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有一套啊!“而就在此刻,城外的军营中,中军大帐内,周青端坐在帅案之后,而让人惊讶的却是秦勇却是站在前面,
王心鹤在一边坐在一边,脸上更是lu出一丝笑容,倒是拿秦勇面sè微红,神情极为尴尬。
“将军,侯爷临走的时候,就是这么吩咐的。”那秦勇面sè涨的通红,笑呵呵的说道。经此一说,原来眼前的秦勇居然是个假的。
“行了,从此之后,恐怕张一峰再也不会邀请侯爷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周青哈哈大笑说道:“真是热闹啊!”
“将军,这个时候,想必侯爷已经进山了吧!”王心鹤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侯爷这个时候在什么地方了。”
“三千大军,经过五次大规模的调动,才将他们云集在岷山山脚下。很难啊!”周青冷哼哼的说道:“可笑的是那个张一峰,虽然派人前来监视我军,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军每次出去一万人,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九千四百人,其中少了六百人。万人大军,少了数百人,又是傍晚才进入大营,对方哪里能分的清楚。可笑啊!可笑。”
“冠军侯用兵岂是一般人可以猜的到。”王心鹤指着眼前的酷似秦勇的替身,说道:“没有想到的是侯爷居然在军中找到这么一个替身,表演的还ting像的,我一想起刚才在宴会上,张一峰那个脸sè,啧啧,我想起来,都感到好笑。”
“华是自然。冠军侯的模样在京师都是有名的,只是没有像市面上说的那样夸张而已。”周青不屑的说道:“牟鹤,这些谣言都是你在市面上说的吧!”
“可不是我说的。”王心鹤赶紧摆手说道:“这可是侯爷吩咐的。否则的话,我就是再怎么有胆子,也不敢说出这些话来。”
“看来侯爷早就料到这些事情了。”周青惊讶的说道。
“为陛下的首席大弟子,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岂能领导我们这些武学弟子?”王心鹤冷笑道:“再说了,这谎言就是需要半真半假的,冠军侯的xing格本来就是如此,高高在上,冰冷无比,在京师中。可是有名的很啊!稍微变动一下,就会让人信任这些谎言。呵呵!不过从此之后,京师里,再也不会有人宴请冠军侯了。”
“那是自然。”周青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酒宴上居然唱无衣,呵呵,只喝一杯酒,浑身冰冷,好像是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一样,周身杀气冲天,数丈范围内。无人敢接近,这样的人谁敢与他说话,连带着整个酒宴上,无人敢放肆的喝酒了,这样的宴会实在是无趣,无趣的很啊!”
“哈哈!周青,你说的”点都不错,连带着我在那里都是十分的尴尬。”王心鹤连连摆手。说道:“不过,明天可就是你去了啊!”
“这个张一峰胆子不小啊!看来是铁着心思要与大唐为敌了。”
周青冷哼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和他好好玩一玩。也不知道,等到我们击败了钦陵,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种卖国叛敌之人就应该诛灭九族。”王心鹤冷哼哼的说道。
“放心。
”周青冷笑道:“肯定会的,等到以后,我军还朝的时候,这种人就是该杀。只是我们这边的戏也得演足了,免的被张一峰看出了破绽来了,张一峰此人可是不简单啊!甚至我还怀疑他早就和钦陵接触过了,只要我军lu出破绽,对方就会立刻通知钦陵,冠军侯的三千兵马并不多,突破岷山之后,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突袭若尔盖大草原上的各个部族都是占着突袭的功劳,一旦让对方知道冠军侯的行军路线,冠军侯就要倒霉了。弄不好三千精锐就要全军覆没。”
“真不知道冠军侯现在怎么样了。“王心鹤有些担心的说道。周青闻言神情一愣,也点了点头,双目望着远方,好像能看见秦勇领着三千精锐行走在山道上。
“都说蜀道难啊!今日可是见到了。”秦勇牵着战马,艰难的行走在山道上,在他的前面正是那名商贩,他额头上也冒着汗,在他身后可是有三千大军,连带着还有三千匹战马,这可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士兵,更是没有带着这么多的人翻阅山岭,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他一个商人可以承担的。如今刚刚进入大山,就有一个战马翻下了山崖,一个士兵脚崴了。这才刚刚进山,前途还不知道有多少难走的山路,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不要担心,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正牵着战马秦勇淡淡的说道,在他心里,丝毫没有将刚才眼前的山道当一回事。
“是贩赶紧点了点头,有些畏惧的望着身后的将军,冠军侯的大名他倒是听说过,只是当他见到真人的时候,才发现,传言中的冠军侯实在是不可信,眼前的秦勇就如同是一个杀神一样,让人生畏。
