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也是色鬼,化装的油彩哪有这么容易被擦掉的?可是他的眼里只有李怡宁的美丽,什么都看不到了。女人的美色就是一种无形的武器,有时胜过了飞机大炮哦。情人眼里出西施,色鬼眼里除了美人,不知道还有什么。
李怡宁媚笑着,轻轻滴扭着身子,小步向他走来,嘴里轻声细语:“哈罗,这么晚你还在这里,不觉孤单吗?让我陪陪你吧。”走出两步,她就撅嘴说道:“大男人还用抢指着女人,不觉得害臊吗?”
“啊,啊,是啊,我,我对不起,我这是提防敌人呢。”那游骑兵也神魂颠倒地走上几步,把枪支转到了身后。他牛高马大,即使李怡宁有问题,他也不相信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李怡宁笑着说道:“帅哥,想不想和我快乐一下啊?啊,你这么紧张,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李怡宁说着诱惑的话,心里却是阵阵的恶心,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啥时变得这么龌蹉了,就像是妓女一样。美军中是有妓女的。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那美军又警惕起来:“对不起,这里不该有你们这些人出现,玛丽在哪里?我刚才还听到了她的笑声呢。”说着,又转过了身后的步枪,李怡宁懊恼不已。
她忽然冷笑道:“玛丽?这么亲热,她是你的什么人呢?我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刚才有两个女兵正在和男人热火朝天地干着那种事呢。她们现在应该是双宿双飞了吧。你这么粗鲁,是想打破别人的好梦吗?”
“婊子养的,混蛋!”游骑兵忽然勃然大怒,冲着直升机就奔过来,李怡宁一侧身,这家伙已走到近前,探头朝直升机里一望,因为夜太黑,没看清。不过能看到两个女人的身子正躺在甲板上呢。
猛然他感到耳边响起了风声,一道白光闪过,因为距离太近,他已来不及躲闪了。本能地抓住了飞来的白光,顿时觉得奇痛无比,一截刀刃已穿透了他的手掌,而袭击者正是身旁的那妓女。这时的她哪有半分的柔情,眼中冒出的都是杀气。
“操——”美国兵不顾剧痛,挥起一拳就要向李怡宁打去,李怡宁本就不是近战的高手,何况是病体初愈,但她竟然抬手挡住了这一拳,顿时觉得有些眼冒金星。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美国游骑兵的胳膊像是千斤重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忽然她的胸口一下觉得舒畅了很多,手臂上的压力消失了,睁眼一看。美国人正努力地想要扭过头去,他的胸前穿出了一柄匕首,咽喉处也被割开了,鲜血哗哗地淌下来。
李怡宁毫不迟疑地抽回匕首,照着着美国兵的胸前小腹再捅上两刀,美国兵已经喊不出来了。“噗通——”一声,像座山似的跪倒在李怡宁的脚下,头向下一垂,嘴里流出了鲜血。
两个湘西兵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李怡宁的面前,头都不敢抬。李怡宁怒不可遏,低声骂道:“狗改不了吃屎,你们这两个混蛋加三级的,竟然在执行任务期间干这种事,都不想活了吗?”那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这时正面战场已经打响,美国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边,无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志愿军乘乱刺杀了所有的美军飞行员,除了三架飞机外,其他的都布上了炸弹,然后分别登上了那三架飞机。这三架飞机的位置最为偏远。
美军游骑兵溃逃的队伍被炸得血肉横飞,但这股美军非常强悍,竟然凭着精良的武器,借着月色黑暗,试图强行突破志愿军的防线,杀出一条血路。志愿军自然是寸步不让,拼死相争。祖国慰问团在看着呢,怎么能让这些漏网之鱼再鱼入大海呢?非得斩尽杀绝不可。
就在激战的时候,忽然志愿军的后方响起了枪声,一下子打乱了志愿军的阵脚。志愿军按道理没有这么容易混乱的,但是这次不同以往,因为冲上来的也是志愿军,清一色的日式武器,清一色的志愿军的制服,但却是朝着志愿军开枪的。
“毛秘书,我们的防线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来历不明的人马,他们和我们的穿着是一样的军服,混在我们的队伍里,让我们无法分辨,这可怎么办?”景希珍在步话机里焦急地喊话。
林飞闻听一愣,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志愿军的防线不是那么容易被敌人渗入的,沿途都有潜伏哨和火力组。这些化装的敌人能够进入战区,那说明他们不是从地面进入的,而是来自空中。就是说他们是空投来的,那是可以进入任何地域的。黑夜里,如果是超低空,志愿军装备雷达是发现不了的,如何辨别空中的敌人呢?
“放开大路,让他们和美国人汇合。”林飞在步话机里说道,听得景希珍浑身一震,彭总那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知道林飞把美国人放跑了,林飞可就悲剧了。他想劝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放他们走,又能怎么办,志愿军腹背受敌,敌我难分,这仗怎么打呢?
