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的那些侦察兵都是久经战火考验的精英,精神气质自然不是吊儿郎当的美国人训练出来的二流子的伪军部队可比的,中国的三军仪仗队就是技压全球的明星部队,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的仪仗队可以与之媲美。中国的侦察兵更是军中的骄子,韩国的军队给中国人提鞋都不配。
李汉成和鲍里斯都是职业军人,一眼就看出了中国军人的独特气质。鲍里斯还以为这是美国人教导有方,训练严格出来的军人,他是巴顿将军的老兵,老巴的那种非洲作战都得扣严风纪扣的作法,而且是率先垂范,训练出一支咆哮世界的军队,使他受益匪浅。因此他对林飞手下的军人气质大为赞赏。
李汉成对于本国的军队的德性那是了如指掌,实在是拿不出手啊,连职业军人的他都觉得汗颜,没想到眼前的这支军队一看就是百战雄狮,这是他们的军队所不具有的。他没有一点高兴,而是深深的恐惧。而鲍里斯还在身旁不住地夸赞着:“很好,不错,这才像军人哪。”
李汉成却神情紧张地想往后缩,这里是师指挥所,除了贴身侍卫外,警卫连都在外围,而在师指挥所外的战俘就有五十多人,还不包括那些林飞带来的军人,警卫连还以为这是他们自己人在看押着俘虏呢。哪里想到这时的伪师长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不等他缩进帐篷里,李汉成一转身就和挡在身后的林飞撞了个满怀,鼻子都快挨着鼻子了,林飞喜欢抽烟,满嘴的烟味熏得不抽烟不喝酒的李汉成晕头转向。他看着林飞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恍然大悟:“你,你们好大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混进我们的师指挥所。”他说着就要喊人。
“报告,我有紧急军情向您报告。”还不等李汉成反应过来,林飞一把将他拉进了帐篷里,冷笑一声:“你的手下都被我们的人控制了,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你现在已是我们的俘虏了。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如果你敢抗拒,我们第一个先毙了你。”
林飞是用中国话说的,周围的伪军茫然不知所措,他已经从李汉成的神情中看出了这老小子已是心怀疑虑。像这样的李承晚的高官多半在中国打过仗,不然坐不到这样的军事主官的位置上的。果然李汉成脸色大变,哀叹一声,几乎坐到了地上。
“啊——你们,你们真的是中国人?啊,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还来得这么快。”李汉成低着头,“我过去就和你们的抗联打过仗,还和你们的东北民主联军打过仗,没想到今天你们竟敢闯进我的军营中来。”
但是李汉成对于败在一个年轻的中国军人手中还是满心不服的,我过去是屡屡败在杨靖宇的手下,那是跟着日本人围剿抗联,没想到遇上了他的徒子徒孙,还是一败涂地。当然他认为中国人向来不敢于光明正大正面交锋,如此偷袭算不得英雄。
他站直了身体,也冷笑一声:“这位先生还未请教尊姓大名,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别忘了,你可是在我的千军万马包围之中,你认为你有这种能力将我活捉出去吗?你们真是不知死活,蚍蜉撼大树啊。如果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会考虑优待俘虏的,我欣赏你的勇气。”
林飞瞪圆了眼睛,“难道你不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吗?我们几十人的突击队能够将你们师指挥所端了,就是全部牺牲也是在所不惜的。你们的军队就会群龙无首,一败涂地的。我不想废话,既然你和我们的抗联交过手,应该知道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你的威胁吗?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你自己掂量着吧。”
“你们想要我怎么做?”李汉成看到自己已处于孤立的境地,帐篷里都是林飞的手下,自己的贴身侍卫都被他们无声无息地用匕首解决了,指挥部那些参谋和下级全都呆若木鸡,浑身战栗,不由得低下了头。
“很简单,你把我们都送上运输机和轰炸机,你们不是劳民伤财地修建了一条跑道吗?咱们就从那里离开,当然你要和我们同行。”林飞笑道。
“这不可能,我是大韩民国的第五师的师长,我绝不做叛变投敌的事。”李汉成叫道。还不等他再发出声音,一把铮亮的匕首就抵住了他的喉咙,对面的林飞眼中露出了杀气:“找死——你要再敢大叫,我就割破你的喉咙。”顺手就在他的手腕上划破了一道血口子,鲜血潺潺地渗出来了。
李汉成的脸都扭曲了,真的不敢再喊了,他终于明白林飞不会说假话,那种眼神就是同归于尽。好汉不吃眼前亏哦,当年杨靖宇临死不降,他严重萎缩的胃里只剩下草根和棉花,这对于关东军的士气是极大的打击,也让李汉成明白了什么是军人的气节。
鲍里斯在帐篷外,见到李汉成进去了半天都不露面,也觉得奇怪。他心怀疑窦地走进了帐篷,刚一走进来,就被两支冲锋枪抵住了胸口,动惮不得。“上帝啊,李师长,你的部下在跟你开什么玩笑?你们想反水吗,难道你想投靠金日成吗?”这时林飞的匕首顶在李汉城的腰上了,可以让李汉城死都喊不出声的。
李汉成还没说话,林飞就抢先回答:“你说的不错,我们师长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加入北朝鲜金日成将军领导的队伍了。顾问先生,我们师长决定率领全师北进,你现在已是我们的俘虏了,你将来可以和迪安将军作伴了。”说得鲍里斯目瞪口呆,暴跳如雷。