“啊!”忽然一声惨叫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商贩面sè一变,转身朝身后望去,去见一个人影从空而落,却是一个士兵失足落下山谷。
“走吧!”秦勇嘴角抽动,但是很快就隐藏下去,对商贩催促道。
商贩不敢怠慢,连连点头,又摇了摇头,又朝山道走去。其他士兵紧随其后,默默行走在山道之上。如同一条黑线,如同蚂蚁在山道上爬一样。
“周将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鼻日,张府之外,张一峰领着全家老小,还有松州城内的士绅豪族,当地官员等等纷纷迎了出来。
而周青也是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哈哈!张大人。今日可是要打扰老大人了。”周青脸上lu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说道。
“将军一峰连连点头。周围的士绅豪族们也都纷纷点头,眼前的士绅见到周青的如此模样,紧张的心情也落了下来。最起码这个周青将军不同于冠军侯秦勇啊。看来,这样一来,这场酒宴还是有看头的。当下也都连连点头,紧随在周青和张一峰身后,朝大厅走去。
“哈哈,今日借着张大人的地盘与诸位相聚,本将军深感荣幸。”大厅内,周青坐了首席,只见他端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自从冠军侯与薛大将军领军到此,给松州上下添子不少的麻烦,本将今日在这里,代表冠军侯,代表薛将军。敬诸位一杯,请。”
“周将军厅内众人闻言双眼一亮,暗自点头,虽然不知道这周青如何,但是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足以说明这个周青与冠军侯秦勇是不一样,最起码秦勇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他只会端坐在哪里,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让人不敢与之亲近。哪里有周青这般的平易近人,这般的好说话呢?
“本将军来松州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就是没有机会与诸位聚一聚,今日可是逮到机会了。”周青放下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以前薛将军主卑军队,我也要帮衬一二,但是如今是冠军侯主管大军,我这个将军就可以轻松了许多了,一直想痛痛快快的与诸位聚一聚,如今可是逮到机会了,张大人,今〖日〗本将军可要多谢你啊!”周青举起酒杯朝张一峰说道。
“哪里哪里。
”张一峰见状老脸上都lu出笑容来,赶紧说道:“将军能来我府上,那已经是下官的荣幸了,哪里还能当的了将军如此礼遇的。将军请一峰不敢怠慢,赶紧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啊!好酒。”周青忽然放下酒杯,笑呵呵的说道:“这有酒无舞,好像是差了一点什么啊!张大人,上舞蹈吧!本将军可是期盼许久了,在军营中无聊的很,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可是要好好欣赏一番啊!”
“啊!啊!看,下官都差点忘记了。”张一峰闻言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连连点头说道:“来人,上舞蹈。上舞蹈。”
“哈哈!”旁边正在观看的众多松州士绅们见状,纷纷发出一阵阵大笑声,连连点头,这个时候大厅内的气氛才转变过来,眼前的周青将军到底是与秦勇是不一样,为人处事等等都是一样,看看这家伙和自己不都是一样的吗?参加这样的宴会才叫有趣呢!
随着张一峰的命令声一下,就见一队舞姬缓缓走去大厅内,大厅内的音乐声响起,或为琴声,或者琵琶声,声声不绝,香风席卷,mi醉了整个大厅,张一峰在一边冷眼旁观,只见周青双目中lu出一丝mi醉之sè,不停的点着头,显然对这舞蹈很是满意,当下心中更是得意了。
到底这个周青与秦勇不一样啊!否则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呢!
酒宴一直宴请到傍晚,周青喝的伶仃大醉,被几个小兵抬了回去,至于其他的人也都各自上了马车,分赴四方,也都告辞而去,只剩下张府大厅内的一片狼藉。
直到半夜的时候,张一峰才缓过神来,老脸之上lu出一丝疲惫之sè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这一招是张一峰自己想出来的,但是同样,他自己跟着后面倒霉了,年纪大了,哪里能比的上那些年轻人,一场酒喝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老了。
“父亲。您醒了?”一边的张晓来也服shi了许久,一见张一峰醒了过来,赶紧上前问候道。脸上的担心之sè却是很明显。更是随手递上一条刚刚捂热的湿毛巾。
“呵呵!老了,真的老了。”张一峰接过毛巾来,擦了擦老脸,然后递给张晓来,问道:“白天没有让你陪同,你去了军营,可曾看到什么异样来?”