景希珍虽然不理解林飞的用意,但是执行命令却是没有二话的,或许是对林飞的绝对信任,或许是因为总部都把权力下放给林飞,景希珍索性做个甩手掌柜。林飞自然不是胡来,他有他的道理。
这些假扮的志愿军竟然能渗入总部防线,又是黑夜,容易造成志愿军的自相残杀,黑夜里他们辨不清敌我,误伤就在所难免,过去林飞就是这么干的,搅得美国人焦头烂额,死伤惨重,而始作俑者的林飞却毫发无损,逃之夭夭。只留下美国人越打越猛,死伤遍地。
话说回来,美国人在朝鲜战场上的情报工作做得极差,这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有据可查的。美国人因为和中国人人种的差异,情报工作只能是由南韩的特工或是蒋介石的国民党特务来完成。
南朝鲜建国之初,特工力量薄弱,很难获取到有价值的情报,除了极个别的优秀特工。而中国人却可以假扮成南朝鲜人出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境,中国的特工都是久经战火洗礼的侦察兵,经历了无数次出生入死,即便是龙潭虎穴也不会犹豫。
最可笑的是,美国人异想天开地制作了很多的志愿军军服,想配备给南朝鲜特工,混入中朝联合阵线,但是那时的志愿军军服是不时更换的,式样差别还是一目了然的。这或许是为了防奸防特的需要。
美国人总是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后果就相当地可怕了。试想一下二十一世纪的军人中忽然出现了老八路、新四军,人们会怎么想?绝对会像看演员一样看着,怀疑这是穿越来的。只不过送上的不是鲜花,而是子弹。南韩特工无数次这样送死,艰苦的训练的勇士都因为糟糕的情报而葬送了,能侥幸避开者太少了。
只是因为在黑夜,无法辨别这种差别,或许是扣子式样,或许是胸章,但无法看清,这才造成了志愿军的被动。林飞对于这些了然于胸,果断滴下令敞开大路,让伪军特工和美军的游骑兵汇合。他判断这些游骑兵经此一役,已无力袭击志愿军总部,而南韩特工同样是惊弓之鸟,他们也不敢恋战。
果然两股敌人通过灯光信号会合后,南韩特工只能是留下给美军作掩护,美军在南韩特工的包裹下,像一条浑浊的泥石流一样奔涌而去,向着新的停机点奔去。
这时,夜空中忽然升起了三架直升机,转动的螺旋桨刮得地面上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美国人欣喜万分,向着直升机奔去,而且是井然有序,显示出高超的战术素养。过去二战时,英法联军的敦刻尔克大撤退,英国人顶着德军的轰炸,也是如此秩序井然地登船。
没想到这三架直升机骤然打开大灯,将地下照耀得耀如白昼。地面上的美军眯缝着眼睛,大骂着:“混蛋!你们还以为中国人找不到我们吗?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灯光晃得他们的眼睛全都失明了。
话音刚落,这三架直升机上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打得那些站得笔直,跳着脚大骂的美国人鸡飞狗跳,手舞足蹈。那上面的机枪不是一挺,而是两挺,就在机舱的两侧。打起来象刮风似的,下面的人根本站不住脚了,一片片地倒地。
“轰轰——”要命呐,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上面竟然还有火箭炮,不过这种射击不是人操作的,而是设置在直升机的两侧机体外,采用电点火的方式,不然火箭筒的尾焰会把机舱内的人烧成烤乳猪的。
射击时,机头要向下倾斜,没有空对地导弹,就只能是这么因陋就简了,美国佬的科技跟不上时代,害得林飞煞费苦心。不过三架直升机上的六枚火箭弹打出来的威力是非常可观的,都是触发导引头,而且是榴霰弹,打得美国人像纸片一样四处飘散,而美国人又过于集中,顷刻间血流成河,死尸枕籍。
美国人为什么会如此集中呢?因为他们看到这三架直升机,还以为这是来营救自己的,因此分成了三股,分别奔向各自选定的直升机,没想到直升机忽然打开了大灯,早已习惯夜色的美国人被照的眼睛失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是任由中国人杀戮。三架直升机就像是收割机一样将面前的美国人扫倒在地。
剩下的伤重未死的美国人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像是蛆虫一样满地蠕动,情景十分悲惨。即使有反应灵活的,躲过了射杀,眼睛还能看得见的美国人,也无法向空中有效射击。
因为直升机移动的速度极快,打起来像是子弹不要钱似的,林飞强调了不要吝惜子弹。机枪扫过来扫过去,倾泻着狂风暴雨,而美国人被照得眼花缭乱,夜色中,想要看清强光上的目标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地方射击,立刻会招来一阵弹雨,打得千疮百孔。
南韩的伪军一看,魂飞魄散,但他们一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站着向直升机挥舞着双手,高喊着:“别打了,误会,都是自己人!”
直升飞机像是看到了他们,转头飞过来时,这些南韩特工如梦方醒,掉头就跑。晚了,他们遭到了天上地下的联合打击,被打得溃不成军,落花流水。林飞为何敢如此大胆地射击呢?很简单,奔跑站立的都是敌人,真正的志愿军都趴在地上打靶呢。