李汉成想要说话,林飞在他的身后,用匕首一顶他的腰,李汉成叹了一口气:“顾问先生,我们被这些狡猾的中国人耍了,他们都是敌人,现在我们说什么也没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身不由己,还是听他们的安排吧。”
鲍里斯是巴顿带出来的兵,性格也受到了巴顿的影响,暴跳着,还想挣扎,一个侦察兵在他的肚子上狠狠了塞了一拳。这美国佬跪下来,鼻涕眼泪一大把,头都快挨到地面了,又被揪着头发拽起来。身在险地,中国军人显得十分粗鲁暴虐。
“你,你们虐待战俘,我要去控告你——啊——”鲍里斯还没站稳,还想咆哮一句,又被一脚踢在肚子上,“噗通——”一声,摔了个仰八叉,裤子都湿了。娘啊,这些军人在敌人的核心地带,都是如此霸道无礼,如此的目中无人。和他们讲文明礼貌,不是让耶稣去向魔鬼讲道吗?可悲的日内瓦公约!鲍里斯终于跪下来,不敢吭声了。
一个战士接替了林飞的位置,林飞走到帐篷中间的沙盘上,那上面的敌我双方的位置标注的十分清楚,但是多半是联合国军的位置,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位置在沙盘上标注的十分混乱,而且错误很多。林飞虽然不清楚志愿军各军的具体部署,但是后世的军事史书却将我军的藏匿地域说的很清楚。现在和实物对照,林飞几乎要笑掉大牙。
第一二次战役时,我军几十万大军的设伏是很成功的,美军的侦察机每天飞来飞去,愣就是找不到藏在深山密林中的中国军队,那时没有军事遥感卫星,看不到地面的情况,在美国飞行员的眼中,除了白茫茫的雪山,还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还有那茂密的森林。
“李师长,现在要麻烦你了,请你立刻向电台发话。”不等林飞自己动手,那些机灵的战士早就把呆若木鸡在电台旁的电讯员全部活捉了,他们此刻都绝望地看着垂头丧气,一脸沮丧的师长,动都不敢动。师部电台工作人员没有佩枪,此刻就是想反抗都无济于事了。
李汉成被推到了电台旁,林飞一边瞅着沙盘上的联合国军的位置,一边命令道:“李师长,你想必非常清楚你们周边友邻部队的位置,现在向你的师属炮群以及美军的支援炮群下达命令,向这些位置开炮。”他接着就说出了附近伪军和美军的阵地的坐标。
“什么——你说的可都是我们自己人的阵地哪。天哪,你想干什么,你这疯狂的家伙,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李汉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你杀了我吧,我这么做,将来李总统会杀了我全家的。”
“你没有选择,你知道我们中国人言出必践,如果你不肯服从,就像这样。”林飞面无表情地说着,顺手拉过一个伪军勤务兵,一挥手,就见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翻着白眼,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两腿乱瞪了几下,一动不动了,连呼救都叫不出来。
旁边呆立的伪军倒是有人惊呼出来,只呼出半句,就被志愿军用匕首解决了。志愿军一动杀机,帐篷里就是大乱,手起刀落,血肉横飞,那些伪军无一例外地被杀死在地。李汉成惊呼:“住手,快住手!你们中国人不是优待俘虏吗,为什么杀了这么多人?”
跟随林飞来的侦察队副队长鄙夷地冷笑一声:“这是在龙潭虎穴,任何敢于反抗和敌对的行为都是自找毁灭。难道我们会因为仁慈招杀身之祸吗?你要再执迷不悟,就和他们下场一样。”李汉成顿时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他看得出来,中国人真的红了眼了。
林飞一开始就没想着留着俘虏,怎么能将俘虏活着带出去呢?不可能。中国军人不要宋襄公的愚蠢,这是毛主席说过的经典名言哪。留着这些俘虏,就有泄露机密的可能,必须的杀人灭口。这些侦察兵对于南韩的军人毫无怜悯之心,杀的像砍瓜切菜一般。
中国志愿军大开杀戒的时候,鲍里斯紧闭着双眼,跪在地上,不住地用手指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念念有词,神情凄楚。李汉成要不是两个志愿军架着,早就软瘫在地了。他不是没有见过杀戮,他手中就有很多无辜百姓的鲜血,但是轮到自己头上,却无法抗拒这种恐惧。
接下来,林飞没有再废话,把手中的话筒一伸,李汉成颤颤巍巍抓起话筒,鹦鹉学舌般地将友邻阵地的位置都告诉了师属炮兵群,外面很快就隐隐传来了连天的炮火,透过帐篷的帷幕缝隙,还可以看到半边天都被映红了。师属炮兵群是不清楚各部队的位置的,这是机密。他们开炮是由上面发号的。
李汉成只是说这些位置上都出现了大股敌人,必须予以歼灭。因为坐标都标的一清二楚,所以几乎用不着修正,打得非常准确,成群结队的炮弹雨点般地落在了联合国军的阵地上,将还在睡梦中的他们送上了天去。更可怕的是那沙盘上还标注着伪军的后勤补给基地,也让炮火端上天了。
外面就像过年一样,轰鸣声持续不断,震天动地,震得指挥所都摇摇晃晃的,这时的电话声也是成天嘹亮地响起来了。不是一台,而是全部响起来。李汉成摇摇欲坠,脸如死灰,根本无力去接电话。
林飞却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的竟然是美国人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出了什么事啦?你们的师长李汉成在哪里?”
林飞哈哈大笑地说道:“美国佬,你们还在做梦吗?我代表第五师全体官兵向你们郑重宣布:我们师在李汉成师长的率领下,全体火线起义,我们从此走上光明的道路,我们要把你们这些侵略者赶下大海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