“回父亲的话。孩儿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张晓来摇了摇头,说道:“大营一切正常,就是冠军侯也没有再出现,倒是城中士兵的防守更加严密了。”张晓来不敢怠慢,赶紧将白天的一切都禀报出来。
“这是自然。”张一峰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只要将秦勇和周青拖住了就可以了,还有与吐蕃那边的联系也不能断。城中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吐蕃人,你我都是不是打仗的料,但是钦陵却是一样,此人狡猾,也许能从其中看出点什么来。”
“孩儿明白。”张晓来又轻轻的问道:“父亲,这样的酒宴难道要天天举办吗?孩儿恐怕父亲这个身体?”
“若是天天举办,才让人怀疑呢!“张一峰摇了摇头,说道:“后天再举办吧!不过城外大营你都要给盯仔细了。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啊!秦勇和周青都是大唐皇帝亲自教导出来的将军,不是往日那些普通的将领。他们秉承了天子的一贯原则,那就是yin险。”
“是,孩儿明白。”张晓来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好了,你也在这里服shi很久了,下去休息吧!”张一峰摆了摆手,说道:“明日我还要导江大人交接一下松州政事呢!”
“孩儿领命。”张晓来点了点头,服shi到半夜,他也确实累了。
就算年轻,但是也不能这么折腾了。
“周青,你看这个。锦衣卫刚才传来的情报。”中军大帐内,周青mo了mo额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本来是不想看的,但是一见案王心鹤那凝重的神sè。不敢怠慢,赶紧将情报打开看了起来。
“薛大哥成了南征大军的统帅了。“周青惊讶的望着手中的情报,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快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快。”王心鹤声音低沉,只听他淡淡的说道:“陛下心里可是着急了。所以薛大哥刚刚一到御营,陛下就将南征大军交给薛将军来主掌了。冠军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
“如此说来在。这个时候,陛下恐怕已经不在御营里了。”周青幽幽的说道。他的言语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好像是在说出一件很平常而普通的事情而已。
“周青,你说陛下会不会来到松州城?”王心鹤忽然紧张的说道。
“来松州城?”周青神情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这个时候陛下应该去大非川才是,毕竟那里才是大唐和吐蕃决战的战场,松州虽然重要,但是实际上,只要有冠军侯在,就算有禄东赞来到这里,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王对王,吐蕃赞普既然在大非1”陛下所去的方向应该是大非川才是。”
“应该也是如此。”王心鹤闻言也点了点头。周青的言下之意,不单单是一个王对王,更为重要的是,卢照辞已经对徐世绩不放心了,毕竟对方不会李靖。虽然不见他动手,但是结好军中将领的事情却是事实,这是任何一个帝王不能允许的,被卢照辞架空也是正常的,这日后就算他继续做他的大将军,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威信可言。一步错,却是步步错。王心鹤一想到这里,心中陡然现出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充“陛下,我们这是回长安吗?”蜀道上,一队百余骑兵呼啸而走,这些骑兵尽是黑衣黑甲,各个面sè平静如同一块寒冰一样,百余人护卫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正如同周青等人所猜想的那样,这群人正是卢照辞。他将御营交给薛仁贵打理,自己却领着百余御林军星夜朝大非川而去。
也许徐世绩是没有那个胆子兴兵造反,但是卢照辞不得不借着这个由头狠狠的杀一下军中将领的威风。若是以后,历届大将军都是如此作风,天长日久,卢照辞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一个王莽、曹操之流的人物来。正如同王心鹤所想的那样,徐世绩并不是李靖,李靖能得到卢照辞的信任,但是徐世绩却是不行,在信任的程度上要远在李靖之下。
“不,去大非川。”卢照辞想也不想就说道:“如今南方已经没有什么大战了,秦勇驻扎在松州,将钦陵挡在yin风峡,想必凭借秦勇的本领,将yin风峡夺过来,并非什么难事,只要yin风峡在手,我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大非川不同,松赞干布已经云集全国之兵在那里,大将军虽然打仗可以,但是还是有力有不逮的地方,朕前往,也是能帮衬一二。”
“陛下所言甚是。”秦九道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但是扫了周围一眼,有些担心的说道:“陛下,这在巴蜀和关中尚且还好,但是若是到了葱岭道,难免有吐蕃骑兵出没,陛下领百余骑兵,恐怕有些危险了,要不要调遣人马前来护驾。”秦九道其实指的并不是吐蕃,而是指大非川的徐世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