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拳剑穿梭纵横,那些能够在熔岩之中存在的躯体,在十拳剑面前一触即断。
一团团黑炎散发着恐怖的威能,就连那些岩浆都不能够在这黑炎之中存在。
光手中的月光凝聚成白纱一般轻轻的荡漾,但是毁灭在她手下的人形怪物已经不计其数。
三个人愣生生的从铺天盖地如同蝗虫一般的怪物攻击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还有一点的距离,他们就可以突围成功了。
到时候以他们的速度,这些人形怪物是追不上的。
虽然到最后依旧会对他们造成些麻烦,但是他们只要摆脱了这种铺天盖地的攻击,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扭转眼前的局面。
手中的轻纱舞动,看似纯净至极的月光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这些人形怪物只要被触碰到一点。
就会浑身发出黑气转眼间就被净化,看起来就像是动画片里面的反派被净化了一般。
光其实没有打过什么仗。
从小在巷子里面被坏孩子欺负被迫练出来的技能不算,那次在船上的算是一次,回到樱国之后算一次。
除此之外便在也没有什么了。
但是有些东西就像是血脉一样镌刻着的,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渐渐超过了看似锋利拉风,实际上只能造成单体伤害而的十拳剑。
她一路切瓜砍菜般冲杀着,再度将一个人形的怪物的净化了之后,忽然微微一愣。
她觉得这个面孔有些面熟。
不过她还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就被冲出来的源千藏拉着向前飞也似的冲出了一段距离。
“你们先走!”她听见的船长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开始低声的嘟囔着什么。
等她和源千藏在远处停下来的时候,她回头,船长正好嘀咕完了。
周围的岩浆猛地震动了起来,无数个小旋涡出现在光的周围。
她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船长的身上凝聚,那些数之不尽的黑光忽然闪烁了起来,像是畏惧,又像是愤怒。
八岐大蛇愤怒的嘶吼再度响起。
“神术?须佐能乎!”猛地抖声大喝,十拳剑亮出比岩浆还要血红十倍的光彩。
这些光彩将船长包裹,船长忽然横剑于胸前,指尖在十拳剑的剑身上一擦而过。
擦的一声轻响。
像是无数肢体破碎的声音。
一道耀眼的红光一闪而逝。
光看见船长一人傲立在熔岩之中,十拳剑低垂,在他的身边,无数断裂的尸首缓缓沉落,所有的黑光在这一刻消失。
“这就是须佐之男的战意啊。”源千藏感慨的说道“多少年了,没有想到最后是在一个外族人的身上见到。”
“按照血脉来算的话,我是华国人,你们当初也是来自华国,怎么能算是外族呢。”
船长飞驰而下,超过了那些在岩浆之中缓缓落下的尸首,追到光和源千藏的身边。
“现在不是感怀和庆祝的时候,这只是八岐大蛇给我们的第一道开胃菜,但是已经逼得我们消耗了很多力量了,这一次的行程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光瞥了船长几眼,发现他的气息明显有些委顿,看起来他的消耗不小,同时也看到了在更远处的再次亮起的黑色的瞳孔。
这的确不是应该发问和感慨的时候。
三个人飞速的向前,血脉之中传出了的那种感应更加强烈了,这证明他们距离八岐大蛇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光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浓烈。
“刚才我杀掉的那最后一个人,样子,和源女姬很像。”
时间和岩浆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源千藏看着光的眸子,半晌之后幽幽一叹。
“我们要战胜的最大的鬼怪,其实就是我们自己。”
……
河水很是温暖,就像是温泉一般。
一路上他们徒步而来,浑身上下早就被雨水浸透了。
最近虽然在升温,但是便是夏季的雨水淋在身上也是冷的,何况现在。
虽然他们都是神道组织的精英,但是这样的舒服的感觉还是让人很开心的。
源正男他们不断的下潜,很快就到了神川河的河底,然后站直了身体。
在这里他们虽然没有带任何装备,但是并不需要担心交流和氧气。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传音,最差的一个也能够憋气至少一个小时。
但是他们的神色都有些紧张,落地之后非常有序的分列在了源正男和橘右仁的两侧。
三位家主那凝重的目光还在眼前,在这样的战斗之中,三位家主哪里都没有去,而是守在这里,没有人觉得这是什么玩笑。
他们向前探索着,虽然可以传音但是谁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等待着考验的降临。
他们小心翼翼的探索着每一处,认真程度就像是在寻宝。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并没有结果。
源正男终于忍不住传音给橘右仁。“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这里似乎就是一处普通的河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橘右仁的回答也有些无奈“要是能够连接的星河系统,或许我们能够有这里更多的资料。”
一阵的沉默。
留着星河系统有着一万个理由,但是毁掉它也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现在的星河系统换了主人。
最高权限把控在林风的手中。
源千藏的那一句只要樱花还在这片土地上绽放,我们便和林风先生永结盟好,他们都已经听到了。
那并不是一句空头的承诺,光知道源千藏说的这句话会被所有神道组织的人听到,这才会答应后续的条件。
但是联盟的意思自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很明显,这个秘密是属于神道组织的,并不想要林风知道。
但是这也使他们失去了很多。
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就会知道,这处河床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河床,在此之前,这里曾经流淌着一条火脉。
而现在,源千藏和橘右仁,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只能茫然的寻找着,直到感到脚下忽然变的燥热,再回首时背后忽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