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请柬,请你一死。
这是不知道多少林家的弟子们此刻正在说的话。
而此刻接到幽冥请柬的人,不知道会出现多少种表情。
白薇薇对那些同样没有什么兴趣。
她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当初讨厌林风的时候,把林风骂一个狗血淋头也不需要丝毫的考虑。
后来觉得林风变了一个之后,谁若是敢说林风的一句坏话,那么她便会将那个人骂一个狗血喷头。
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她便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去讨厌。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去喜欢。
而眼前这些女人,她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从心眼里面讨厌。
对于讨厌的人,她甚至不愿意多看一个表情。
于是无论这个为首的女人八字眉挑起的多么的妩媚,曾经挑起过多少男人的心弦。
白薇薇都不愿意多看,她说出那八个字之后,根本不看那个女人作何表情,直接劈手夺过那个女人手中黑纸。
黑纸旋转如同黑色的长刀劈开世界。
虽然主要的技能是唱歌,但是已经到了半神境界的白薇薇杀死这样的女人,无论用什么都是死亡宣判般的技能。
黑纸略过,颈血喷涌。
这个有着妩媚的八字眉的女人,捂着脖子满脸惊骇的倒地而亡。
如同教堂般的高大建筑里面响起了数百声惊恐的叫声。
这些女人们惊恐的大叫着朝着高台后面跑去。
他们获得了铜筋铁骨,还有男人们的顶礼膜拜,但是心中曾经的怯懦和躲避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铁索一般,从来没有解开。
黑纸飞旋如刀。
无数鲜血和头颅滚落。
这些女人们距离高台的距离不算远。
但是他们和死亡距离更近。
在他们跑到高台的后面时候,已经有一半死去。
她们惊恐的大喊,躲在高台后颤抖,但是对于这个刚才差一点就要夺走他们的生命的女人,他们却在不敢说出任何心中早已经想好了的怨毒的话来。
所谓欺软怕硬,便是如此。
不过白薇薇并没有对那些躲到了高台后面的女人们赶尽杀绝。
她停下了继续操控黑纸。
失去了操控的黑纸其实只是最普通的一张纸片,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的话。
那么便只能说是林家为了日益破坏的环境考虑,使用的是很容易很容易回收的纸张。
染血的黑纸落地,就像是刚刚从蝴蝶的身上拔下来的染血的翅膀。
白薇薇仰头看着那站在高台之上,面部隐藏在面纱后面看不清楚的教母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愿意死去。”教母站在高台上沉声说道:“魔女,你纵然是杀了我,也不能够泯灭我的教义。”
“你的教义就是让这些女人用化妆品、整容、各种昂贵的奢侈品,和那看似强大,实则脆弱无比的武力去征服世界吗?”
白薇薇不屑的说道。
“这个世界,不看脸、不看腿、不看身材,难道看内脏吗?”教母忽然愤怒地说道:“想不到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竟然连这个都想不明白,你不会想要和我说,才华、人品、谈吐之类的东西,比我颜值和身材更加重要吧!”
“所谓颜值,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手术,所谓身材,只需要一点点毅力。而人品却需要一个强大的家庭。才华需要看不知道多少年的书。谈吐更是不知道要经过多少风浪才能够练就。”白薇薇用平缓的语气说道:“相信靠着颜值和身材能够获得一切的女人,要么太蠢、要么太穷。”
“你不要歪曲正确的价值观!颜值就是正义!只有那些愚蠢的直男才会去看所谓的才华,到头来他们不还是会出轨?”教母愤怒的吼声盖过了那些躲在高台后面的女人的恐惧。
她们不再恐惧,而是跟着教母一起冲着白薇薇大喊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怎么能够为了那些男狗人说话?”
“他们就是喜欢漂亮的女人,他们就是下贱!”
“他们天生就应该为了我们女人做任何事情的!”
“对,凭什么出事情要让我们女人负责,那样的话要男人干什么?”
“对,我们女人都是公主,天生就应该享受权利,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对,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们要一起杀死她!”
无数愤怒的声音从高台后响起。
而那个教母则从高台上跳了下来,指着白薇薇的鼻子大声的呼喊道:“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教母的勇敢激发了那些躲在高台后面女人的勇气,他们冲了出来,朝着白薇薇围拢了过来。
白薇薇的嘴角流出了一抹笑意。
“你们这些域外天魔倒是把人心摸得很准,你们恶意的挑拨两性之间的关系,自己成为既得利益者。”
“但是你们的文化终究还是太薄弱,你们模仿那些无良的营销号有什么用呢?”
“他们是靠着卖化妆品衣服什么的赚钱的,你们的目的既然是消灭掉人类,那么终究还是需要强大的力量的。”
“靠挑拨两性关系让人类不能生育吗?”白薇薇想了想道:“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可惜你们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时间。”
数百张红如热血般的幽冥请柬从白薇薇的指尖飞起。
斗大的林字在晨光中闪耀如同太阳。
而那些红色的请柬悄悄打开,里面的黑纸飘荡出来如同死神的镰刀。
又如同送来噩耗的群鸦。
当十几个女人再次倒下的时候,那些女人们的勇气再度消失,她们惊恐的大声呼喊,想要再一次朝着高台跑去。
却发现高台已经被那些锋利如同刀剑般的黑纸切割成了无数块。
那里已经不能够成为她们躲避的场所了。
她们下意识的望向那些男人,发现他们并未离去。
她们哭着躲到了他们的背后。
黑纸并没有再去追击她们,而是将那个教母包裹住了。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教母在数百张的黑纸之中,如同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