。
三:每餐的价格不一样,价位可自选,最低价位一万八。
四:客人由预定中产生,如果预定超过三位,则抽签决定。
就这四条规矩,规矩不多,但是却是让人看了直翻白眼,反正墨染已经被雷翻了,这吃得到底是什么?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果然是个黑店,不行,我得进去找老板看看,咦,里面怎么有人在争吵?”墨染掏出手机迅速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亮着眼睛走进了开着门的谢家居。
而里面正在争吵的正是谢晋与刘然。
刘然正红着脸梗着脖子冲着谢晋吼道:“姓谢的,你可不要太过分,你这五十万太少了,我爸凭什么要到你这里来工作?要么加钱,不然我爸是不可能来的!”
“不来?不来就先按照合约赔偿吧!”谢晋也有了火气。
“赔偿?我到时候请个律师和你好好的说道说道,看你的店能不能继续开下去,你一顿饭卖给人家一万八,一天就能赚个四五万,你也好意思就给我爸五十万一年,我爸以前可是国宴大师!”刘然越想越生气。
而看热闹的墨染却是兴奋了,什么“五十万”,“打官司”,“国宴大师”都是噱头啊!
当然,作为有节操的记者,墨染自然是不会乱写的,就连采访都不愿意偷偷摸摸带人进来摄影,所以为了素材只能乖乖的蹲在一片竖着耳朵当起了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