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所说的那个地方就位于灵山脚下,灵山脚下方圆十万里外人统称之灵山。东西南北各十万里,分别有四大家族管辖。
谢晋等人在黄石的带领下穿过数片茂密的从林,跨过条条小溪,跃过座座跌宕起伏山峰一路向西奔去。
由于这次谢晋中了那黑袍道人射下的毒,金一燕一路跟随以便有个好的照应。谢晋一再坚持不予出行太多人,所以这次除了谢晋夫妻二人和黄石外,就只有金学泰。
几人一路行了一天一夜,便问那黄石几时能到。黄石只说“快了,快了。”
奔行两日道上遇见两人,其中有一人道:“请问阁下一路往西,可也是去往灵山界?”
谢晋看此人不像是普通家的公子,单从他的衣着打扮看必是家境非同小可。只见此人身着紫金绸,手持一把甚是好看的美玉把柄的折扇,剑眉下一双眼炯炯有神。
此人谈吐间自然流露非凡的学识修养,而身旁那一位穿着朴素点应该是随从。谢晋对他也是颇有好感。
经一番自我介绍,此人自称是这灵山脚下北城郡王慕容爵家族次子慕容秦。
在与谢晋等人的攀谈中得知谢晋中了那黑袍道人射下的毒。
那黄石原原本本地将那中毒之状以及来龙去脉前前后后说了个遍。
这慕容秦听后剑眉紧蹙,大叫道:“不好,你这是中了鬼魅袍的蛊毒。”
谢晋闻之大惊道:“兄弟也知道鬼魅袍?”
慕容秦笑而不答。
谢晋见状也没有再问。
“这鬼魅袍的蛊毒甚是狠厉,在所有蛊毒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前些年我见过一个受过此毒的人也是过来寻药,所以听闻才识得你这中的正是此毒。”慕容秦剑眉紧蹙缓缓道。
“原来如此啊”谢晋微微点头道。
其余等人一听竟有人也来此求过这解药,不禁心头大喜。
有人也来此求这鬼魅袍蛊毒?虽心中犯疑此人是谁,为什么会中毒?但是金一燕还是喜过疑虑。这让她心里放心了不少。
金学泰和黄石君异口同声道:“太好了。”
似乎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心里吃了颗定心丸。
“鬼魅袍这蛊毒不比其他蛊毒,重则七巧流血当场断气;轻则蛊虫渐渐吞噬鲜血,蛊虫吞噬体内鲜血在繁衍,直至吞入五脏六腑,等到蛊虫进入五脏六腑也不过顶多十天之久。到那时,那便是神仙下凡也无计可施。”这慕容秦公子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原本还满心大喜的几人瞬间冷了下来,默不作声。
“感谢慕容公子的提前告知,这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了。”倒是谢晋还能一脸轻松的打趣道。
这慕容秦看这谢晋也是位豁达侠义之人,不禁心下暗暗佩服。
“那那位来求药的如何了?”黄石赶忙问道。
金学泰心里暗暗怒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该死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当真是晚了一步,此人刚一进北城还未见到北城公主段千……就断了气了。”很显然,这慕容秦说这话声音低沉还带着微微的伤感尤其是说道那公主的名字。
总之大家伙都听明白了,这是没救成了。
谢晋却觉得这慕容公子这话语间倒是十分的淡然了许多,神色也不如开始那般精神,不过也没多问,毕竟偶遇还不甚了解,怎可冒失过分询问。
些许这公子是和谢晋彼此话语投机竟然相谈甚欢,好一会儿这慕容秦才蓦然问起谢晋中毒几日。
谢晋这才想起,这算来也有四日有余,前面还不知有多远。
开始还问过黄石,却见那黄石也是支支吾吾没说个具体大概多远。
这慕容秦听闻道:“那得快些才好,虽说这赶到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却和你痊愈 有很大关系,我也是知道个大概,其他的一概不知。”
说罢慕容秦眼神忧郁,默默像西北方向凝望。
谢晋倒是不由得对这个慕容公子心生好奇。
眼下这谢晋的毒状显然加重,茶饭不思食,夜不能寐,夜晚更惊觉四肢麻木,脑仁欲是要裂开来。
这症状显是让金一燕手足无措,其他几位也是忧心忡忡。情急之下只得请慕容秦前来,能否有什么良策。
“不知慕容公子可否有些许良策?”黄石君眉头紧蹙焦急来回踱着步子道。
“恕在下无能,这蛊毒夜间才是更加厉害,整个灵山便只有她一人能救。”慕容军缓缓道。
“那我们就去北城去问那公主求得医治解药。”金一燕道。此刻她早已焦急万分,什么也比不了谢晋的性命重要。
这谢晋全然收蛊毒折磨,她金一燕又怎能心下安好。
这金学泰从没见过自己女儿如此焦急便连连说些宽解话语好让金一燕放宽些心来。而他自己却也没办法,跟着焦急的来回焦急地踱步子。
金学泰这一踱步子正好又装上那黄石,气的金学泰吹胡子瞪眼欲将他破口大骂一顿好解气。但是又见眼下这状况便又强压住心中愤怒,冷哼一声错开身踱开步子。
慕容秦眼看这几位毫无头绪的干着急,心生不忍。慕容秦蹙眉问道:“几位可是熟门熟路?这样也好早早到达医治。”
几人听闻确实半响沉默。一会儿那黄石道:“我只是知道灵山在西边,只晓去西上灵山,并不知道什么还有北城,什么南城了……”
黄石见眼下耽误不得,只能如实说道。
“什么,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知晓就敢瞎带路!”金学泰不等那黄石话声音落,大声喝道。更是抖了抖拳头,意欲暴揍一顿才好。
“都别激动,眼下救人,求得解药最要紧。”剑拔弩张之时,慕容秦赶紧解围道。
这才平息这二人这火苗。金一燕瞪了瞪这二人,只叹口气。
“这样,我送你们前去南城,我熟悉路径又精通这边的语言习惯……”慕容秦缓缓道。
“少爷,你……”那一旁的随从模样的少年一听便脸色大变,大叫道。
未等说完,慕容秦却挥手示意,这少年便无奈低头,不做声了。
“我引路,你们也好不用途中耽搁不必要的时间,这谢兄也就不用多遭罪。”慕容秦接着道。
“少爷……”那侍从又气愤地叫了声。
“就这么定了。”慕容秦冷喝道。
那侍从只好作罢,却狠狠地瞪着那黄石等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